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桂(64)
康之怕他出闪失,还是插得不深,只进一半,前端被紧窄温暖的xué道包裹,后一半luǒ露在空气里,血液从高热的地方流出,遇到空调的凉风,不情愿地踟蹰,好像要凝结在静脉里,让肿胀的地方膨得更大,让盘虬的筋络凸得更甚。
阿惑呜呜咽咽地哭,小嘴张合,吃到自己的汗和泪,口腔里明明是湿的,他却还是觉得渴,想要康之给他渡水,他隔着一帘泪,朦胧凝望男人紧抿的唇,康之嘴唇本来就薄,一抿就抿没了,剩两道淡红的线。阿惑看到杂书上写说嘴唇薄的人多情,他知道康之不多情,也从不沉溺在感情里,他用专注的情和爱克制地给自己和孩子筑了一片没有纷扰的温柔乡。阿惑被ca得一颠一颠,视线越来越模糊,康之嘴边的青紫、隐忍轻蹙的眉头都糊成一团,看不清楚了,他只看到自己白白的、耸立的肚皮在光线里闪动,睁眼是白,闭眼还是白。xué口那点痒麻酸涨全经由神经送到脑子里,大脑被快感吞噬,再控不住五感,也控不住动作,他全身的肌肉紧缩,好像在为喷she积蓄力量,每一个细胞都喊快了,去了,要到了。
康之凿得平缓持久,压着深入的冲动,长途跋涉,翻山越岭,不经意遇到一场洪水从xué心里冲出,孜孜不倦地洗刷昂扬的前端,把他泡在热液里,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浸透了。他明明与身下人紧密镶合,堵着男孩红艳艳的dòng口,大水却生生破出缝隙,从xué眼里溢出,浇在赤luǒ的柱身上,淋在饱满的弹丸上,打湿黢黑粗硬的毛发,余下那些都淌到被巾上,渗到纤维里。
康之忍耐不住,一个深入,把小男孩的后xué堵得严严实实,she给他一腔jīng水。
阿惑尖叫了,颤抖不停,张着嘴呼吸,哼哼啊啊喊康之,康之,康之。
康之笑笑,俯身去叼阿惑的嘴,不小心有水蹭到伤口,疼也欢喜。
他最喜欢听小孩刚才那样叫,喜欢他满心满眼满口都是自己。
第46章
2019-06-13 21:31:28
不慡
新闻封锁之后,网络上任何连结流làng汉与研究所的消息都消失得gāngān净净,监控视频只是一枚小小的石子,似乎激起了波澜,结果却是被深水吞没,沉进淤泥里,而研究所这潭臭水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实验艰难地推进,研究员和医护都平复了心情,只有詹家致依然战战兢兢,他不得不提心吊胆,周旋于心怀不满的官员间,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说几句好话,勉qiáng解释研究所运转得其实还不错。他不断试探上面的意思,上面却迟迟不说惩办方式,一直吊着他,让他陷入夜不能寐的焦虑情绪。
詹家致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力不够,他总想起娄进林的嗤笑——“和王所长比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遭了好运才能做到所长的位置”、“你啊,当了所长还是一副奴才的样子”,可他又想,王彦兵算什么东西?他厉害到最后还不是被疯子割了喉?那娄进林又算什么东西,狗急了跳墙,什么话都敢说,特调组还没把他扒gān净他就在房梁上拴一根绳把自己吊死了,他们了不起,不都把自己折腾死了?
他对康之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每每看到康之辉煌的履历,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可一想起他那个不安分的妹妹,再想起他日复一日唱反调、大事小事瞎折腾,詹家致又恨他恨到牙痒痒。他是想好好用康之,可是康之不仅恃才傲物,还棱角分明,是个养不熟的东西,但如果不用康之,毛徽又没什么水平,心眼比针尖小,大半心思都扑在勾心斗角上,一路迎合王彦兵,爬到心腹的位置,才勉qiáng做上组长,他的学识不及康之,却总以为自己了不起,之前王彦兵被他迷晕了眼,詹家致作为旁观的副所长看得反而格外清楚,他明白只靠毛徽一个,实验必然做不到最后。研究所和美国的ABMDL原本保持着合作关系,说是合作,其实是付费享用Dr.Kang团队的研究成果,研究所进展能稍稍快一点还是因为用实验品用得不留情,好在ABMDL倒了,最qiáng的一颗大脑回到国内。当时王彦兵就想方设法地把康之扣在所里,单看这一点,詹家致是要感谢王彦兵的决绝,留下康之就是为他铺好了路。詹家致反思过自己对康之是不是太过纵容,才让康之的气焰嚣张起来,但他又觉得康之的作为不算不能容忍,他希望康之学乖一点,表现好一点,再稍微懂点人情世故,这样对康之对他都好。
再接到杨市长的电话,詹家致诚惶诚恐,心咚咚跳,手抖得厉害,声音也打颤,他尽量表现得自然,还是被市长听出惊惶,杨市长笑了笑,说不计较詹家致的疏漏,只是研究所必须赶快拿出成果来。詹家致心里咯噔一下,赶快是多快?出不出成果哪是他能决定的?他不敢反驳,连声附和,杨市长好像舒服了,安慰几句,叫詹家致好好gān。詹家致挂了电话,琢磨新闻的事,恍然发现那一点小水花只扰到自己,臻市好歹是直辖市,杨哲江混到市长的地位,什么场面没见过?那一通脾气恐怕只是发给自己看的,重锤敲打而已,他还能扶谁坐这个位置?詹家致感到暂时轻松些,舒一口气之后又开始焦虑——成果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