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男主杀我[穿书]+番外(21)
领子处高高的,缝着飘逸的白纱,像花朵一样把整个头都包住,只能看到头顶挑出来的鲜花羽冠和脸上的两只眼睛。
这些女子的眼神,哪怕只是几幅画,仍旧能看出来悲天悯人的眸色,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些使者是真的被供奉的吗?”
说是巫神的使者,但是从内石室的那个阵法,到现在的这几幅画像,总让她觉得很是违和。
倘若真是尊贵的存在,为何会和祭祀用的那些石室放在一起?
千枢和安如许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目光里看出一模一样的猜测。
这些使者,应该也是祭品。
安如许环顾着御书房里一圈的书架:“这里会不会有和南域有关的书籍?”
或许千枢身上的毒,以及能解这毒的药,书里都会有。
他看了眼那只小虫子。
虽然这虫子也能解毒,可是它还过于弱小,解毒这事情,不能全都寄希望于它身上。
这些书要想办法带出去,还要悄悄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它们的存在。
思及此,安如许把千枢拉了出去:“我们去外面等。”
作者有话要说:
千枢:它可能把我当妈了。
作者:亲亲不要怀疑哦,它就是把你当妈了。
第16章 活着的第十六天
安如许带着千枢又拐回了承德殿,指着虫王:“阿千,能解毒的事情先不要和别人说,待会儿他们找来了,你先把它藏起来,除了闻姨,在谁面前都不要把它露出来,知道吗?”
千枢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一个时辰后,司风子找到了他们。
临走时千枢看到安如许趁乱离开了一会儿,有几个平时存在感很低的人也跟着不见了。
不久后,安如许回来,手里拿着那个簪子,对着众人道:“刚才簪子掉了,幸亏我找了回来。”
而那几个跟着不见的人,一直到他们出墓,都没有回来。
墓外,天已经亮了。
一路回到帐篷,只随便吃了些东西,一伙人又慌慌忙忙的回了清河郡。
进了城时,已经中午。
马车里,千枢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往安如许怀里塞紧了些。
安如许下巴放在她头顶,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头发,有马蹄声慢慢的近了,然后远去。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几声熟悉的声音,便掀开帘子看了看。
安如许看着那个背影,勾起唇角:“阿千,顾瑾书走了。”
他伸手撩开马车上的帘子,指着外面刚好和他们错过,向着城门离去的顾瑾书:“在那里,你不看看吗?”
千枢眼皮动了动,无甚兴趣:“不看。”
她又困了,还是睡觉重要。
而且安如许很热,整个人都暖乎乎的,闻着那股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清香,舒服的让人想一直赖在他的怀里不出来。
安如许心满意足地搂着她亲了两口。
回安府后,千枢就带着小虫子去觅食。
闻醉找到她时,她正蹲在一个蚂蚁窝前,看着小虫子吃蚂蚁。
她没怎么意外,千枢路上已经和她说了这虫子的事,但她现在没心情看它,只让千枢把它放好:“快回去收拾东西,我们要立刻回上京。”
千枢被她拽的一个踉跄:“闻姨,怎么了,怎么那么急?”
闻醉表情很难看:“上京传来消息,帝师侯叔博意欲谋害安国公主,罪证确凿,如今帝师一族已全部下放到死牢。”
“秋后问斩。”
※
千枢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如许正坐着等她们。
闻醉推了她一把:“你先去收拾东西,那个虫子千万别忘了带着,衣服什么的随便拿两件就行,我先回赌场,一个时辰后城门见。”
临走时,她看了安如许一眼,带着警告。
闻醉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千枢看着安如许,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本来她是打算偷偷走的,不让他发现。
但现在情况紧急,根本没办法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且昨天他刚刚救了自己一命,千枢没办法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回上京,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卑鄙。
安如许果然问她:“阿千,你是不是要走了?”
