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颜粉+番外(51)
醉心阁在这一天,不收取任何费用,把整个楼里的座位都免费让出来给镇上的人们使用,每桌还会时不时免费上一些糕点小食。要说唯一的费用,也就是人们自愿丢在舞台上为姑娘们喝彩叫好的铜板了。
醉心阁里热闹起来,客人们三两一桌聚在一起,期待地讨论着。
上一次酒宴,艳绝的袅袅姑娘以一首自弹自唱的催泪情歌感染了观众,赢得了全场最高的铜板票数,也成了醉心阁这一个月最顶尖的头牌。听闻湘岚镇首富为了听这首歌,包了袅袅整整一个月,直到听厌了才作罢,这个月又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能够拔得头筹。
台下热闹得很,正当人们聊得热烈,第一个姑娘上台了。
“快看,那是静文姑娘。”
名叫静文的姑娘抱着一把琵琶走到台前,朝台下欠了欠身后,认真地弹唱起来。她也是唱得一手苦情歌,歌里唱着的是一个女子对负心男子的控诉,唱得情到深处,眼中似泛有泪花,就像她歌里的人唱着的就是自己一样。
台下有些年纪不小的女子应是想到自身的经历,有好些都开始抹起泪来,人们纷纷开始拿静文的歌和上个月袅袅的曲子作起了比较。
一曲终了,静文往后退了几步,在台上的后区等待观众的铜板,台下抹泪的姑娘们纷纷从荷包里掏出好些准备好的铜板。
等了好一会儿,不再有铜板掷上来时,几个下人走到台前捡起了铜板,边捡边数着数,众人核对一番后,大声念道:“静文,三百五十七枚,赏银八两纹银。”
静文作势抬手抹泪,其实心里高兴得紧。铜板代表着票数,而纹银表示姑娘可以从中得到抽成,上一次酒宴,袅袅的铜板虽说有快千枚之多,但纹银也不过三两,她足足得了八两,到她手中怎么也有三两多了。
众人下台后,第二个姑娘抱着筝上了台来。
这姑娘明显对筝的奏法还不是很熟悉,摇指摇得有些断断续续,手指贴的甲片还时不时勾到琴弦,演奏感十分不好。她表演的也是自弹自唱一首悲歌,只是太过专注于手下的指法,导致弹也没弹好,唱也没唱好。
演唱完后,台上只上来一个家丁,点了点数说道:“霜霜,三十七枚。”
叫霜霜的姑娘灰溜溜地下了台。
接连看了好几个自弹自唱的节目,底下的观众们都已经审美疲劳了,但凡是个带着乐器上来的,观众都不想往台上看了,糕点也比往常吃得更勤些。
“袅袅来了!快看!”
终于等到上个月的头牌,众人的兴趣又被调动起来。
相隔一月,袅袅比上个月看上去更娇媚动人了,弯弯的细眉入鬓,懒懒的垂云髻更添几分妩媚,细软的腰肢轻轻扭动地上了台,她身畔飘香,离台近的一些宾客都能闻见她身上的甜香,摄人心魄。
袅袅依旧和上个月一样,弹筝自唱。
她的筝弹得极好,音律就像流水一般从她的指尖荡出,顺畅而又动人,随着感情的变化也能做出相应的增减。袅袅再开口,声音轻柔带媚,就像有一只轻佻的小猫在调皮地拨弄着倾听者的心弦。
倘若上一次酒宴,袅袅是在众多舞蹈中独树一帜,这一次,她就是凭借了自身过硬的水平,在众多效颦的东施里艳压群芳。
几个家丁上来数了好一会儿才数清楚,大声报道:“袅袅,一千一百三十七枚,赏银十一两四钱纹银。”
袅袅盈盈一笑,行礼下场。
“袅袅就是袅袅,一出场必定是头牌风范。”
“听说袅袅姑娘从前就是个世家小姐,只是家中落魄了,不得已才流落到烟花之地。”
“怪不得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看来这一次的头牌又是非她莫属了。”
还没等这阵热乎劲过去,台上忽然上来六个把脸蒙得严严实实的姑娘,清一色穿着嫩粉色却不同款式的长裙,不知道在鼓弄什么玄虚。
台下的宾客们难得看见没有带乐器上台来的表演,也都静了下来,仔细等着。
待六个姑娘们站定,姑娘们才解开脸上的面纱,露出真容。
美女难寻,想要同时找到六个佳人再把她们凑在一起跳舞,更困难。只见台上六个美得独特的姑娘们持纱作舞,以自己人声的哼唱作配乐,跳起了动作整齐划一的舞姿。
站在最前面领舞的姑娘动作娴熟,身段迷人,妆面淡化了过于聚拢的五官,裸色的唇妆显得整个妆面清丽自然,即使舞姿袅娜也不见一丝风尘气。
