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男主杀我[穿书]+番外(44)
千枢挑眉:“她来干什么?”
说起来这个平康郡主,她们俩还真有过一段渊源。
千枢提起了几分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时间线:
女主十三那年穿来,同年被劫走,被关在锦绣宫里一直到十六岁,十六岁出宫寻药,十八再次遇到安如许,安如许比她大三岁,现在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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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活着的第三十五天
秋白也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现在趁着没见到人时说一声,不过是担心两人又向上次那样打起来。
她忧心忡忡:“公主,平康郡主这次只是来上京游玩的,您若是不喜欢她,不见她就行了,反正她也进不来锦绣宫。”
千枢知道她担心,但她总不能说和裴玉打架的原身已经死了吧,只能糊弄过去:“你放心,我没有不喜欢她,也不会和她打起来的。”
原身在被裴玉打了一顿后,刚好遇到了毒发,一命呜呼,她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
秋白见她不像是说假话,表情也很平静,这才松口气。
千枢抱着小盒子,问了句:“驸马在吗?”
秋白摇头:“一早就出去了,说是钟宝斋账本出了点问题。”
千枢便没再问,挥了挥手让她离开,这才抱着小盒子,绕着锦绣宫转了一圈,然后在偏殿里找了个角落,塞的严严实实的,还用木板盖上了。
做好这一切,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想着怎么和安如许说。
她想的入迷,没注意到偏殿里进来了一个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背后温柔的触感。
安如许抱着她,脸趴在她肩膀上看她,笑着问道:“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千枢想到那满是血的衣服,先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今年的四海朝会什么时候举办吗?”
四海朝会是由安府一手操办的,具体的时间每次都不相同,她要问一问,好早做准备。
安如许以为她是想去玩,凑近亲了一口。
她脸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非常熟悉。
在他还是穆府死士的时候,有一种迷药的解药就是这个味道。
他脸色猛的变了,一双黑眸子深不见底,意味不明地看她。
千枢本来就瞒着他事情,被他这目光看的更心虚:“怎么了,这么看我?”
他眸色微沉,表情在阴戾过后逐渐变得温软。
安如许用脸颊磨蹭着她,软软的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阿千,你今天是不是出去了?”
千枢结巴了:“没……没有啊。”
安如许不达到目的不罢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你骗我,我在你身上闻到别的味道了。”
他没说清是药味,说的那么模糊,就是想诈一诈她。
千枢本来就想和他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故而犹豫了一下就说了:“我今天被南域巫主带出宫了。”
她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个清楚。
当然,除了那个疯子把面具贴到她唇上的事,她下意识的没有提。
千枢说完,就忐忑地看着他。
安如许垂下眸,眼神有点冷。
他把那个破旧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看了几眼,没说什么。
他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随意地拨动着小盒子:“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是骗人的怎么办?”
千枢被他危险的目光看的起鸡皮疙瘩,就边喝茶边干巴巴道:“我没有那么蠢,不会被他骗的,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知道这些的。”
安如许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你如果想知道,可以问我,何必信他的话。”
千枢没吭声。
安如许静静地揉着她的头发,想着这一切从何说起。
※
自从有记忆的时候,安如许就在穆府里长大,作为一个死士日复一日的训练,习以为常的是黑暗和死亡。
一切的转折都在那年,他们奉命劫持安国公主,安如许作为其中的一员,任务是看守她。
她是一个和他截然不同的人,她的眼睛里干干净净。
某日,他去给她送饭时,受了点伤,腹部被捅了一刀,她似乎从未见过鲜血,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拿手帕给他擦了擦。
“啊,这得多疼啊。”她皱着眉,干净的眸子里情绪分明。
安如许作为死士长大,身边一直都是野兽,于是他以为自己也是一只野兽。
直到那天,深渊里有光照下来,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原来他是一个人。
她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作为一个人,他动心了。
后来,他们藏匿的地点被皇室暗卫和御林军发现,当时被派去的死士全部身亡,穆长明以为无一幸免,就没有再回到那个宅子。
可他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
他捡回了一条命,又唯恐留在上京会被穆长明发现,就逃出了城。
可毕竟身负重伤,没有逃出多远就昏迷了,被路过的司风子救了回去。
司风子当时受梁帝所托,去锦绣宫布置机关,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怀揣着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每日期待着能从司风子嘴里听到她的消息。
后来,机关布置完成,司风子把他带去了自己修行的道观,恰逢当时安父安母有事相求,他们相认了。
安父安母很善良,对他也很好,他们总是在用着愧疚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安古辛杀死。
于是他担上了弑父弑母的骂名,万人唾弃。
前十几年他因为他们丢失,深陷泥潭。后面又因为他们遭受唾骂。
怎么说呢,有些可笑。
※
安如许并不觉得这些事难以说出口,他之前没有和她说,只是因为她记不清了。
那并不是一段多么美好的记忆,忘了也就忘了,他们现在重新开始也很好。
千枢心疼地握着安如许的手。
安如许说完之后,幽幽/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他们讳莫如深,什么都没和我说,只想着弥补我就好,直到被杀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千枢搂着他安慰:“都过去了。”
原文里并没有写过这些,如今知道了这些隐藏剧情,她才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了解有多单薄。
有点心疼。
安如许“嗯”了声,悄悄勾起一抹笑。
他其实并不难过,但他目的达到了。
卖惨果然好用。
安如许轻笑一声,看着怀里的人。
他诡异的很满足,他并不排斥被她如此心疼着,相反,她越是心疼自己,越是可怜自己,他越是开心。
这种心理畸形而偏执,安如许却乐在其中,他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觉得命运从未像现在这般对他友好过。
千枢沉默地靠在他怀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抬起头,把他推到了床上,压着他问道:“既然早都认识我,那在清河郡时还骗我骗我那么欢?”
她眯着眼,揪他耳朵:“三两银子?躺在大街上让我去捡你?还和司凤子一起演我?”
说一句揪一下,耳朵都揪红了:“你怎么那么多心眼呢。”
安如许轻轻推她的手,低声求饶:“都说婚前容易多想,我这不是给你找个理由打发时间吗。阿千我错了,耳朵疼。”
千枢恶狠狠地揪了下:“咋不疼死你呢!”
手到底还是慢慢松了。
“下次再演我,耳朵给你揪烂。”
安如许捂着耳朵保证:“阿千我真的错了。”
偏殿里,秋白默默裹紧了小被子,把耳朵捂得再紧些。
公主和驸马的感情真好啊。
※
穆府,穆长明刚把门推开,就看到坐在桌子上的男子,一条腿曲起踩在桌子上,一条腿在下面晃着。
他脸上戴着个鬼面具,手里还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低着头,有几分认真,手指轻轻地在额头的位置上摩挲。
他试探出声:“巫主,您很喜欢这种面具?”
他盘算着要不要去搜集这种面具,然后都献给巫主。
融汐手指一顿,把手里的面具放在背后,阴笑道:“你是在讽刺我吗?这么丑的面具,我怎么可能喜欢。”
不喜欢还那么温柔的抚摸?
穆长明被骂了也不敢反驳,他喏喏应下:“是属下眼神不好,巫主息怒,属下以后给您搜集更多更华美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