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君嘤,君不得不嘤+番外(4)
旁人不知道当晚寝宫发生了何事,将军知道。
既然他已经知道皇帝一见钟情的并不是真正的他,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
那晚将军下了龙床,单膝跪地,称自己不配获得皇帝真心。请陛下放下心中执念,另寻所爱。
他心中再苦涩,也知道此事涉及欺君,决不能将兄长再牵扯进来。
龙床上的人半晌没有动静,将军喉结滚动,抬起头——
齿痕、指印、吻痕……这些都是将军留在皇帝身上的。
带着满身情事痕迹的皇帝面色苍白,缓缓阖上眼睛:“滚。”
皇帝与将军闹翻,整个朝廷都大气不敢出。
心忧未除,外患已到。
驻守边关的启王——曾经的二皇子殿下来报,塞外蛮子入侵,请朝廷调兵支援。
将军请旨愿往。
皇帝手指紧紧扣住龙椅扶手,觉得痛了,才让自己声音不那么颤抖:“允。”
边关风沙甚大。
此时将军离京一月有余,蛮人难缠,打了又来,来了又跑,烦人得很。
将军肩膀中了一箭,脸颊被敌将划过一刀,留了道伤疤。
他的人已经安插进了敌营,最迟明晚既分胜负。
启王施施然走进营帐,观察这个冷面冷情的弟婿。
将军没搭理他。
因为这位二哥,忒八卦了点。
刚来边关,启王见他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和我那傻弟弟,谁在下面?”
将军冷眼。
启王了然:“看来,是昭琅。”
……
将军没想错,启王就是单纯来八卦的。
他问:“你和四弟吵架了?”
将军哼了一声。
启王叹气:“四弟傻是傻了点,但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听到这话,将军烦得折断了一支笔。
烦大意中了催情香的自己,烦因意外就不再进宫的自己,烦让兄长代劳去见皇子的自己,更烦得知此事后不敢直面内心的自己——
启王又道:“当年四弟装病躲教习课,傍晚才得知来的人是你。急得鞋都没穿就跑过来,但还是迟了,连你的影都没见到……”
将军一怔,猛地站起来,直直看向启王:“再说一遍!”
启王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疑惑问:“怎么?”
将军心中又起了风浪。
皇帝当天没见到他兄长。
皇帝并不是对他兄长一见钟情。
皇帝很早就喜欢他。
那他为何撒谎说一见钟情是在教习课上?真相又是什么?
将军心脏一紧,提刀出营帐——他要胜了这场仗,亲自去问昭琅!
三日后。
边关捷报传至朝廷。
蛮人归降,启王善后,将军单枪匹马回京。
皇帝几日没睡好,有些疲累,不知不觉趴在书桌睡过去。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扛在肩头扔到了御书房小榻上。
皇帝眼睛刚睁开就觉得屁股一凉,一股大力将他扑倒。
双目赤红的将军压在皇帝身上,亲他的脸、嘴、下巴。将军已经情动,但也舍不得真正伤了他,呼吸乱过关外的大风:“昭琅……昭琅!”
皇帝视野一片模糊,撑起身子想狠狠给他一巴掌,看到脸颊还未痊愈的伤时又心疼了,含着泪咬了一口将军锁骨:“怎么、怎么又滚回来了!”
第6章 一嘤之源
离别那日天气尚炎热,重逢之日已经悄悄落了秋霜。
将军一顿乱拱,衣衫凌乱的小皇帝慌乱地使劲踹身上的人:“不准叫我名字!”
将军捧着皇帝脸颊,慢慢亲他被自己咬出牙印的嘴唇:“为何不许?”
他刻意贴近,边咬白玉般的耳垂边轻声唤小皇帝名字。
小皇帝踹不动他,反而被将军压得更紧,闷哼一声:“不准叫就是不准…嗯……”
察觉下腹一阵濡湿,将军勾起嘴角:“咳,陛下。”
小皇帝捂脸:“让你不要叫的……”
趁将军笑倒,皇帝用力把他从自己身上踢开,垂着眼睛提裤子说气话:“我已有新欢,旧爱莫要纠缠。”
将军摸了把他的脸颊,缓缓跪在他脚边:“昭琅,吾心悦你。”
“慎行,朕是你的玩物吗?”皇帝眼眶一热:“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你把我当什么?”
