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男主杀我[穿书]+番外(14)
安如许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最后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千枢绷紧的背顿时一松。
还好,他应当是没听到,不然肯定会恼羞成怒,动手杀了她的。
原文里男主就最讨厌别人骗他,骗他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安七正围在篝火旁喝汤,听着司风子说些前朝秘事,正听得兴起,就见他家白衣绰绰的公子,脸色青黑地走了来。
“和我来。”
只扔下这一句话,就朝着旁边的山林里走去。
安七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听着山风呼啸,看着面前树影婆娑,吓得腿都软了。
公子为了早上的事要杀人抛尸吗?
别人不知道,他伺候了公子这几年,还不知道他家公子的脾气秉性吗?
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其实最是记仇,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就记着,只等那人都忘了这回事之后,表面漠不关心,实则背后捅刀。
他记得越久,那人就死得越惨,就比如那个当时对他们乱收钱的守卫,早都被他花银子买通了人,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安七回想一下自己得罪过他家公子多少次,然后悲伤的发现,他恐怕得死无全尸了,还是化成灰,碾成渣的那种。
安如许带着他走了很久,直到都看不见营地里的火光了,他才停下。
安七也停下,低头乱七八糟的想他要不要现在就认错,求他公子给他留个全尸。
山风吹得更烈了,周围树叶簌簌的响,就像鬼呜呜哭着般,很有节奏。
安如许迟疑了下,开口有些犹豫:“就是上次……”
得,“上次”这个词都出来了,还不是翻旧账吗?
安七欲哭无泪:“公子,看在我伺候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给我个痛快吧。”
安如许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问你,你知道怎么让一个女子乖乖留下来,不会离开吗?”
“啊?”安七傻愣愣的。
他咳了声,慢吞吞道:“你上次说的那两个办法很有用,我想再向你请教一下。”
他都亲到阿千了呢,还可以搂搂抱抱。
开心。
安七:“……”
“公子,您想听卑鄙一点的,还是高尚一点的。”
“我只想听最有用的,最快的。”
安七:懂了,卑鄙的。
※
安如许回到帐篷时,千枢还没睡,脸上的易容物已经洗掉了,正和闻醉靠在一起,脑袋抵着脑袋,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
耳边回响起闻醉刚才说的“等你解了毒,就和他和离……我瞧着那顾家小子就挺好……”,安如许现在看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闻醉正和千枢商量着下墓怎么去找解药,只觉得背后一凉,一扭头,对上安如许阴测测的视线。
她果断站起来,埋怨道:“千枢啊,都说我要睡觉了你还不让我走,怎么长大了反而不听话了呢。姨母是真的困了,就不和你说了啊。”
死贫道不死道友,千枢你且顶着些。
千枢有些茫然,没看懂闻醉的眼神,再一眨眼,她已经起了身,临走时,看都没看一眼帐篷前门神一样黑着脸的安如许,仿佛眼里都没这个人。
千枢总觉得,他俩似乎不太对头。
闻醉走之后,帐篷里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久,千枢脖子都快麻了,安如许才有了动作。
他脱掉外袍,搭在旁边的架子上,向她走来,到了床榻边,面不改色地把靴子也脱掉,坐在床沿上朝着她伸手。
千枢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抱紧被褥往后退,戒备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我要睡觉了,你回你的帐篷去。”
她千防万防,男主还是要对她动手了吗?
安如许:“阿千你说什么胡话,这就是我们的帐篷啊。”
他唇角浮起无辜乖巧的笑:“昨夜是我不好,洞房花烛夜喝的烂醉,安七刚才也和我说了,新娘子这般被对待都是要生气的,阿千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把洞房补上。”
说着,手已经拽住了被褥,一个用力,千枢就跌向床畔,被他抱了个满怀,安如许揽住她的腰,一条腿已经迈上了床。
“我不要你补!”千枢连忙大喊,“我好着呢,我好好的,一点儿都没生气。”
安七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等着,她今夜要是被杀了还好,但凡明天她还有一口气,就拿你祭刀!
安如许已经整个人都跨上了床,男子俯身,清瘦的身体格外有力,她陷入了被褥中:“你瞧,你现在就已经生气了。安七还说了,女子最喜欢口是心非,阿千你别气,我们这就补上昨日的洞房,我们生个像你一般的女儿可好?”
安七,你给我死!
千枢惊慌失措地推他,不知道男主是不是在钓鱼执法,更不知道丧命和失/身哪个更难接受一点,眼看他的那张脸越来越近,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原文里男主对女主没有感情,也从来都没碰过女主一手指头,满心都是报复社会,像个性/冷淡一样,她这才敢和他假成亲的,怎么现在忍不住了?
千枢在内心疯狂的质问,怕的不行。
安如许手臂撑在两侧,逼近着,手上轻轻一勾,就把腰带解了开来。
白色的里衣也被他扯了开来,从脖颈处往下露出大片雪白。
千枢紧紧拽着自己的腰带,看着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男子温热的唇已经碰到她,手臂撑在她脸侧,跑都跑不了。
她躺平了:“来吧。”
哈,她可是有毒的,来啊,要死一起死!
许是她的抗拒太明显,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千枢闭着眼睛没动,还是有点怕怕的,怕他求/欢被拒后恼羞成怒杀了她,也不敢睁眼,就躺着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千枢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都没了,上方才响起衣袂摩擦的声音。
安如许翻身躺在了她旁边。
千枢随着床塌陷的幅度一抖,扭着脑袋看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你不是要圆房吗?”
安如许:“不了。”
他把里衣内侧的系带系上,头发拨到一边,翻身揽住她的腰肢,静静靠在她的肩头。
“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见安如许没了睡/她的意思,只是依偎着她,千枢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一松,无法控制的嗜睡毒性便从身体深处浮了出来。
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千枢躺在他温热的怀里,还挺舒服。
安如许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他坐起来,皱着眉头慢慢的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女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如许轻声唤道:“阿千,你是睡着了吗?”
千枢没反应,整张脸通红通红,就像是发热了一样,怎么看都不对劲,和闻醉说过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又叫了叫:“阿千,阿千?”
没反应。
安如许收回手,心里愈发的不安,想起那夜,闻醉说起她身上的毒,表情逐渐凝重。
第11章 活着的第十一天
翌日,天空刚露出鱼肚白,帐篷外面就窸窸窣窣地响起来。
声音太大,千枢被吵醒了,她朦胧地睁开睡眼,又和安如许专注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他弯着眼睛笑,“吧唧”一口糊在她额头上,乐呵呵道:“阿千你醒了,我们今天要去下墓了。”
外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千枢摸了把被吓到的心脏,还是不太习惯大清早的睁开眼发现有个人在旁边盯着她看。
她打了个哈欠,生无可恋地把腰上那个手臂给拉起来,放到了一边。
旁边架子上,她昨日穿着的男装还在挂着,千枢昨天被懵懵懂懂的带了来,什么都没有带,现在来到这山里,也就这一身衣服。
上面还有她昨日吐血溅上的血点子,她也没嫌弃,毕竟之前最穷的时候,一身衣服都能穿一个月,上面补丁摞补丁。
问她为什么不换身衣服?
别问,问就是没钱。
千枢把那身男装拎起来,动作很是娴熟地抖了抖,正准备套上。
手被安如许给摁住了。
他神色古怪:“阿千,这个穿过了,还没洗呢。”
千枢知道有钱人家都讲究,她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比这还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