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殿下让我还他清白(37)

作者:三千大梦叙平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主角:云琅;萧朔┃he 我临死前自称怀了他儿子 立意: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这是一篇古风耽美文,讲述了两个因为世事作弄、被迫背负了血海深仇的少年的故事。两人一个曾经是金尊玉贵、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一个如今成了世人口中残暴嗜血的阴鸷王爷。可他们却又从来坚定不移地彼此相信,彼此守护,在诡谲朝堂中寻出一条生路。这篇文章文笔细致流畅。虐中有甜,泪中带笑,人物形象刻画生动真实,角色丰满立体,都有出人意料的侧面。点击展开

“是我误会了。”

云琅胸口又有些疼,稳了稳,轻声:“不仅没领情,来找你,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萧朔眸底晦暗不明,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

云琅吸了口气,慢慢呼出来。

云琅闭了闭眼睛,压下翻覆气血,缓了缓。

“就因为这个。”云小侯爷睁开眼睛,“你就跟我发脾气?”

萧朔:“……”

老主簿:“……”

“王爷!”老主簿眼前一黑,扑过去抱萧朔的腿,“云公子罪不至死——”

“动手就动手!”云琅彻底豁出去了,一把掀了棋盘,“打一架!”

“你照顾我,又遮遮掩掩的叫我猜,我猜错了,又不是多大的事!”

云琅吼他:“我猜错了,你好好告诉我不就行了,能怎么样!非得撂狠话,把疤翻出来撕烂?当初割袍断义,没断够是不是!”

老主簿一条命被吼没了大半条:“……”

萧朔站在原地,却并没像老主簿担心的那样过去立时掐死云琅,只是身形凛冽几乎锋利,沉默得冷硬如铁。

“来来,我这儿还有。”

云琅咬牙,几步过去,扯了袖子往他手里塞:“割!再断个百八十回!”

萧朔肩背绷了绷,垂了眸,静静看着云琅气得发抖的手。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砸的上一个珍宝架,都是当初攒了送给我的宝贝!”

云琅:“你砸它干什么啊!?给我啊!”

云琅那时根本什么也顾不上,自投罗网,却也不曾想到琰王府里有人往死里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云琅越想越心疼,越心疼越来气:“你——”

“我以为。”萧朔轻声,“你不会被捉,侍卫司奈何不了你。”

“侍卫司当然奈何不了我!”云琅磨牙,“那帮废物——”

“只这一次,我没派人跟着你。”萧朔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我以为,你回京城,是……”

萧朔侧头,看着合上的窗户,没再说下去。

他静静站了一阵,又道:“那三日,我都睡在了书房。”

云琅怔了下,看着他。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

萧朔:“你回京城,并非寻人,而是寻死。”

云琅无声蹙了下眉,看着他,胸口起伏几次,把血气硬咽回去。

萧朔立在烛影里,隔了一阵,眼底情绪渐归平淡漠然,抬眸:“云琅。”

云琅扶着桌沿,慢慢站直。

“我与当年,已无半点相似之处。”

萧朔慢慢道:“脾气性情,处事手段,心志秉性。”

“而你。”萧朔看着他,“往后,若再要试探我,也不必故作往日之态。”

“……”云琅一阵气结:“我不是试探你,我——”

萧朔不说话,静静等着他说完。

云琅站了半晌,本能觉得同萧朔讨论子女叛逆教养之事不很合适,掐头去尾:“只是……想叫你高兴点。”

萧朔神色复杂:“于是你就来随手跟我下棋,赢了我二十三目?”

“我哪知道你练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臭棋篓子!”

云琅冤枉死了:“我不过是走了走神,再看就来不及了!”

云琅想不通:“我回过神就把棋盘掀了,你什么时候数的……”

萧朔不想同他多说这个:“总归。”

云琅皱眉。

“你不必同我讲理。”

萧朔道:“我本就是个行事荒唐,悖逆无度的王爷。”

云琅自忖当年自己已够不讲理,如今竟然半点比不上这一句的气势,心服口服:“哦。”

“今日之事。”萧朔道,“该你反省。”

云琅:“……”

云琅有点想把王爷钉墙上:“我怎么反省?”

“就在此处反省。”萧朔道,“想不清楚,不必出门了。”

云琅:“?”

