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子+番外(14)
支庶们互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道了“是”。李三少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轻哼一声,拉着张六娘出了包厢。
刘氏在里面对李大人道:“帮了他还摆一副臭脸……”
李大人笑道:“你跟孩子置甚么气。”
气氛和气又喜庆。
另一边,李三少拉张六娘进了最角落的雅厢,遣退了媳妇婆子,一把将对方压到朱漆柱上亲亲摸摸,弄得后者很是为难:“一会儿还要到楼下拜月……”
李三少闷闷道:“不去。”
张六娘被亲得浑身难受,下/身胀得硬硬的,但他面上端庄而正派,低低喘息了两声,轻声劝道:“……这样不行,娘会生气的。”
几个月过去,他嗓音之中低沉意味浓了许多,听上去柔和而磁性,仿佛带着某种悠久动人的共鸣,此时夹杂着喘息娓娓说来,顿时让李三少的欲/火烧更旺了些。
他一脸不悦地想,这到底是在拒绝他,还是在引诱他?
张六娘轻叹了口气,无奈唤道:“三郎……”
李三少欲/火彻底被撩拨了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堵上张六娘的嘴,将他压到朱木栏杆上,将手探进后者的衣衫急切抚弄。
栏杆下是人来人往,吆声鼎沸,栏杆上是眉目传情,活色生香。
张六娘被弄得没法,从欲海中拨冗沉思半晌,骤然反身将李三少按在栏杆上,垂下眼睫盖住发红的目光,极轻极轻地开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李三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这句话有点“得便宜卖乖”的意思……
还未等他想个明白,张六娘已效率极高地开始攻城略地。
台榭之上,一轮明月隐入薄雾里。
今年中秋,是张六娘此生过得最好的一次。
至于李三少……听他声音似乎是痛并快乐的。
作者有话要说:给手机党的提示:今天更了两章,上一章是结局~
小剧场:
李三少:娘子我要给你生猴子
张六娘:(*/ω\*)
(手上动作迅速且效率奇高地压倒了李三少)
还有一个清明番外,明天更。
☆、(九)
(三)清明
“……都人不论贫富,倾城而出,笙歌鼎沸,鼓吹喧天……红霞映水,月挂柳梢,歌韵清圆,乐声嘹亮,此时尚犹未绝。”——吴自牧《梦梁录》
春分后十五日。
这一天,李家无论老小,都分外沉默。
李大人早早地出了门同人游湖,家里只剩下刘氏与张六娘两人。
一个寡妇,一个孤母。
丫头去叫张六娘时,他正端端庄庄地坐在铜镜前,身上换了一件李三少生前穿的长衫——那件衣服穿在他身上挺像那么回事的,衬得他肩宽背直,待头发一束起来,差不多就是一个误入浊世的翩翩佳公子了。
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了无生气地看了丫头一眼。
丫头不敢瞧他,立即低下头,嗫声道:“三少夫人,夫人叫你去见她。”
张六娘伸出手,轻而又轻地点了一下铜镜里的自己,半晌说:“我这便去。”
他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朝外走去,丫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十分忐忑,挣扎许久后出声道:“……三少夫人,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就这样去,夫人约莫会生——”
最后一个“气”字,在张六娘的目光里生生咽了回去。
只听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道:“换甚么换,我本就该穿这身衣裳。”
丫头呆呆睁大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张六娘不欲解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里屋卧房。
自那日从鬼门关回来后,刘氏便将那里改成了一个佛堂,日夜不息地在里面吃斋念佛,号称不问尘事,可她今日终究是问了——她找了张六娘来。
距离李三少去世已过去一年零四个月。
距离刘氏知道真相已过去了四个月。
从冬天到春日。
两个人都备受折磨。
张六娘站在门外,微垂着眉眼,脸上无甚表情地想,今日找他来,是来摊牌的么?
里面刘氏等了许久,不见他进来,忍不住开口道:“进来罢,站在那里作甚。”
张六娘看了她一眼,脚步轻缓地走了进去。
刘氏不想看他,闭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隔绝外事一般。她神神叨叨地念了半天的佛,又神神叨叨地抄了半天的佛,方形容飘渺地出声问:“你可知今日我找你来,是为了甚么事?”
张六娘轻声道:“不管是为了何事,都与我无关。”
刘氏冷笑道:“你倒是撇得干净。”
张六娘没说话。
刘氏道:“我今日找你前来,是为了三郎的事。”
张六娘轻飘飘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