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54)
李稷好奇道:“哥,军校是什么?”
陈元愣愣看着他,仿佛是被李稷的好学给惊住了,他做了解释。其实,东山书院本就是一所军事化的书院,学生们早先都是在私塾读过书的,到了这儿学习新知识的同时还要把早先的学的东西往精了的再学,十分的变态。
李稷明白了,书院本就是为国培养栋梁之才,不过陈元以“军校”来定义,稀奇的同时也叫他吃惊不小,本来么,陈元这样的娇纵惯的纨绔子弟能有这样的见地,实属难得。
李稷更加崇拜陈元了,说他是当朝才子也不为过了。
七日一休的日子总算到了,陈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吃点东西继续睡。这段日子的学习训练,让他全身跟散架一般,没劲儿,除了睡还想睡。
李稷坐在床边给他扇扇子,陈元看了他一眼,问:“你不累?别扇了抓紧时间睡觉休息去。”
李稷大眼睛在陈元身上溜了一圈,说了句“我不累也不困”后问:“哥,我给你捏捏?”
陈元给李稷的精神头惊着了,看着他:“你还有力气给我捏?你行啊,这么好的体力。”
李稷摇着扇子笑道:“睡了一夜,今儿又睡了一上午,早歇过来了。”
陈元点点头,问:“欸,李耿那小子呢?”说完扬声喊石坚,嚷嚷着要吃吃瓜,还不忘嘱咐上一句:“把西瓜放井水里凉凉。”
吃了两块西瓜,陈元才指指肩膀:“给我捏捏这。”
李稷眼睛里露出笑的神彩,鞋袜一脱,爬上了床坐在凉席上给陈元捏肩膀。
真舒服。陈元眯起眼,心里挺美,给他捏肩的可是这个世界里未来的老大啊,虽说在位时间短了些,思至此,陈元睁了眼,皱了皱眉,每天光想着保自个的命了,那李稷的命呢?
陈元眉心蹙起,他自个努力保住了命,等李稷登基称帝十年后,是按照小说里的结局还是……
陈元稍一思忖,立刻腆着脸在脑子里呼叫系统了。昨儿因不允许退学跟系统吵了几句,还发誓再找系统他就是孙子,此刻什么爷爷孙子的陈元也顾不上了,小气包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系统:【宿主不是说您再主动找我就是孙子吗?】
陈元不在意道:“孙子就孙子,问你个事,李稷的结局跟小说里是一样还是发生了变化?”
系统:【对不起宿主,行业有规定,禁止剧透。】
这的答复叫陈元寒脸:“少来这一套!我跟他可是绑定你而产生的CP关系,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的性命不就受到威胁?你跟我是关系户,我跟他也是关系户,那么你跟他也是有关系的,咱们仨怎么说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缺一不可是不是?李稷要是真英年早逝,那我这个CP肯定也活不到七老八十,到时候你这个什么纯爱系统还有个毛线的作用,搞不好也是个报废的结局。”
陈元的嘴炮能力再次刷新了系统的认知,强词夺理又理直气壮,但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系统,他开始隐隐约约担心陈元的智商。若是按照小说的原剧情走,还能有今天你和李稷一起读书训练的时光?还能让你和李稷成为CP?用头发丝想,已经不按原剧情走了。
不过陈元如此担忧李稷的生死,还是颇为欣慰的,于是系统一边偷骂陈元智商堪忧,一边奖励地说:【请宿主放心,搞CP最大的忌讳就是be,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陈元:“……”
……
秋老虎持续了十多天,总算是消停了,天一凉快,书院里的日子就好过些。
可陈元还是一脸怀疑人生的迷茫,他想到等立了冬,日子就又难熬了。
李耿吃着块油饼,调皮的用油腻腻的小胖手拍了两下陈元的背。
陈元一巴掌拍回去:“再往我身上蹭油,我一脚踹趴下你。”
李耿一昂下巴:“哥你偏心,二哥往你身上蹭油,你都不说他。”
陈元眉毛一挑:“我揍他的时候你没瞧见。”
一旁的李稷附和道:“对呀,哥揍我好几回了,你都没看到。”说完给陈元投了个小眼神,笑着继续吃油饼。
李耿一听,顿觉自个在表哥心目中份量不轻,不由美滋滋起来。
书院的生活虽说累了些,但多姿多彩,自从分班后,李稷居然交到了朋友,是兵部尚书的儿子程廉,今年十五,是个性格古怪的小子,跟李稷的性子对味。
对李稷能交到朋友,陈元欣慰的同时又高兴,笑微微地看着他,哥哥逗弟弟那样说道:“不简单啊,我的冰块弟弟可算是交到朋友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好好好,庆祝。”李耿跟着逗趣儿:“二哥,恭喜你啊。”
李稷瞪他一眼,又瞪向陈元:“取笑我?”
