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桂(71)
康之揉了揉他的头发,找了一件自己的短袖和一条运动裤,“穿这个。”
阿惑起身换衣服,康之坐在chuáng上,跷起二郎腿,眯着眼饶有兴致地观赏——阿惑手臂纤细,腿长而直,几乎看不出肌肉线条,腿肚子那处的曲线尤其流畅,凸得刚好,把一双瘦腿填得匀称而不乏娇柔的力量感;男孩的肚子突兀地隆起,在常人看来怪异,康之却尤其喜欢,他的肚皮被腹中逐渐长大的胎儿撑得很薄,白到透光,像玉一样,仿佛能窥见内里的质地,但那层皮肤看上去就弹软,而且比生冷的白玉温暖得多;阿惑肚子上有一条疤,快要长好了,隐匿在皮肤中,浅浅地凹,似乎一按就能按穿;他胸口嵌了两粒粉嫣嫣的rǔ头,rǔ晕的颜色浅一些,不像rǔ首那样粉里透红,却因为孕育比正常男人圆了一圈,渐变着消失在胸膛上,像海棠瓣里挤出的花汁在清水中婷婷袅袅散开,dàng得康之心里也起波澜。康之喜欢看他穿白色的内裤,纯白的布料在前边兜着性器,在后边包着臀肉,边边角角的地方把瓷白的皮肤勒得泛粉,阿惑身上每一处粉都极好看,纯真而艳丽,纯净却yíndàng。
宽大的衣服遮住肚子,阿惑一身纯黑运动装,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大男孩,从侧面看才宽一些,隐隐显出耸立的腹尖,他对着镜子问康之怎么样,康着暗着眼神说不错,心里恨不得把这身过于寻常的衣服扒gān净。
康简见到阿惑,眼神一亮,装作不悦地问她哥:“这小朋友成年了吗?你就拐他给你生孩子?”
阿惑连忙解释:“我二十岁了。”
康简长长地“哦”一声,对康之说:“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玩未婚先育?真想不到我的老学究哥哥原来是这样的人。”
她掩不住笑,两眼弯弯,嘴角也勾着,阿惑终于明白她是开玩笑,把自己臊了一通,小脸通红,眼神不知往哪搁,东看西看,觉得外边的世界陌生得吓人,最终拽拽康之衣角,可怜巴巴地盯他看。
“他害羞呢,别开玩笑。”康之把阿惑搂进怀里,带到客厅沙发里窝着,“你老公呢?”
“买菜去了。”
阿惑又沸了,康之明明是问妹妹,他却觉得他在暗示自己,顿时耳垂红得滴血。康之正把那搓软肉捏在指间把玩,忽然觉得烫得厉害,垂眼一扫发现是红了,轻声问:“怎么了?别怕,她就爱这样。”
阿惑摇摇头,康之笑了笑,“在家不是挺能说?一出门就怂了。”
吴明惑誓要给自己挽回颜面,鼓起勇气与康简攀谈,不一会儿就聊得火热,康之也不嫉妒,手搭阿惑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安静地听他两个宝贝凑到一起叽咕。
康简领着阿惑在别墅里看她的藏品,指着书柜里一对葫芦造型的白玉酒杯说:“这是我哥送的结婚礼物。等你到二十二岁,我也得送点什么。”
康简又在开未婚先育的玩笑,阿惑招架不住,心里先抖一下,慢慢回味出康简言语里的甜蜜,妹妹默认他和康之要永远在一起,是能结婚的那种关系了。
阿惑仔细地看那对器皿,两个玉葫芦被一根红绳拴到一起,葫芦嘴上有小小的突起,方便倾倒。
“这是什么?”
“合卺酒杯,嗯,用来喝jiāo杯酒的,卺就是葫芦,他本来要送我两个真的葫芦,我想这怎么行,他当时在美国挣美元,比我能赚钱,我必须要敲他一笔,所以他就送了玉的,这一对还挺贵,花了他一大半存款。”
阿惑看了一会儿,心里好像没什么想法,又好像波涛汹涌,他觉得康之还挺làng漫的,不像是不玩情调的老学究,但是他就是不情愿说情话,也不是不情愿啦,他不太常说,一说就让自己心梗,那还是不要说好了。
jiāo杯酒啊……
“那你们用这个喝了吗,合卺酒?”阿惑脸又泛红。
康简盯着阿惑看了一会儿,觉得男孩可爱到犯规,笑眯眯地答:“jiāo杯酒喝了,但没用这个喝。这个有点贵,舍不得。”
“也对噢,应该好好收起来。”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叫樊悠洋带两个葫芦回来……”
“不不不不不我不想不想不想我没有想。”
樊悠洋拎了几大袋东西从车库上来,喊康之哥,见到阿惑,看看肚子,愣了一下,凑到康简身边问:“叫嫂子吗?”
“小男孩不能这么喊吧,我也没喊。”
康之和阿惑都听见这小两口商量,康之笑了笑,阿惑尴尬地捏康之手心。
阿惑和樊悠洋下厨房,康之领康简进书房,把研究所的计划告诉康简。
康简皱眉,“就这样?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