“臣知罪。”
明明早已情根深种,却还要装作没对昭琅动心的欺君之罪。
将军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印上一个吻。
“臣愚钝。”
将军的唇顺皇帝纤细的手指而上,舔舔掌心。
愚钝到明明已经嫉妒得快要发疯,却还觉得自己可以放手。
“臣任凭陛下处置。”
将军松开皇帝的手,双掌撑地,头磕在皇帝脚边:“但臣有一事想问。”
被他将军过的手心微微发烫,皇帝轻轻踹他膝盖:“有什么事坐起来说。”
“好。”将军起身,一把将皇帝横抱起,然后自己坐下。
被抱着坐在将军大腿上的皇帝不甚自在地扭了扭。
“陛下为何骗我?”将军将自己在意之事讲了个痛快,从随父进宫说到兄长假扮,才问道:“当日你并未见过假扮成我的兄长,如何一见钟情?”
小皇帝嘴巴微张,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将军道: “我以为你心有所属,我不过是偷梁换柱,才得了几日欢好……”
“五十几日。”小皇帝反应过来,认真道:“半月一次,一年二十四次,两年多就是……哼!”
将军眼中笑意更甚,忍不住压着小皇帝亲吻一阵:“昭琅记这么清楚?”
“你问我如何一见钟情。”皇帝搂着他脖子,方才一直紧绷的身体被亲软了,犹犹豫豫道:“那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不笑。”将军拍拍他后背:“昭琅给我讲讲?”
——
十几岁的小皇子抱着藤球,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自渎的男人。
那人呼吸粗重,修长手指粗暴抚弄下身物件。
整个房间都充斥小皇帝不曾见过、不曾感受过的色欲。
小皇子向前走了一步想看清些,却好像被那人发现了。
“谁!”
惊慌的小皇子翻窗跑了出去,蹲坐在没有人发现的树后,懵懵懂懂地看向了自己不知何时顶起来的胯间。
别人叫做情窦初开,小皇子却是情欲初开。
教习课那天小皇子派了个贴身侍卫去假装自己上课,心知他逃课多次,皇兄们自会替他遮瞒。直到他在外玩了个尽兴,才听说来的是有过一硬之缘的少将军。小皇子匆忙赶去,却连个背影都没看到。
——
至于为什么欺骗将军。
小皇帝也很委屈:“你说:‘怎么满脑子都是欢好之事!’,我怕说了你又凶我。”
折腾这么久,原来是这个原因……
将军五味杂陈,万万没想到自产自销了好几年的飞醋。
小皇帝闷声道:“你说过不笑的。”
“不笑。” 将军咬他耳垂 :“不过你满脑子确实都是欢好之事。”
“是是是!”皇帝破罐子破摔,埋头狠咬将军的肩:“就算是又怎么了!想和喜欢的人欢好不行吗!”
“行。”将军的手已经摸进了小皇帝衣襟,朝怀中人滚烫的耳朵吹气:“臣愿为陛下分忧,助你心想事成。”
“万死不辞。”
正文完。
第7章 番外1.民间话本
太平盛世民风开放,百姓们不用担心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每日的饭后活动便是掰扯掰扯绯闻。
隔壁村李二狗和本村张翠花的八卦只能流行一炷香时间,人们最爱的还是那皇家姻缘。
不仅讲,还写。
将军这就收到一本。
此书将故事背景放到了架空朝代,将军叫肾行,皇帝叫招狼。
刚开篇将军与皇帝就搞了那么一夜,皇帝被将军日得腿都合不拢。
将军:挺写实。
他继续往下翻,发现整本书皇帝的腿就没合拢过。
将军:……也没那么写实。
肾行和招狼的故事地点多种多样,从龙床到龙椅,从皇宫到将军府,到处都留下了他们交缠的身影。
肾行深情款款:“招狼,你专招本狼。”
招狼羞赧回应:“肾行,你的肾真行。”
虽说这篇文写得夸张了些,但用词大胆香艳,露骨却又不猥琐,成功挑起了将军心中的欲火。
他也想让皇帝合不拢腿,只能呆在自己怀里任他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