女主她有沙雕之力(49)
钟小鹿距离方雯的胸膛就那么零点零一的距离，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终究是差点。
她很自觉往后退了点。
连胸都透着自知之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陆思年是想要潜规则她。
钟小鹿很识趣地点头，“雯姐说得对，我觉得陆总可能是看中我身上的巨大潜力（压榨价值）。”
方雯目光在钟小鹿身上巡了一圈，眼中透着同情，“小鹿，不如直接去问陆总？ ”
以她经纪人的毒辣眼光来看，她还真没看出来，钟小鹿身材好，但也没好到可以跟陆思弦一较高下的地步，颜值高，也没高到陆思弦的高度，陆思弦那张脸，当初可是投了几千万的保险的天价脸，整容院也整不出来。
钟小鹿唯一胜过陆思弦的一点，大概就剩沙雕了，还是一只具有人情味的沙雕。
方雯送钟小鹿回家的路上，还没有问钟小鹿无故失踪是怎么回事，钟小鹿先诚恳道歉，再说明理由，剧本背得头疼，想出去走走，手机忘记带了。
就这么轻描淡讲的几句话，方雯找不出理由来指责她。
那剧本她看过，的确是很难背，而且还有大量的成语跟生僻字。
对初中辍学的钟小鹿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为她。
钟小鹿的放松方式也很接地气，网吧溜达一圈，就去小卖部门口淘宝。
方雯听完钟小鹿口述失踪之后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小姑娘接地气，还是夸她跟人民群众没有距离感。
真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钟小鹿老老实实交代完毕，余光撇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方雯，“雯姐，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就做了这些事情，不会给自己招黑吧。”
方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驾驶座上的钟小鹿，“好好开车。”
“哦。”钟小鹿深知方雯的实力，替方雯开车，是她抢着干的。
“是没有招黑，还有不少学生家长感谢你。”
“嗯？”钟小鹿想不出她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学生家长好感谢的。
“你去网吧的照片被黑粉扒出来，黑粉酸你是个穷逼，家里买不起电脑，沦落到去网吧上网。黑粉还因为你穷，把你签约陆氏娱乐的事情扣上潜规则的帽子；因为你穷，黑粉把你在节目上的哗众取宠的表现，归结为仇富、反社会人格；因为你穷，黑粉还黑你是LOW逼；因为你穷，黑粉扒出你穿山寨的DIOR、Gucci……”
“哦，我懂，穷是原罪嘛。”钟小鹿打断方雯的话，丝毫没有因为穷，而感到任何不适。
就好像，黑粉说的人，不是她一样，毫无在乎。
心大得方雯有些不适应，以前陆思弦容不得人说她任何不好，从各方面要求自己做到完美，让黑子无处可黑。
“你不会以为贫穷而感到自卑？心里扭曲？”
“我会为了金钱努力给陆总打工！” 钟小鹿对方雯投以【努力搞钱】的表情。
方雯忍不住笑了，“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真的很有感染力。”
“那可不是。”钟小鹿信心满满，仿佛未来是一片康庄大道，而她已经在这条路上开上了快车。
“所以，你的粉丝看见黑粉这么黑你，纷纷举报你去的黑网吧，说你是去实地暗访，响应国家号召，坚决不让黑恶势力荼毒祖国的花朵。”
钟小鹿：？？？
“粉丝跟着你的步伐，实地暗访身边存在的黑网吧，反手就是一个举报。所以，不少学生家长都挺感谢你的，断了自家网瘾少年的路。”
钟小鹿：！！！！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粉丝这么会搞事情？
“其他家粉丝也纷纷效仿你的粉丝，掌握正能量追星的必杀技，把爱化作正能量。”
“确定真的是我的粉丝，不是黑粉吗？”钟小鹿紧张得双手冒汗，握着方向盘的手瑟瑟发抖。
“我看那几个，是铁粉，每天给你打榜、投票、转发、收藏评论之类的非常积极。”