“哪能啊,替你高兴,真心的。”陈元还是笑着:“你不高兴吗?”
李稷垂了眼,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不高兴,从前他想都不敢想会交到朋友,如今交到了,他说不出什么感受。
“以后去膳堂吃饭,可以叫上他一起,你有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可以分享给他。”陈元交代着,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见了人家面上多带点笑,不止他,见了其他学生也要面带微笑,别总冷着一张脸,跟人欠你钱似的……”
李稷抬眼看他,直到他喋喋不休交代完才乖乖“嗯”了声,而心里却咂摸着,那不就跟对表哥一样了,那可不行,对其他人怎么能跟对表哥一样,对表哥总是要跟任何人不一样的。
因书院的功课繁多,体力上的功课不少,总装瘸会更累,李稷便借着那所谓神医给开的膏药,假装渐渐治愈。
“你的脚……”陈元看着李稷那只落了病根的脚,惊喜出声:“果然奏效了,如此看来,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
李稷有点儿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李耿将信将疑,凑近瞧了瞧李稷的脚,问:“哥,二哥的脚真的会好?恢复的跟咱们一样?”
“这么些天,你看也看出变化了。”
“那太好了。”李耿欢喜一笑:“二哥,你总算可以走路不用那么费劲了。”
李稷犹犹豫豫地说道:“不知恢复到什么样呢,但愿能你们一样。”
“一定会的。”陈元鼓励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李稷呆了呆,静了一会儿才点下头。
这天晚上,李稷一夜无眠,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小小声地问陈元:“哥,若我在某些事上骗了你,你会生我气吗?”
陈元正抱着碗喝粥,没听太清,放下碗看他:“谁生气?”
李稷抿抿唇,看向他:“没什么。”
陈元没多想,继续喝粥。
翌日休息,吃过饭,李稷在自个屋里发呆,昨晚上誉王给他飞鸽传书约他今晚皇陵树林见。
自从知晓誉王生了双子却瞒报后,他对誉王就有了两分不信任,当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誉王出手相助,这几年他与誉王私底下书信来往不少,所聊并无多少朝堂政事,多半是关于他父皇的种种,如今细细想来,自个似乎成了誉王在宫里专盯父皇的一个眼线。
李稷从袖子里取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放在烛上烧了,他靠向软垫,一张脸写满了愁绪。
阿叶递上热茶:“小主子有心事?是不是不想见?若不想奴才给您捎话。”
李稷默了一阵,后看他:“我见。”誉王这号人物,平日里夹着尾巴做人,骨子里却不是如此,他跟他像极了,若是旁的什么人也就无所谓,他懒得想太多,可如今他越发觉得誉王一开始帮助他就是设好的局。
冒出这个猜测,李稷的神色阴冷起来。
头一回,一整天都没见李稷,陈元怪不习惯的,晚饭的时候,他先耐不住去了李稷那,被告知找程廉去了。
陈元“哦”了声,莫名的竟有点吃味儿。
“那我待会再来。”他说了句废话。
一晚上,陈元来来回回去了李稷那四五趟,临睡前还没见李稷回来,不免纳闷:“他这是打算在那过夜?”
“回元少爷,”阿叶回道:“小主子和兵部尚书之子交谈甚欢,过夜是不过夜,但可能得晚点回来。”
陈元眉峰吊起来,想了想:“那我去找他。”
“哥。”好巧不巧,李稷回来了,快步进了屋,脸上绽着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