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质子非要怀摄政王的崽(114)

作者:青猫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本文原名《和摄政王春风一度后》~ 1. 一纸止战缔约,送6岁的谢晏入虞朝做质子。可是没两年,母国灭国了。 小谢晏无家可归,只好长留虞朝。 因为生得貌美,才情出众,深得帝后喜爱,被赐一虚名侯爵,混吃等死。 结果16岁早春,他酒后落水,一场高烧,把自己烧傻了。 常常胡言乱语,今天以为自己是只毛狐狸,明日以为自己是只芦花鸡。 谢晏一傻,渐渐的人走茶凉,恩宠不再,府中凄惨,只能变卖家当苟活。 成了京城一点击展开

“哎,哎!”宁喜听见声音, 忙推门进来,他两袖挽着似乎正在收拾东西, “回殿下,平安侯不在了,他那些行李还堆在偏房,奴正叫人给扔出去。”

见摄政王神色不悦, 宁喜讪讪问:“……还是殿下留着有用?”

他留着能有什么用!

裴钧抿了下唇, 挥挥手叫他去了,外边响声更大, 像是抬箱子之类的。他闭着眼也睡不着了,索性趿上鞋下了床榻, 披了件外袍坐在案前, 擦拭自己的佩剑。

没一会儿,宁喜进来询问:“殿下, 之前给平安侯裁了几身新衣裳, 殿下还要么?”

裴钧也没见过新衣裳长什么样,听宁喜之前说, 还有两身猎装,飒气得很,他没好气道:“……孤要它做什么!孤能穿还是怎的?”

“哦。”摄政王话音刚落,宁喜就朝外喊道,“殿下说,扔了!”

裴钧:“……”

宁喜颠颠地去了。

没一会儿,他又捧着几物进来问:“殿下,那平安侯落下的翡翠九连环,殿下还要吗?还有这条发带,这件补了一半的旧披风……”

裴钧心烦意乱地丢开手中拭剑的巾帕,皱眉道:“他摸过的东西,晦气。你自行处理,以后不必问孤!”

宁喜点点头,捧着九连环等物扔进了一只空匣子里,朝宫人摆摆手:“殿下说,晦气,扔了扔了。”

又是一阵叮当乱响,裴钧越听越心烦,放下剑,起身到内室去更换猎装。系着蹀躞带时,听见有宫人蹬蹬蹬地从窗下跑过。

宫人昨晚被调去别处干活,并不知晓院中发生了此等大事,仍乐呵呵地捧着个瓶子进了外殿,瞧见屏风后绰绰人影,躬身问道:“殿下,昨日言管家叫找了瓶子插这支迎春花,不知要放到哪里?”

裴钧听到这话,想到是那支谢晏登高摘折的迎春,他还没有见过。

可是还未出声,那厢宁喜已将宫人拦下,冷声道:“什么东西也敢往殿下屋子里摆!平安侯摸过的,殿下统统不要,别送来碍殿下的眼,拿去扔了!扔远点!”

“……喏,宁公公。”宫人吓了一跳,也不敢问缘由,唯唯连声地抱着瓶子跑了。

裴钧:“……”

宁喜进来伺候摄政王穿戴蹀躞,见他面色奇臭,脸都要拉到脚跟上去了,忙阿谀逢迎地讨好道:“都扔了都扔了,一件不剩,殿下莫要生气了。早膳备好了,殿下用一些?”

谁想摄政王坐在桌案旁,看到宫人端上来小花糕和粟米粥,脸色更差了。

吃了点粥,夹了点腌菜,裴钧却觉得吃了一肚子气,将筷子猛猛一搁,语气不善地问道:“那插花的瓶子你们也一起扔了?!”

宁喜正往他碗里布菜,听他怎么突然提起瓶子来,愣道:“花被平安侯摸了,那瓶子又插了他的花儿,不也等同被他摸了吗?奴以为殿下嫌他脏,就一块给扔了,就是个连花纹都没有的白瓷花瓶。”他愕然大惊,“……难道那瓶子贵重?”

“……”瓶子自然是不贵重,但重要的不是瓶子。

裴钧浑身上下不舒坦,端起粥碗喝了两口,过了会硬着头皮问道:“鹿鸣行宫里有先帝亲手栽种的花苗,乃是御物,摘了就是大不敬。他摘那花是什么花?什么颜色的?”

这不明知故问吗。

宁喜腹诽:先帝何时在行宫栽过花,况且您和先帝父子之情淡漠,先帝的私物摆件都叫您给砸了扔了,若不是玉玺不能动,您怕不是连那劳什子一块给砸了!

——今儿个倒在意起一支莫须有的花苗来?

他心里明白是为何,但不敢下摄政王的面子,嘴上琢磨着道:“就是……迎春。有金黄的有鹅黄的,密密挨挨的开得极盛,花蕾缀了满头,压得细枝沉甸甸的,想是全枝梢里最好看的一枝。那个香味……哎哟,奴书读的少,形容不起来,反正就挺香的。”

那么香那么满的花枝,他看都没看上一眼,就给扔了?

裴钧听了,更觉腹中不是滋味,撂下碗筷时脸都青了。

宁喜看他不动筷了,支使宫人们将残盘收拾了,裴钧一个没看见,一口没动的小花糕也被他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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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外,鹿鸣营地。

谢晏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差点从小床上滚下去,被良言一把接住。他悠悠转醒,睁开眼迷迷糊糊唤道:“唔,殿下……”

“公子想他做什么!他就是个人头畜鸣、绝情寡义、口蜜腹剑、狗彘不如的衣冠禽-兽!”良言一连骂到底,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谢晏茫然地眨眨眼,一个词都没听懂。

因为脖子上在昨日被铁甲卫擒拿时,被金属手甲掐出了印子,看上去红紫转青,有些吓人。但是表面的淤青,过两天就消了。他往上扯了扯衣领,怕公子看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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