钟小鹿激动得上牙齿跟下牙齿打架。
她不会被追杀吧？
这是断人财路！断人财路啊！！！
方雯还在一旁使劲夸她了，“别说，你没什么本事，你的粉丝还真行，你被全网黑，陆氏集团公关还没出手，你的粉丝就凭着P你的图，成功把你送上【渣渣鹿求饶陆年年】热搜，成功转移矛盾。
等到陆氏集团公关正式澄清你的黑料，你的粉丝因为你的勇猛无敌，善良有爱心，都快把你吹上天了，希望下次投胎好好做个人，不要做沙雕。
这次被黑去网吧，粉丝也坚定站在你这一边，为你披荆斩棘，这种粉丝之间的凝聚力，不是你多拍拍美照，一个劲吹捧敬业就能获得的。
多少圈里的明星 ，粉丝都没你粉丝这么会护主的。相比之下，陆氏集团的公关部，就像个当摆设的沙雕，连这届粉丝都不如。”
钟小鹿只觉得无数【@#￥%@￥￥】从自己头顶上飘过。
“真的有那么多喜欢我的粉丝吗？”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钟小鹿就没想过，会有人正真喜欢她。
在他们生活的世界，她生来是沙雕之女，沙雕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被比他们属性高的人肆意踩踏的低等人。
如果你不够漂亮，你可以足够沙雕。
如果你不够有钱，你可以足够沙雕。
如果你不够有才，你可以足够沙雕。
……
好像只要你足够沙雕，你就可以获得在人类社会的永久居留权。
没人会真正喜欢一个沙雕，除非变成一个沙雕。
就像不管她穿书多少次，陆思年从来就不会喜欢她一样。
钟小鹿从来没有幻想过，拥有粉丝的喜欢这件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还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方雯顺手打开了钟小鹿的微博，看见上面的粉丝数又涨了不少，真心为这个小姑娘感到高兴。
“那……陆思年呢？”钟小鹿嘴门没把住，恍惚之间问了出来。
方雯觉得小姑娘的心膨胀得厉害，当头就浇了一盆冰水，“陆思年只爱他自己，别痴心妄想了。”
“哦。”钟小鹿回过神来，迅速接受陆思年不会喜欢自己的事实。
习惯成自然，她痴心妄想过那么多次，次次都是血淋淋的现实，也不差这一次。
钟小鹿这一波吸粉操作下来，雕雕精灵感受到钟小鹿直线上身的雕力值，在她脑海里上线，【少主，恭喜恭喜，沙雕之力999+,您的沙雕之力已经上升到四级。】
钟小鹿：【意思是，只要我不断吸粉，我的沙雕之力就会涨得飞快。】
雕雕精灵：【额……也不是，此次上涨，主要是您的沙雕之力辐射范围广，让您的粉丝逐渐雕化，以此获得雕力值。】
钟小鹿： 【那意思就是，只要我身边的人被我传染得足够沙雕，我的雕力值也会上升，对吗？】
雕雕精灵：【可以这么理解。】
钟小鹿：【我的沙雕粉丝，要知道我把他们带到这么低的属性值，会不会想打死我？ 】
雕雕精灵：【只要沙雕足够快乐，沙雕怎么可能记仇。】
钟小鹿：【谢谢了您嘞！好走不送。】
这是在内涵她记了陆思年的仇，所以一直不快乐；不光不快乐，还得一直在书里刷【沙雕之力】。
……
两人回到钟小鹿的公寓，钟小鹿从包里掏出钥匙，钥匙插进钥匙孔，手还没有转动，门被缓缓打开。
钟小鹿难以置信地回头看方雯：“雯姐，你开的门 ？”
钥匙在她手上，方雯不可能开门，可她也的的确确没有开门，门就自动开了。
她也没什么钱装高级自动感应门。
方雯茫然摇头，“我没有。但——”
方雯眼神示意钟小鹿往屋内看。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沙发上，老爷爷戴着老花眼镜，手边放了一根金光闪闪的拐杖，不怒自威。
老爷爷身边站着四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保镖面无表情，好像人多看一眼，他们脑袋上就会冒字：【你瞅啥？】【再瞅干你！】
钟小鹿把方雯拉到身后， “雯姐，不用怕，我有拳王真传。”
方雯看钟小鹿一副【不服干架】的架势，拽着钟小鹿的手，小声在钟小鹿耳边提醒道，“小鹿，老爷子脾气不好，你说话小心点。”
这话才说完，钟小鹿站在门口，对着屋子里的不速之客说道，“老爷爷，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