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篡位帝王白月光(50)

作者:批脸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上一世,梁蘅月信了榜下捉婿的鬼话,引狼入室,被自己亲手选中的“贵婿”害得家破人亡,连刚出生的孩子都被掐死。 死后,渣夫君另娶新妇,而她的尸骨却被草席卷着扔在荒野,被野狗啃噬!梁蘅月含恨而去。再睁眼,她发现自己没有变成厉鬼,而是回到了捉婿前一刻。 新科探花郎打马过长街,却没有等来期待中的高门贵女。另一边,本该偷偷去榜下捉婿的阿蘅,乖乖听从母亲安排,拜访侯府。权贵环绕中,阿蘅撇下众人,独自走向角落中的孤僻少年,眼尾笑意妩媚。 * 史书记载,大点击展开

“……大人就差我来找您了。”

梁蘅月点点头,想了想,借着小宫女的手站了起来,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

小宫女懵然却认真地称是。

*

回到主殿。

订婚宴已经开始,众人入座。圣上反常地没有露面,皇后依旧在正首,下头依次是那些人。梁蘅月看了一圈儿,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皇后脸上。

顿了顿,直到皇后对上她的视线,才遥遥行礼,入座。

她跟着韩厉来,座位便安排到了他后面。韩厉见到她,大剌剌道:“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不见人?”

梁蘅月顿了顿,话中有话,“方才听小太监说,那细叶城外头的突厥人不知得了什么信儿,一窝蜂地往咱们大晁城里涌,恐再生变故呢。“

她定定地看着韩厉,过了会,韩厉果然明白过来,又惊又严肃道:“你是指,有人意欲卖国求荣?”

梁蘅月但笑不语。席间觥筹交错,余光中,一抹白色的身影进入视线中。

韩厉还要说话,却被她笑着打断。

她压低了嗓子,“兹事体大,回府再说,”,然后一抬眼,看向来人。

余杭在她面前几步,先向韩厉见了礼,然后看着她。

他脑海中回忆起小宫女说的话,心头有些意动,温声道:“小姐要见我?”

韩厉见到他立即换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围观着二人。

梁蘅月淡淡道:“是。”

余杭有些难以置信,期期艾艾道:“我还以为……小姐对我有偏见。”

“是有偏见,”

梁蘅月眼见着他的感动之情凝固在脸上,才继续道:“可是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夫婿了。我再有偏见,到底从今往后的一辈子,都只能与你携手并肩,同甘共苦,你说是不是?”

她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神。

余杭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她看透了,又好像没有。

他压下心中慌乱,拱手道:“小姐说的是。” 一旁宫女端上了什么,他拦住了,主动拿起来,谦顺地敬给梁蘅月,

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余杭没听见似的,大大方方地任凭众人大量,

“这道杏仁酪将糯米浸软、碾碎,加入去皮苦杏仁若干,共同煮熟而成。最特殊的是此酪放弃了民间加糖的做法,改用牛乳,饮起来倒是比民间的更加带着一股天然的香甜,小姐尝尝?”*

梁蘅月手下从善如流地接过来,眼睛却从他身上挪动分毫,

“没想到大人不仅会作文章,能破武将不能破之阵法,还对宫里头的吃食这般有研究,”

“我好像越来越,对大人感兴趣了呢。”

余杭笑笑,也不知听没听懂她的意思。

剩下的半场订婚宴便再无事发生。

*

后半夜。

死一般寂静漆黑的宫道上,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向乾清宫。

“什么人!”

刀刃卷起冷光,小太监腿一软,整个人扑倒地上:“不好了,不好了!”

乾清宫内。

谢载元脸色死黑一样的凝重,近侍们将烛火一台台点起来,疏漏的烛光打到他脸上,光影攒动,鬼气森然。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室内寂静可闻落针。

好半晌,谢载元将手中加急的西北来件扔到桌上。纸张轻飘飘,被厚重的墨所牵累,最终坠道地上。

他轻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太监声音颤抖:“一个时辰以前,快马加鞭,送至京城……千真万确。”

“废物!”谢载元突然暴喝,从桌后走到前面。

他一把拉起小太监的衣领,眼睛快要被瞪出眼眶。贴身的老太监急忙上前,“圣上,仔细龙体啊!”,却被谢载元一把挥开,

片刻,

一股乌黑的血,喷洒到窗上。

第43章 皇后

“都不许说出去!快,偷偷地去叫夏太医来,快!”李伦最先反应过来,将谢载元平着放倒在地上,

那个被揪住领子拎起来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且滚且跑地爬出乾清宫。李伦对着满屋子的人威胁道:“今晚的事,若谁敢走漏了半点风声,小心自己的脑袋!”