萧朔不同他再多废话,叫来玄铁卫守在门外廊下,拂袖出了书房。

云琅把窗临望,看着萧小王爷没入夜色,心情复杂:“玄铁卫。”

窗外甲兵磕碰,有人快步过来:“云公子。”

“萧朔小时候,读书太用功,常常误了睡觉的时辰。”

云琅靠着窗沿:“王妃疼他,叫人改了这间书房,同后面厢房连在一起,加了道暗门。”

玄铁卫道:“是。”

“从那以后。”云琅道,“这么多年,他都是在书房读书,夜间便去厢房歇息。”

玄铁卫道:“不错。”

“所以我每次掉他窗外陷坑里,只要放声大喊。”云琅,“他就会闻声出来。”

“那么浅的坑。”玄铁卫耿直道,“但凡会些轻功,一蹦就上来了。”

“这倒不重要。”云琅不想提这个,看着窗外,“现在你们王爷把我关在这儿……反省。”

云琅问:“他去哪睡?”

“此事不消云公子多管。”

玄铁卫尽职尽责,如实转达:“王爷说了,整个王府都是他的,无处不可去,大不了天当被、地当床。”

云琅:“……”

云琅心情复杂:“这般……威风吗。”

“正是。”玄铁卫道,“云公子还有吩咐?”

“没有了。”云琅按着额头,关上窗子,“守着吧。”

玄铁卫应声行礼,回了值守位置。

云琅深吸口气,裹着薄裘靠在榻上,自袖子里摸了摸,翻出个格外小巧精致的檀木九连环。

将还热着的参茶一口一口喝净,随手摆弄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三章

琰王行事悖逆, 荒唐无度。

深更半夜,外袍也不曾穿,只身出了自己的书房。

老主簿抱着外袍披风, 领着原本守在书房的下人, 不敢出声,埋着头在后面悄悄跟着。

萧朔被追得烦了,神色愈沉了些:“跟着我做什么?”

“王爷。”老主簿忙跟着停下,“夜深了,天寒露重, 您——”

萧朔垂眸,视线落在廊间积雪上。

他心中烦乱,眸底冷意更甚,静立了一阵, 挥手屏退了下人。

老主簿不敢多话, 低头候在一旁。

“他在府外。”萧朔道, “立了三日三夜。”

“什——”老主簿怔了下, 反应过来, “您说云公子?”

当初端王出事, 宫中不准重查旧案, 滔天冤屈如石沉大海。

先皇心中愧疚, 恩宠数不尽地降下来,赐爵加冠、兴建王府, 竟转瞬将府中深冤血仇冲淡了大半。

萧朔受了封, 袭了爵, 不再折腾得所有人不得安生。

闭门不出的那些日子里,老主簿唯一拿不准、去禀过王爷的,就是云小侯爷的拜帖。

可惜帖子送进了琰王府, 整整三日,终归不曾得来半点回音。

“您那时……”

老主簿斟酌着,轻声道:“不也在府里,守了云公子整整三天吗?”

两人一个在墙外一个在墙内,一步都不曾动,就那么在风雪里静立了三日三夜。

老主簿带人守在墙头上,愁得肝肠寸断,险些就带人拆了王府的围墙。

往事已矣,老主簿不敢多提,低声劝:“云公子那时,煎熬只怕不下于王爷。风雪里站一站,身上固然难熬,心里却当好受些……”

“他心里好不好受,与我何干。”萧朔冷声,“我想的不是这个。”

老主簿回头看了看灯火温融的书房,又看了看衣衫单薄立在凄冷雪夜里的王爷,不敢反驳:“是。”

萧朔静立了一阵:“梁太医走时,如何说的?”

“说云公子伤势初成之时,失于调养,又兼寒气阴邪趁虚而入。盘结不去,终成弱症。”

老主簿背得熟,一口气应了,忽然愣了愣:“您是说,云公子是那时候在府外——”

萧朔没有应声,闭上眼睛。

他越不发作,老主簿反而越胆战心惊,讷讷道:“可这也拿不准……战场凶险,说不定云公子是征战时落下的旧伤呢?”

端王久经沙场,身上大小战伤不下几十处,几乎夺命的伤势也是受过的。

当初在府里时,每逢连绵阴天、雨雪不停,王妃也常叫请太医来,替王爷调理沉伤旧患。

老主簿见得多了,知道云琅身上有旧伤,半点都不曾多想。

“云公子身上的伤,您也未必都清楚啊。”

老主簿道:“说不准是哪次,沙场刀兵无眼——”

“他身上的伤。”萧朔淡淡道,“哪一处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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