个子最高的那个姑娘虽说舞姿并不如领舞那般曼妙,但她的妆面最为艳丽,一双勾魂摄魄的眼下似是贴了两片水滴形的珍珠,正红偏棕调的唇色更将观众的视线集中在她的面部,眉眼流转间美得正色,倘若袅袅的美是小桥流水,她的美便是山川河流,大气而浓重。
再看后面最为吸睛的脸型圆圆的姑娘,肤色净白无暇,卷翘的睫毛修饰着圆圆的小鹿眸,显得生动可爱,眼睛眨动犹如晶亮的蝶翅,带着无数光华。
几个姑娘各有各的美,嘴里哼着没有词的曲调,舞步跟着曲调一步一步踩在点上,也踩在看客们的心上,仿佛今天夜里那之前没能见着的佳人,都一次性在台上给他们放送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姑娘们的舞步也随之停下,几个姑娘忐忑不安地退下一步,等待着台下的铜板。
“太棒了!醉心阁都是从哪里搜罗来这么些漂亮的姑娘!”
“我的铜板呢……算了,整个荷包都丢给你们了!太美了……”
“她们的口脂都是从未见过的颜色,是在哪里买到的?”
姑娘们的演出刚刚结束,立刻一鸣惊人,惊艳四座。台下的观众吆喝着叫好,纷纷掏出一把一把的铜板往台上丢,有些在之前的节目就把铜板丢的差不多的观众,就开始丢些手帕,花朵什么的。
六个姑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简直就像在梦里一般。
“涅槃,三千九百六十八枚,赏银五十六两七钱!”
这下不仅六个姑娘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快四千的票数,这是醉心阁这么多场酒宴以来最高的票数,从来没有人能在一场中得到这么多铜板和赏钱。
原本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袅袅面色一沉,在酒宴开始之前她就已经打听过其他人的演出节目,对自己能否得到头牌已经稳操胜券了,没曾想半路杀出个什么“涅槃”,票数竟然是她的三倍多。
“钱妈妈,这样怎么算?六个人,不合规矩吧?”袅袅站在醉心阁老板娘身边发问。
钱妈妈也觉得稀奇,提着裙子走上台去询问。她走到凤丫跟前才认出凤丫,那灰头土脸的丫头一变,变得这样光彩夺目,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术。
“这快四千枚票数你们怎么分?是平分以后每个人六百多枚,还是你们自己分出等级,有多有少?”
凤丫微笑着摇了摇头,对钱妈妈解释道:“妈妈,我们不平分。我们是名叫涅槃的‘女团组合’,是一个集体,这些票数是我们共有的票数,单拎出来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代表涅槃。”
看着六个姑娘口风一致,钱妈妈疑惑:“那你的意思是,头牌就是你们六个人一起?那要是客人点你们,你们不可能六个人伺候一个主吧?”
“当然,”领舞的姑娘牵着凤丫的手,气息微喘,同样坚定地回应,“头牌就是涅槃,是我们六个人,要是有客人点,也同样是我们六个人一起,至于客人想怎么选择是客人的事。钱妈妈且放宽心,在此之前我们是醉心阁的底层,一年到了也给你赚不了几个钱,现在我们凤凰涅槃了,从此以后就不一样了。”
“没错,从此以后我们要做的就不再是伺候人这么简单了,我们要吸引更多的人喜欢我们,不仅要红遍湘岚,更要红遍全大梁,成为大梁第一‘女团’,以后也会有别的城镇的人,布置宴会邀请我们前去演出。”
姑娘们眼里闪着光亮,把梵嘉茵说给她们的每个人的象征还有未来的展望,尽数说给了钱妈妈听,听得钱妈妈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一个激动便拍了拍手,牵着几个姑娘就把她们带到台前。
钱妈妈笑得满脸褶子,大声宣布道:“亲爱的湘岚镇的朋友们,咱们醉心阁的酒宴今天就结束了,我们从今天起推出‘涅槃’这个‘女团组合’,从今天起也是我们店里的固定头牌之一。望凤凰涅槃,直上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