但第二天,皇帝一病不起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

朝中大臣倒还讳莫如深,百姓之前却已经疯传得厉害。有说圣上吐血三升堪比话本中那个对穿肠,有说恐怕不日便要改朝换代。更有甚者,说圣上乃是听闻边关失守,突厥人马上便要打到京城中来所致。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戌时左右,平姑姑神色匆匆地赶到乾清宫正殿门口,附到皇后耳边说了句什么。

皇后神色略缓,沉声赞许道:“做得好。今日是圣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没有临朝,斯然身在太子之位却绝不能在此时主动监国。倒不如当作一应不知,以免落人口实。”

顿了顿,她问道:“吩咐他的事,可办妥了?”

平姑姑点头,“殿下下早朝后,派人向圣上请了安,往后便一直待在东宫。”

她低着头,目光落到皇后身边小侍女拎着的食盒上,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惧地抬头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面色有些威胁:“你怎么了?”

平夏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缩着脖子。

只是还慌乱地定在那食盒上。

两人进了乾清宫。

里头比外面还暗,只稀稀拉拉点了几盏蜡。皇后看向值守的内侍,正以为谢载元还没有醒,就听见一个干哑、苍老的声音道:“皇后。”

皇后顿了顿,再转身,换上了一副焦急关切的表情,微微带着哭腔道:“圣上终于醒了!”

她拎着食盒几步坐到谢载元床侧,目光中的担忧任谁看了都会感慨帝后情深,“圣上几时醒的?臣妾竟丝毫没有察觉。”

谢载元背靠床头,半躺着,眼神在皇后脸上逡巡。好半晌,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朕未临朝,下面一切可都好?”

皇后垂下眼皮,“听闻内阁、六部还有卢大人共同组织了早朝,再具体的臣妾也不知了。”

她余光中瞥见谢载元果然露出满意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错,他到底还是对她有所戒备。顿了顿,从食盒中端出一只小碗,

“元郎,这是臣妾亲手煨的燕窝鸡丝粥,从前您最爱吃了。”

她搅了搅银匙,喂到谢载元嘴边。谢载元咽下,有些动容地回忆:“嗯,是你的手艺。朕记得从前在潜邸,有一回先皇罚朕闭门思过,你也是给朕熬的这个……”

“元郎还记得,”皇后低头拭泪,垂下的脖颈格外柔婉,

“都这么些年了……络络只希望元郎这回能快些好起来,哪怕是让络络折寿十年又何”“不许说这样的傻话!”

谢载元撑起一个虚浮的笑意,声音有些轻地调侃道:“络络再这样哭下去,我可就要以为你是在怪我不爱惜自己了?”

他不再称朕,而只称我。皇后心中却没有感动,只有为成大业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恶心。

面上却不显,只是笑着嗔他一眼。

气氛渐渐回升,完全不似刚才一样冷峭。

有小内侍通报说余杭大人求见,为着边关的军情。皇后起身,体贴道:“既如此,那络络就先告退了。”

刚要走,却被谢载元抓住手腕。

好半晌,他一半依赖一半不舍道:“你留下。”

“等说完了,继续喂我。”

“好。”

小内侍羞红了脸,急忙去请余大人。不多时,余杭便跟在他身后进了来。先见到了床边的皇后,他压下惊诧,不动声色地跪下,“圣上万安。”

谢载元淡淡道:“行了,别拘这礼了。朕要你来,是问你们内阁对西北军情一事有何看法?”

“这……”余杭故意看了皇后一眼,谢载元却道:“无妨。”

他收回视线,声音有些凝重,

“突厥国突然起兵,十数万大军陈兵渭城-高昌一带,自细叶城为突破口打开了我大晁的边关城郭防线。纵兵奸掠,民人死者且半。自最新的战报,岳静筌、顾如松两位将军率部拼死抵抗,然节节败退,已被突厥大军逼至安西城内。”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败下去,只怕……不日便要攻至凉州城门下了。”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凉州乃大晁西北第一重镇,是西北的军事中心和贸易中心,百姓数万。更重要的是,凉州地势险要,乃突厥攻入大晁境内的咽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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