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送外卖(57)
她隐藏去系统打印不说,将其他的事情都一概说明了。
“我明白,这种事情你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只是思来想去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这话确实真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朗。
尤其是现在,缩在带着秦朗味道的被子里,她都不敢动弹,生怕风一吹就将这阵味道吹散了,空留她一人在这。
秦朗略翻看了一下账本,眸子明暗不清。
这样的黑账牵连着雒江众官,随便其中一个知晓,都饶不过季棉一死。
可这小丫头一声不吭,却能将这东西藏这么久。
若不是美食大赛的缘故,怕这个小丫头不还想藏着,将来指不定她还想一人与满雒江相斗。
然而现在,她愿意将这件心事说与自己听。
鼓点落满心间,他一时茫然的看着季棉。
他不说话,季棉只当他是拒绝了,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虽在意料之中,可她还是觉得心里一空,她伸手想要拿回账本。
指尖还未触及,就被一只大手猛的握住。
她顺着手看过去,烛光明灭,连带着秦朗的脸也明灭不清,那双眸子淡淡的,瞧不出情绪。
“你信我?”秦朗问她,声音平缓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出卖了他。
明知故问。
抽手不能,季棉便不再挣扎,“不信你我也不会来找你,不过这事本就有风险,我也不强迫你。”
说完,她盯着两人相握着的手,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她下意识的蠕动着指尖,挠在秦朗的掌心内。
掌心一阵酥麻,秦朗仿若触电般的收回手,佯装无事的将账本揣在怀里,才道,“东西我帮你守着,但是要报酬的。”
“什么报酬?”谈到生意季棉立马警惕起来。
“没想好,容我好好想想。”秦朗轻笑, “左右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夜色已深,季棉连打了两个哈欠,才应了下来,自己不过是个穷丫头,除了铺子上的营业额,她也想不到秦朗能够在自己这里要到什么了。
说完正事,她将被子放回床上,身上陡然空下,她不免抖索几下,忙着抱紧双臂就回了屋。
瞧见那屋的灯灭了,秦朗才回了床扯开被子躺进去。
被子里面温温的,闭上眼就能够回忆起小丫头缩在里面的样子,闻着香,叫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另一间屋内黑漆漆一片,季棉坐在床榻边上,脑子清醒愈发清醒起来。
方才披上被子,她就发现了上面的一根发丝,趁着人不注意,她一直将其捏在藏着被下的手里。
轻飘飘的一根,拿起却像是千万斤,捏的她手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平日里在铺子不忙的时候,她总是爱把目光放在秦朗身上,凡是得了什么好的,她也总想让秦朗瞧瞧。即便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她都想和这个人说说。
虽然这个人,不幽默,脾气又怪,时不时还搞智商断线这一招,可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是喜欢看他发窘的样子。
“季棉,你完了。”她呢喃着蹦跶出一句话。
【宿主,再不睡你明天也要完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008不关心,它更关心明天季棉的表现。
脑海里叮咚一声,才叫季棉回过神来。
她摸着黑在房间内找到一本书,便将来发丝夹进去,不放心似的,还将书放在枕头下面,这才安心的躺下。
外面风吹簌簌,季棉看着漆黑一片的帐顶。
“008你谈过恋爱吗?”她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只有听见声音,她才觉得安心。
这话题008自然会,不过从季棉嘴里面问出来,它倒是有些好奇:【宿主,您看上谁了?】
八卦的小声音从脑海里冒出来,季棉赶紧将被子盖过脸:没有,就是问问。
☆、第四十八章
一大早,雾气未散,衙门告示栏前已经聚集了一众人,。
告示栏上不过是些规则注意事项,季棉一早就记住了,这会子她不凑热闹,独自找到了个空地坐下等着。
秦朗也跟着她在边上坐下来,他打量着门口,“铺子就交给我了,季林我也帮你照顾,你放心去就是。”
颠来倒去两句话,季棉都听一路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不由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呢?”
“我紧张吗?”秦朗也跟着笑,他挠头,“我是怕你紧张了,且不说这些人的厨艺如何,光是年纪都要大你好些,我是怕你给人欺负了。”
季棉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几个看着只有十多岁摸样的少年少女两手空空,脸上扬着笑意思,倒像是来郊游的。
其余的人都是年长她好些,连着看人的样子都像是老狐狸一般。
她抿唇收回目光,“到时候见真功夫就行了,旁的我不想。”
秦朗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就见一顶四人抬的轿子在前面一块空地上落了下来。
轿帘掀开,冯有才先是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才拍着便便大腹从轿子上面下来。
脚落在地上,他就感叹一句,“这美食大赛的门槛越来越低了,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了。”
不偏不倚,目光所落正是季棉坐的地方。
原他的做派就叫秦朗犯恶心,这会子话里又是明摆着骂人,秦朗拳头紧捏,咬牙切齿,“渣滓。”
察觉到身边人的怒气,季棉立马伸手覆住他的拳头,劝道,“你要是和这种人置气,就是着了他的道。”
在现代,季棉也跟着师傅参加了不少赛事,凡是赛前就明着暗着来挑衅的,八成来搞心理战术的。
这只能说,对方看重你的实力,将你列为对手了。
这样的小把戏,季棉早就见识过了,不过她倒是有些吃惊冯有才能对她的看重。
秦朗也琢磨出季棉话里的意思,暗暗松开拳头,似是不想离开小丫头的温暖的手掌,他反手握住季棉的手。
原本按住的手霎时与自己十指相扣,季棉忽地从上一世的比赛中抽出神识。
她不做声,只是默默紧了下手, “只半个月,外面的事交给你了。”
“我等你。”说罢,秦朗还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放在她手上,“庙里求得,保你平安。”
这只是一个比赛,难道不该是“保你夺冠”?
季棉笑着接过,只觉得这香囊比别的都要沉些,刚要打开看,就被秦朗按住了手。
他蹙眉,“里面的石头开过光,打开可就不灵了。”
封建迷信要不得,不过看这人坚定,季棉只得将香囊捆在自己腰间,“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
“我看着你进去。”秦朗的目光自香囊上离开,又看向季棉,苦郁了一早上的脸总算是带着些笑意了。
他一冲着自己笑,季棉就觉得心脏病要犯了,她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倒是伸手在香囊摩挲了好一会。
没多会,有一个小衙内拎着锣敲了几下,“参赛的选手过来集合,无关人员请离场!”
人群从告示栏前面散开,又聚在小衙内面前。
季棉和秦朗说了声,就往人群的方向走去,冯有才就站在她边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点名过后,府门打开,一众人在小衙内的引导下陆续往暂住处去。
比赛的地方距衙内不远,是两个相连的四合院子,前院用来作比赛的场地,后面的院子多厢房作参赛人员的住处,院子中间垒砌一道高墙,分男女住。
小衙内按照名单将人分了寝,便叫大家安置行李。
随着几个人进了屋子,季棉还没来得及打开包袱,后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你就是季棉?”
季棉回头,就见一个年岁相当的姑娘正歪靠在床边,一口接着一口的啃着玉米,两腮堵的满满。
“正是。”季棉回她。
小丫头眼睛一亮,丢下玉米就凑到她身边来,“你是真的来比赛,还是假的?”
这话里有话,季棉装作听不懂,“比赛还有假的?”
小丫头捂着嘴巴,左右瞧了两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趴在季棉耳边,“我就是假的,我是领了钱来充数的,第一轮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你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去告发你?”这小姑娘的嘴没把门,季棉想套更多话来,便拿出包袱里的米糕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