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小蛇精甜又撩(54)
“仙尊,枇修山长说他要和英招一起远行。”江酒还是没忍住问了,他看出来了,枇修在和故倾赌气,见面后除了叫了声师兄连看都没多看故倾一眼。
故倾垂眸,轻抚了几下江酒,道:“我有事瞒他。”
重重的脚步声响起,枇修笑的那叫一个和气生财,语气却森然,道:“我的好师兄,您还知道您是在瞒我啊?”
故倾捏了捏眉头,道:“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枇修立刻道:“那是对旁人来说,师兄,我也是旁人吗!”
气氛几近凝固,江酒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突然发现他们周围不知何时被布置了结界,隔绝外界的干扰,也绝不泄露结界内的任何信息。
可外面的人分明只有槐江弟子,还是枇修亲点的,什么事情,竟然连他们也要瞒?!
“当年你刚归隐,其他人都说你受了重伤,我去问你,你说无事,是你亲口对我说的无事!可你现在,你这个样子也能叫无事吗!”
枇修平日里穿的珠光宝气,花里胡哨,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说着要和气生财,被人惹毛了气的掀桌子那也是笑着掀的,可他现在显然怒火中烧,一把拉开故倾的衣领看着他心口处,气的手指都在发抖。
魔核完全没入心脏,外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许多黑色的狰狞脉络向外蔓延。
枇修气的喊破了音:“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一时没有防备!以你的修为,就算站着不动它魔核也不可能伤到你的心脏!你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谁夺了你三滴心头血?!”
【作者有话说:大年初一,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第45章 抱我!快点!
相比中医学中的指代,修真界中的精血另有其义,精指元阳,尤其初阳,乃先天之火,以生以化;血则常指心头三滴血,此乃周身血之凝华。
凭故倾当年的修为,飞升不过一念之间,寻常物事近不得他身,即便是大凶之物,有他心头血护着也造不成什么大的威胁,可如今这最不可能受伤的地方偏偏就受伤了。
事实摆在眼前,只有一种可能,故倾的心头血没了。
谁干的?接受了故倾其实并非无坚不摧的事实后,枇修第一反应是传言是真的,妖王玄晖和魔尊仙茅当年的确重伤了故倾。
江酒也一样,原本认为故倾身体倍儿棒只是喝了冷酒才咳嗽,如今被科普了心头血的知识才知自己无知,接受了现实,第一反应就是,那两个瘪犊子当年联手欺负故倾一个。
这他么的能忍?!
“师伯!我们槐江谁都不怕,我待会儿直接带人打过……”
英招攥紧拳头,话没说完却被枇修一个爆栗,江酒也赶紧拽他袖子示意他别说这种话。
故倾看向气鼓鼓的英招,眼中真切的流露出了几分失望,英招忽然就失了语。
“英招,因为一件尚未明确的事,你要凭借着你的猜测,妄加罪名?你要擅自决定槐江众多弟子的命运,带他们去宣战?三界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我和众多道友毕生的夙愿,你要亲手斩断吗?”
英招恐慌又委屈,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故倾,抽噎道:“可是,师伯,您受伤了……”
“血是我自己放的,与玄晖仙茅无关。你还是太莽撞,不记教训。”
不等他们发问,故倾又看向枇修,道:“若我真被他们所伤,该当如何?”
“公事公了,私事私了。”
故倾点点头,心想虽然小的还没长成,好歹大的没长歪。
枇修其实很想再问一遍故倾到底遇到了什么才让他做出放血的举动,但是凭他的了解,故倾是明显不想多说的,问也白问。
就很气,很着急,但是又拿他没办法。
枇修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强硬道:“你不多说,我也不问了,我要带英招去远行,寻找血灵草。槐江上下我都交代好了,由几位长老暂代职权,你只管闭关,不必忧心。”
“仙尊,为什么不同意枇修去找草呢?”
