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们,这真不是爱情[穿书](139)
都是他的杰作。
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手指下意识摸了摸一枚小草莓。
时翘可算找到发泄口了,嘀嘀咕咕抱怨他,“都是你的错,你是狗吗?都怪你!”
“嗯,怪我。”他嘴上应着,眼还盯着小草莓。
她生气:“你看你弄的,还是个人吗?三天不准碰我,我要养养。”
“好,养养。”
她在他面前格外骄纵,简直不讲道理了,但他十分受用。每每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宣示他属于她一般,他都忍不住想要躲起来笑。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彼此够爱。
两人休息半天,是真的饿了。大年三十,饥肠辘辘地瞎折腾半天,按沈先生的话来说,就是真不像话!
时翘对饺子真的一筹莫展,沈知舟自然承担了这个任务。
厨房里宛如战后灾区,战线绵延了一整个厨房,沈先生只感叹这房子小了,不够她施展。
时翘和的面也很糟糕,里面全是疙瘩块儿,沈知舟默默重新和面。
时翘穿着沈知舟的大衬衣,光着两条腿在一边溜达捣乱。她本还想逗沈知舟,但腿实在酸,干脆走到中岛处,手一撑坐了上去。
这别墅一年多没人住了,虽然有人定期打理,但却没有食物。吃的东西,都是她早上带过的。时翘有些饿,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沈知舟刚洗好的苹果啃。
她坐在那里啃苹果,欣赏总裁干活,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晃啊晃的。
下一瞬,沈知舟走过来,用胳膊夹着她,把她从中岛上抱了下来。他手上全是面粉,不敢碰她。
“干什么!”
“凉。”
他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出了厨房,一会儿用手腕推着一张带轮办公椅进来了,“坐这儿。”
虽然有暖气,但大理石台面确实很凉,她又只穿了件衬衣。
时翘得意洋洋地坐进椅子里,抬起一条腿,用脚尖蹭沈知舟的西装裤,“沈先生,你怎么这么好呀。”
沈知舟和着面,侧头看她的腿,慢条斯理道:“脚丫子不想要了?”
时翘撇嘴。
接着,又听见某正经人补充了一句,“你要想好好吃饭,就别碰我了。”
时翘:……你有点放肆了。
时翘被暗暗威胁,也收敛了一些,双腿收回椅子上,蜷在上面,问:“左堂的事,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挺久了,前两年吧……”
两人难得的安安分分聊了起来,雪已经停了,屋外万物静谧,屋内满室温馨。
沈知舟慢慢和面,慢慢跟她说话,一切都很慢,又逐步向前,平静祥和的,让她有种要到白头的错觉。
沈知舟一直对左堂有戒心,不过他也没抓到把柄,而且左堂可能有些怕他,也没有太出格的举动。直到后来,跨年夜,沈知舟为了替时翘撑腰,要把时家整垮。
时翘回想起了这件事,调侃:“沈先生,你这也不行啊,说好三个月,他们还在呢。”
沈知舟侧头,阴沉沉看她一眼,时翘再不敢瞎扯。
“所以,肯定有人在背后帮他们……”
“因为时柔搭上了左堂,所以才帮了时家?”
沈知舟勾起唇,讥讽地笑了笑,“你把左堂当成什么人了?他可不是为了女人就可以出手帮忙的人。他不缺女人,比时柔漂亮懂事的,多的是。肯帮时家,必然是看上了时家什么东西。”
“那你会为了女人出手帮忙吗?”
沈知舟不说话。
“为了我呢?”
“会。”
“啊,”时翘故意拖长了音,“沈先生,这样看来,你是个昏君啊。”
“时翘。”他警告般叫她名字。
时翘一点不怕,得寸进尺,“你肯为女人出手,是因为你很缺女人?”
沈知舟咬牙:“我缺你!”