千枢点点头:“有一个我非常尊敬的人出了事,我要回去救他。”
这件事她没骗他,帝师侯叔博,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也是她的。
原主,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和天子共用一个老师的皇嗣,连太子都没有资格。
不知道是不是作者的某个奇怪设定,大梁从建朝以来,如今已经五代,皇室一直都子嗣凋零,甚至从来没有一个公主降生。
唯一的公主就是原主,她出生那日,天降七彩祥光,天上太阳灼目,却又下着雨,往后数年,大梁都风调雨顺,没有发生过一次旱灾涝灾。
在这个落后的年代,百姓们称之为神迹,也是因为这,她才那么受百姓宠爱。
后来,太上皇驾崩后,只留下了两道遗诏,一是她和太子平起平坐,拥有同等权利,二是令当时的帝师侯叔博教导她。
三年未见,这个把她当孙女般照顾的老人,竟然被奸佞陷害,扣上顶“谋害帝女”的帽子?
这是对他的侮辱。
安如许听说她要走,拉住她问:“那你回去的话,还回来吗?”
千枢没回答。
来时,闻姨的话还犹在耳边。
闻姨说,安如许这人心机深沉,声名狼藉,不是良配。
当时成亲本就是无奈之举,现在没了性命之忧,安府的藏宝库也已经没了用处,那就今日离开,从此陌路,再也不见。
千枢其实也觉得闻醉说的对,安如许是男主,虽然他昨天还救了她,但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有一天顺应剧情的发展杀死她呢。
千枢很难过,为什么她就穿进一本报社文里呢,她知道自己的结局,也知道安如许的结局,让她都没办法多给安如许一点点信任。
她不吭声,安如许就猜到了,分不清是不是为了让她心软而演的戏,他指尖微微颤抖,用力地攥紧千枢的手腕,笑的难看:“不回来也无事,我和你们一起走也行的。”
千枢眨眨眼,轻声道:“我走了,你会怎么办?”
安如许喉头干涩,说不出话。
千枢又问:“如果我不带你走,你会强行把我留下来吗?”
比如杀了她。
安如许抱住她,他真的很喜欢抱她。
“阿千,带我一起走吧。”
※
城门,闻醉骑在一个枣红色马上。
千枢远远的过来,到马前,一个利落的翻身,就骑在了另外一匹红马上。
闻醉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见她是一个人来的,神色略有些愉悦:“怎么什么都没带?”
千枢咳了声,舌尖舔了下唇角:“这个……这个……”
她能说自己带了个大活人吗?
然而也用不着她说,后面她带的“行李”就来了,闻醉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
就见熙熙攘攘的街道里正冲出来一匹白马,马上骑着个白衣公子,清风朗月,背上却背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包,很是违和。
闻醉刷地回头,这臭丫头,怎么把他给带来了。
千枢捂脸,心虚不敢说话,她也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回去带了个驸马不好,但她忍不住,安如许当时的眼神太可怜了。
千枢越想越心虚,就小声地问道:“闻姨,现在走吗?”
“不走留下来过年吗?”
闻醉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脚尖蹬了下脚蹬,一马当先冲了城门。
千枢冲安如许尴尬地笑了下,两人紧随其后。
※
七日后,三人才终于到了上京。
千枢本就身中剧毒,又一路赶路,没好好注意过身/体,此时已是气若游丝,若不是一直有安如许抱走,她连马都坐不住。
安如许摸摸她的脸,有些心疼:“阿千很虚弱,先找个客栈让她休息一下吧。”
闻醉点点头,她也很担忧,这次长途跋涉,路上千枢晕倒了好几次,若是路程再长些,怕是半条小命都没了。
两人排好队,查了通关文书,又做了登记,这才急匆匆地进城。
他们走后,没看到有个守卫偷偷摸摸的,向后方一个正靠在城墙上睡觉的人走去。
那人坐在地上,脸上盖了个草帽。
这守卫走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叫他:“小流哥,安如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