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番外(270)

作者: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混球狗将军×钓系病美人 强攻vs诱受,袁牧城×江时卿(吕羡风) HE,剧情向 八年前一场腥风血雨将萦、柠两州卷入地狱,卫旭王遗子吕羡风自变故后落下重疾徘徊于炼狱;靖平王世子在战中双腿致残,其弟袁牧城自此远赴御州代兄征战。 八年后大黎朝局暗潮汹涌,吕羡风更名换姓重归故土,既为辅佐也为复仇;袁牧城奉父命回到多年未归的阇城,意在肃清内患保全江山。 一个是因复仇而活的蛇蝎,一个是被忠义所困的恶犬。一场赌局的开端让两人相互试探,纠缠不分。 命途点击展开

饶琨追问:“我就问你,为什么不肯去军营?”

“买卖不值,不想做。”

“怎么不值?”

江时卿说:“军营是什么地方,能进就能出吗,一旦被送进去了,可不是陪睡一夜就能了结的事,再说,他们还要我敛着骚气,扮做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可我的新主是个难伺候的将军,万一露了馅,我还得把命赔进去,你说值不值。”

手指紧覆刀柄,往外一使力,刀尖往树干上留的豁口周侧便跟着掉落了些树皮,饶琨提着刀转了转手腕,抬目直视他:“想活命?”

江时卿正欲看向饶琨,可还未等他开口,一阵刀风刮过脚边,同利刃一起扎入了地面,再看时,饶琨扔完刀后已露了凶相:“杀人,敢吗?”

“卖屁股的事干不了一辈子,宰了你的新主,我不仅能保你的命,还可以给你自由,”饶琨挥手遣人送上锦盒,说,“这些,也全都是你的。”

盒盖一敞,灿灿金条入目,江时卿拣起一条掂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将那盒盖扣起,说:“人家可是将军,你凭什么觉得我能杀了他?”

饶琨说:“反正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总要选一个。”

“不选呢?”

“我亲自把你送回去,你猜袁狗会赏你哪种死法。”

这一出是赶鸭子上架,在饶琨给的选择里,江时卿左右都是死,唯独只有去杀袁牧城才能勉强讨条生路。因此饶琨笃定江时卿无法拒绝,倒也没露出半分急色,只等他开口应许。

僵持片刻后,随从到饶琨耳边低语:“将军,那头的人寻来了。”

饶琨拔刀入鞘,牵绳上马一气呵成,离身前不忘对人警示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宰了他,宰不了,我打到袁狗面前喊你的大名,总之事情办不成,你的人头,我饶琨要定了。”

人声自静夜中还未完全消匿,另一方紧促的蹄声便接连交叠着延续动静。可此处火把已熄,江时卿立在原地,周身浸于黑暗中,直到马蹄震响时,眼前的幽冥才渐渐被远来的火光点亮。

“挺能跑的。”顾南行扯紧缰绳,胯下马匹嘶鸣抬蹄。

江时卿蓄起笑意,慢慢走近,喟叹道:“早知这漫山遍野寻不见吃的喝的,我就不跑了,眼下实在饿得慌,跑不动了。”

顾南行转头一笑,随手抛来包干粮:“跟着我们将军吃喝不愁,小爷何必自讨苦吃。”

江时卿接了,却只仰头看着人,道:“这不是悔了吗,这位军爷难不成想让我自己走回去?”

马镫一踩,江时卿跨上马背,松懈下来时被饶琨扼过的喉才强烈不适起来。他忍不住握拳拦在嘴边,咳声时顺带借着顾南行挡了挡风。

待清过嗓后,他才说:“三天期限,可以让骁安早做准备了。”

顾南行控着马匹奔腾,转头调侃了一句:“看来小爷这色相是卖成了。”

江时卿说:“你不是守在暗处看得挺欢的吗。”

“没良心了啊,我会守着可不单是袁牧城吩咐的,我那是念着咱俩情同手足,才会忧你安危,”顾南行说,“不过,我原以为你前些年是为了接近颜凌永,才往风月馆里跑了半年,谁知你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往谁身上都能使啊。”

江时卿将手中干粮往他怀中一揣,说:“我倒也没那么饿,不过顾副庄主也是天赋异禀,戏接得不赖。”

顾南行接着那包东西,笑着摇了摇头,只策马冲进长夜,一路奔往袁牧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

待马车行进军营时,袁牧城已连着两夜都在帐外摆了矮桌饮酒。营中无丝竹悦耳,亦见不得轻歌曼舞,他如此坐着,也就只能仰对星月,俯对觥筹,看似乐在其中,实则乏味无趣。

江时卿风尘仆仆,刚入军营便先沐浴了一番,待更衣后再出营帐时,夜色已浓。

大渪那方的斥候尚且匿在周侧刺探,只要戏未落幕,他在军营中的一言一行仍需谨慎。江时卿时刻警醒,斥袖行步时便佯作不掩挑薄,仅在顾南行前来领路时,才敛了轻浮,再于人前露面,端的便是楚楚谡谡、风仪秀整。

而另一旁,守兵在侧,却是月下独饮。酒又斟满十分,撩人月色映了满杯,漫往杯沿,洒落不止,袁牧城将要举杯饮尽时,却又乏乏地顿了神。

“满杯酒接连下肚,喝多了自然入口无味,将军这酒,须得斟不到杯中才能喝得过瘾。”江时卿步履款款,只在走近后才跪身行了礼。

袁牧城一双眼巡着那面容审视,眸中却暗带风情月意。

“怎么呢?”袁牧城说。

江时卿装作无知无畏,只在周边将士的目光中起身,挪步至他身侧便直接坐了下来。手指相叠,江时卿接过那满杯酒,溢出的凉酒自指间滴落,余了浓郁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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