江酒爬上巨石,盘在故倾腿上。
月凉如水,故倾收回视线看向江酒,道:“血灵草只在一本杂谈中出现过,此书乃一位神智错乱的前辈编撰,其中虚实参半,不可妄信。”
“可枇修是铁了心要去找的。”
“那就随他去吧,他才是槐江的山长,我可以以长辈的身份指导他,却不能左右他的决定。”
故倾的语气一直都很淡然平静,江酒挫败地蔫嗒下来,问:“真的不说为什么放血吗?”
“江酒,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何必抓着不放。”
“那黑蛇呢?”江酒忽然道,抬头迎上故倾的视线,说:“我听到你喊他江酒,那不是我的错觉对吗?为什么我能看到那些画面?他对你来说是不是也已经是过去了?我……是他吗?”
故倾与他对视良久,这次竟是他先移开视线,他道:“江酒,你就是你。”
江酒气结,心想你这是什么鬼的答案。
故倾拍拍他的头,江酒趴着没动,故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了思朝暮。
江酒:“我去!?”
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折腾了这么久他都不抱希望了结果眼前他就有了一根!水嫩嫩的还很新鲜!
“要吃吗?”故倾拿着草在震惊的江酒眼前晃了晃。
“要要要!”
故倾点头,看了看不远处有条不紊布置阵法的众人,他拢着江酒一个踏步走了出去,回到了本世界。
眼前是一片宽阔无际的海,月光碎碎的撒下来,银光闪闪。
四周无人打扰,只有海浪声声。
江酒用尾巴小心卷过思朝暮,看看故倾,得到故倾的点头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放心的把思朝暮直接塞进嘴里!
他能感觉到思朝暮在他的身体里化开,有一种吃了薄荷糖又猛吸一口气的那种感觉,然后全身上下泛起抽筋一样的酸麻微痛,跟江酒上辈子初中那会儿长个子,半夜腿抽筋的感觉差不多。
等江酒感觉自己仿佛在冲刺一千米最后阶段的时候,身上的乏力与酸麻胀痛忽然潮水一样退去,慵懒的暖乎乎的感觉翻涌上来,江酒几乎直接睡过去。
好舒服啊……
……酒……江……酒……江酒……
好像有人轻拍他的脸在叫他?
江酒使劲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和故倾的姿势有些糟糕。
他本来盘在故倾手上的,吃完思朝暮后长出手脚体型变大,他又浑身暖乎乎软绵绵的,直接就靠在了故倾身上。故倾看他要倒地上,便用袖子隔着手揽住了江酒的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化人没穿衣服啊!
啊,这臊人的画面。
故倾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江酒不断催眠自个儿,虽然自己心思不纯洁但是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人家都不害臊我臊个啥呀我一点都不害臊!
江酒视线飘忽努力绷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双手捂裆。
等等故倾刚刚是不是笑了一声?
江酒重新把视线转回来,一件衣服便披在了他身上,是故倾递过来了一套他的衣服。
江酒默默接过,脸上热度不退,他努力让自己动作自然的转过身去换衣服。
穿裤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尾巴!?
江酒呆愣着,不敢置信的顺着尾椎骨摸下去,把那一条捞到身前仔细看,粉色的鳞片,小儿手臂粗细,的确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
唔,刚才太尴尬了都没及时发现……
沈先生的卷宗里的确记载过类似的情况,但不是说那是因为那些妖妖力微弱才会不完全变化的吗?这个低微的界限在哪里?
莫名感觉膝盖中枪了呢,呵呵。
江酒嘴角抽搐,决定不去纠结尾巴,继续和衣服作斗争。
唉,为什么修真界的衣服这么麻烦?故倾是个走简洁路线的人,即便如此,和江酒以前惯穿的背心大裤衩比,这衣服还是繁复了些。
好在江酒看故倾穿衣服看了几个月了,见过了猪跑后他也能模仿个差不离。
就是这个腰带要怎么系来着?
一双手从江酒身后伸过来握住了腰带帮他围了一圈系上,这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手的主人恪守君子之道甚至没有多碰到江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