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吻他+番外(15)
“再深点,嗯…秦远生…”
秦远生用指尖拭去了他眼角的泪:“别哭了,我心疼。”
若舒游听见了必得反驳,但他就是欺负舒游此刻头脑混沌。怀中人又僵直了,而后在他身上抽搐一下。
这次格外漫长,身前只颤颤巍巍吐了精水,身后却如洪涛涌流,逼得他哑了声,眼白上翻。抱着秦远生脖颈的手紧了些。
“这般舒服?”待他高潮方休,秦远生替他理了理湿透的鬓间发,将他揉在怀里。
几下深喘后舒游像是失去意识般软软趴在他胸前,秦远生抽插了数十下也泄了干净,就见那人忽然将他抱紧,蹭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舒服…”
温水浸透了他,浸透了朦胧窗外一盏月,浸透了烛火葳蕤。
过分温柔的皇帝总会将他清洗的干净,清透皮肤散出皂香,再将他塞进被子里套上衣服。秦远生常让御衣坊给他做衣裳,大多是素色常服,也有赴宴时绀青鹤绣大氅、云纹交领衫等。
舒游却从不会再穿第二次。有件暗红金丝绣广袖衫秦远生喜欢的紧,去年中秋非要他穿去赴宴。可自从新朝伊始舒游便再未穿过红色了。他加冠前倒是常穿,招摇而热烈,常引京城女子都羞红了脸。他那是仿佛是烈阳照空,年少轻狂。策马游京城,撒酒慰红尘仿佛在昨日。
然而少年已逝。舒游自认亡国遗将,丢了忠义,便更不能在新朝张扬跋扈。且他这将军位置是拿什么换的,旁人不知,他自己却知。
他想,那些心动抑或思念的儿女情长不过出了些岔子,不过是云烟一瞬。
难不成秦远生对他一点喜爱,一点纵容,他就要指望着过一辈子吗?做他后宫之人,以此换得地位,以此苟且偷生。
大国当前,江山犹乱。
心悦一瞬总会停止,若他陷了,万劫不复罢了。
尽管如此,夜里秦远生紧抱着他的手臂,清晨睁眼时满腔爱意,还是容易让他溃不成军。
幸好自古是情深不寿。幸好还未泥足深陷无法抽身。
幸好只是一点心动,一点期盼,一点不舍。
第8章 乍暖还寒
春日阳将江南的暖绵延千里,京城从雨中醒来,热闹非凡。
茶楼说书人绘声绘色,街道叫卖声络绎不绝。
京城大鼓响起在某个角落,与春风楼中惊鸿琵琶打了个照应,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板娘可担不起这茶楼的清雅名声,富态臃肿的身姿在楼中四处照应,将清雅风味都冲淡了几分。
楼下方桌挨地不近,男人的声音却穿透了整楼:“要我说,这春狩必要选个妃子。那么多富家小姐争先恐后的往皇上眼前挤,当今圣上就跟吃斋念佛似的,硬是一个老婆都不娶。嗐,新奇。”
对面几人迎合了几句,男人兴致更起,正要继续议论着,老板娘突然蹿到他身旁“啪”地放下一盘瓜子,道:“小茶楼莫议国事,莫议国事!今儿老板娘我赠盘瓜子仁儿,还请客官品我家新茶。”
男人闻道,瞄了眼瓜子,似乎嫌地寒掺,大着嗓门道:“这算啥国事?当今…”
他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老板娘塞住了口,狠狠瞪了一眼。对面几个小友识眼色,立马换了个话茬儿揭过了。
楼上雅间内,舒游听着好笑。他秦远生若吃斋念佛,那满京城都是和尚。
虽然,老板娘的顾忌也并无道理。陛下三番五次推拒纳妃之事,便是说明此事成了秦远生的逆鳞,虽不温不火,但也是厌烦。
舒游也知晓,若选妃便是要选官家女子,然而如今朝廷派系不明,朝纲不稳,此时若后宫介入便会更加麻烦。且新臣老臣各择多少,也是门学问。
若有专宠,皇嗣出现,还不知这混乱朝廷要乱成什么样。到时新旧臣子相悖,受难的还是百姓。
舒游如此想着,念及秦远生那句“我有一妻”不禁又恍惚了神色。
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秦远生的手腕,实则是为了巩固朝纲,再过几年还是得纳妃,生子。
“闻川,我见你今日无心与我下棋了?”
季江含笑着揶揄,执棋之手落下,吞了他的子。舒游望了一眼棋盘,顿时摆手喝茶,直言今日不宜下棋。
季江收了棋盘,小二正端上茶点。莹润的桃花糕透着春日暖香,绿豆酥外皮脆嫩,内里流陷的绿豆沙清凉爽口。季江直叹比宫中御膳房还要妙上几分。
舒游不动声色的将桃花糕沁甜的馅儿切了出来,泯了口茶冲淡了口中腻味。
季江知他不爱吃甜,独爱苦到心头发涩的香茗。
季江续了杯茶,道:“难不成闻川是为了春狩之事飘了思绪?”
舒游不然:“春狩有甚可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