时翘在椅子上笑得缩成一团,沈知舟黑着脸要打人了。
“我错了,你继续。”时翘赶紧认怂。
“然后我就找人调查了一下时商……”
时家那会儿基本被沈知舟逼得山穷水尽了,左堂能看上他什么呢?原来时商早年在边境倒腾皮草,手里有不少走私的路子,这些年洗白了,不干这些事了,但当年的兄弟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关系还是很铁。
左堂能看重的,也只有这点了。他可能有这个心,但没没这个行动。
沈知舟知道他觊觎聚信,左堂年纪不小了,再得不到聚信,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他应该很心急了。如果神沈知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要急不可耐地往上爬,人一着急,就容易出错。他要往上爬,需要大量活动资金,他很可能会放手一搏,铤而走险。
时翘大吸一口气,“沈知舟,你这是钓鱼执法!”
沈知舟看她一眼,不疾不徐解释,“我知道他想要聚信,但从来没打算设计他,因为他对我造不成威胁,由着他蹦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我收到了时柔寄的信,就是那几张纸。”他顿了顿,走到时翘面前,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居高临下看她,“他可以挑衅我,但他不应该找人刺激你。”
所以不能留着他了。
沈知舟就在收到信件后,短短两小时内设计好一切,然后等着左堂心急出错撞进他的网里。
沈知舟说完,又直起身,垂下眼没看她,“昨天刑讯人员通知我,据左堂口供,我父亲最后是被他气死的。”
外界一直传言,沈宿是被沈知舟气死的。当初确实是他不肯回聚信,跟沈宿吵了一架出国了,沈宿心脏不好,他走后没多久,沈宿就倒下了。当时情况很紧急,但最后也脱离了生命危险。据左堂口供,是他在沈宿重病卧床期间,找人做了沈知舟跟宋雅的假床照,拿去刺激沈宿,沈宿气得再次犯病,在他眼皮子底下咽了气。
他从很早之前,就想要得到聚信。
沈知舟慢慢说着,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最后,他补充:“不管怎么说,是我给了他害死我爸的机会。”
他面无表情的走回料理台,又开始揉面。
时翘站起来,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对这些事他早就坦然了,但她的心疼让他愉悦。沈知舟低低笑了声,背脊在抖,“嗯。你别捣乱了,乖乖坐着去。”
“不,”她靠在他背上说话,“我要看着你包饺子。”
沈知舟没再说话,挂着个时翘,手脚麻利地干活。
“沈先生,你居然还会做饭!”
“我在国外的时候,我爸气坏了,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卡全都冻结了,我不自己做饭,怎么办?”
时翘想起了什么,搂着他的腰笑起来,“爷爷说你以前很野?”
沈知舟顿了顿,大言不惭,“没,我一直比较温柔。”
时翘:……您可真不知道要脸。
时翘一直在笑,身体不自主地抖,在他背上蹭来蹭去,搂着腰的手也随着乱动。
沈知舟拧了拧眉,“别乱动,痒。”
时翘不敢乱动,探出半个头,在那儿看他擀皮。
“沈先生,什么是中间厚边上薄?”她想起视频里的解说,忍不住问。
沈知舟压了压小面团,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擀面杖,然后又点了无影手技能,一手转面皮一手滚动擀面杖,片刻,一张面皮就出来了。
时翘:……
她看得清楚点了,他们很吊,那面皮边擀还边能转动,跟变魔术似的。
“这样,中间厚,不容易破。”
时翘观察了一下,饺子皮被擀得像个薄飞碟似的,两边薄薄的,中间隆起一小块。
时翘感到惊奇,再去看沈知舟,他修长的手指翻动,一片片饺子皮就出来了。
他手指干净修长,很漂亮,动起来的时候更加吸引人,擀皮都优雅地跟弹钢琴似的。
她忍不住表扬,“沈先生,你的手指好厉害。”
很普通一句话,不知道又触到他那根神经了。沈知舟停了下来,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说什么?”
时翘居然秒懂,惊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沈知舟笑了出来,满是面粉的手遮住她的眼,胳膊一夹,转身又把她架到料理台上了。
时翘就穿了件宽大的衬衣,被捂住眼,一时没有安全感,光洁的两条腿就下意识缠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