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桂(26)
康之比阿惑明白得多,他知道子房里类卵的结构不像女性的卵子,做一次就怀上的几率更小,阿惑问他有没有,康之试着解释,阿惑听不太懂,但也知道是没怀上,他不知道怀上好还是不要怀上好,自己把自己纠结个半死,后来发展成康之一下班,只要看到阿惑想东想西、要问不问,就剥他的衣服,肏他的xué,she在jīng道里。
阿惑搬来一周,被陈广平接去病区的检查室做了两次内窥镜检查,都是等康之忙完手上的事才做,康之看到红肿的xué道,心里不免有些情绪,但也没表现出来,只叫陈广平带阿惑去拿药,陈广平一听到药名就笑了,阿惑又羞又愤,脸红得像熟烂的番茄。
他们连着做了七八天,康之才抽血化验,结果是没怀上,他先确定一遍jīng子和类卵的活性都足够,再查341的各种指标,一切正常,把结果告诉阿惑,阿惑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他明白了,他现在当真是康之的人,走在病区都要被病友和医护多看几眼,所有人都确定他俩是“一对”。阿惑松懈下来,想着早一点晚一点怀上孩子都行,可是陈广平吓他说康之采了自己的jīng子,再怀不上就要人工注jīng了,那痛楚堪比七八级的电击,阿惑又怕得要死,回到“家”扭扭捏捏地问康之会不会做人工,康之勾起嘴,阿惑说不清他那个笑是嘲弄还是真的觉得有趣,再问,康之反问他“你想不想?”
阿惑当然不想,他拿出诚意来,把自己洗得香香的,等康之洗完澡,拱到他身边问要不要做。康之不说做也不说不做,要阿惑先把自己捅开,等人红着脸小声求他进来才撸两把性器一插到底。
后来每次做爱都是阿惑主动,因为陈广平每次接他去做检查都暗示康之可以做人工了,康之有时候不说话,有时候点点头。
阿惑有时候埋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有时候又依稀感觉到康之在逗他。他懵懵懂懂地学着勾引,勾着勾着,开始有点懂康之的臭脾气——比如皱眉不一定是生气,只是习惯;比如和医护打招呼的笑大都是假的,不高兴简直是正常状态;康之嘲笑他的时候一般比较真诚,他真的觉得他傻,但那只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像别人那样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
孩子也终于来了。
第19章
2019-05-15 20:55:24/2019-05-16 09:34:40
比较甜
夏天的时候,康之刚到研究所,挑了一个一层角落里的房子,他不喜欢吵闹,所里也就没有给他安排邻居,谁都没料到一直空置的职工公寓里竟然住进了一个实验品,康之自己也不习惯,毕竟独居许多年,一个人住早已成了习惯。
吴明惑刚搬进来那两周,他们每晚都在做爱,阿惑可能是没有安全感,被gān晕过去,失了意识也懂缠着康之不让他走,而且有一就有二,第一夜康之图方便陪阿惑睡了,后面几夜想走也不容易,阿惑紧紧地搂他,像镶嵌在康之身体上的螺母,扒开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旋得紧紧的,箍得康之喘不上气,康之顾念他子房里可能有彩头,也不敢对他太粗bào,只能与他一起躺下。
chuáng上多一个人,对康之来说,入睡就变得困难,虽然阿惑睡态好,不爱动弹,不打呼也不磨牙,但他在轻声呼吸,而且厚棉衣一样把康之裹得紧,康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呼吸声和热度都让他有些焦虑,他睡不着,闭着眼想事情,有时候躺了两三个小时,脑子却还清醒得很。他还会被呼吸声惊醒,醒时心跳得特别快,胸膛上沉甸甸地落着阿惑的手臂。
康之与吴明惑说过这个问题,问他能不能自己睡,阿惑有点羞,跟他抱歉,解释说不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还问康之是不是没睡好。康之面色不善地回答没有,换来阿惑微微垂头再猛地抬起,保证一定不会再缠康之,可他的保证没什么意义,做到累极了困极了的时候,该缠还是缠,该抱还是抱。第一周过去,饶是康之这样不需要睡觉的人眼下也青黑一片,每天靠浓咖啡吊着。陈广平不怀好意地夸康之夜生活丰富,于梁提醒说咖啡影响jīng子质量,面对两个下属的调侃和建议,康之只能臭着脸沉默,暗自下决心把阿惑丢出房门,可到了晚上,看到小孩泛红的眼角,再看他白嫩的软肚子,康之又觉得狠不下心来,毕竟眼泪是他肏出来的,肚子上的脂肪曾经被幻想成康之的宝宝。
阿惑终于怀孕了,他自己松了一口气,偷偷摸摸地看康之,两眼莹莹,康之也松了口气,感受到炽热的目光,偏头去看吴明惑,看到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忽然忘了为什么要松一口气。回房之后才想起来,他对阿惑说:“今晚开始你一个人睡,孕早期不宜发生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