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番外(82)
两个人姿势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沈芜弋被余暮渊迷迷糊糊地压在床上,舌根发麻,软滑的舌尖被纠缠吮吸,头脑发胀,心脏像是一颗弹力球,被重重地砸到地上,又高高地弹跳起来,半天不见落下的影子。
最让沈芜弋崩溃的是握住侧腰的那只手正缓缓地上下抚摸着他的腰线,连带着衣料也跟着在皮肤上反复滑动,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叫人头皮都要跟着炸,几乎所有的感官都要集中在腰部那块皮肤上,又痒又麻。
沈芜弋呜咽出声,溃不成军:“我……我穿……”
听见沈芜弋虚弱的气音,余暮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微微勾起唇,松开手,撑在沈芜弋的身旁,离开对方饱受蹂躏的红肿的唇,又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嘴角,语气温温柔柔:“宝儿好听话。”
“刚刚那三个吻,就算是奖励了。”
沈芜弋现在手软腿软,没有什么力气去反驳,只能费劲地翻过身,闭上眼,将一阵阵发烫的脸埋在被窝里,然后在晕乎乎的脑中搜肠刮肚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词,只能在心里愤愤不平地骂了一句:不要脸。
第52章
至于后来,那件白衬衫沈芜弋恼羞成怒地团成一团,胡乱地塞到衣柜的最深处压箱底。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因为美色而耳根子软最后把自己给套路进去了,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沈芜弋暗暗下定了决心,在同居的第二天晚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以后毫不犹豫地直奔到客房,开门,关门,落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躺在床上,略有些紧张地将注意力放在隔壁,凝神倾听隔墙房间中的响动。过了半晌后,沈芜弋逐渐放松了有些紧绷的神经,裹着被子在床上懒懒地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虽然心头上还带着点微妙的郁闷和疑惑,但沈芜弋还是伸手关了灯,然后缩回被窝,闭上了眼睛。
这两天的气温有明显回升的趋势,所以今天晚上家里也没有开暖气,但由于昼夜温差很大的缘故,晚上的气温对沈芜弋来说还是有些偏低,再加上目前正处于调时差的特殊时期,沈芜弋缩着手脚闭着眼躺了一会,又颇有些无奈地睁开眼,开了灯,然后随便拿了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许久,在终于酝酿出一点睡意后,复关上灯,才勉勉强强地睡过去。
然后第二天早上,沈芜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侧颈皮肤处酥酥麻麻的痒意,随后才看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残存的睡意陡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芜弋的大脑空白了几秒钟。
沈芜弋:。
沈芜弋:?
沈芜弋:……
懵逼三连击。
男生阖着眼,长长的睫毛细密地铺陈开,在眼睑处落下很淡的影子,细微地摇曳着,英俊的眉眼微微舒展,鼻梁被泄入室内的一缕微光勾出挺直的轮廓,削薄的唇微张,吐息平稳绵长,有节奏地将温热的气息洒在沈芜弋的肩窝处。
沈芜弋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正试图找一个快捷又不会将人吵醒的办法挣脱开,下一秒,锢在他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他往怀中一带,余暮渊用下颌抵着怀里人头顶的发旋上,闭着眼哑声说:“别动。”
他的嗓音略有些低沉,又带着早晨醒来特有的慵懒随意,附在人的耳边说话时性感得能把人撩得腰眼和耳根子发麻。
余暮渊用下颌蹭了蹭沈芜弋柔软的发丝,才慢慢地半睁开眼,松了力道,手臂越过沈芜弋的身子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把手机放回去,重新把沈芜弋圈在怀里,用带沙的气音说:“才五点多,再陪我睡一会,乖。”
沈芜弋很想有骨气地拒绝并干脆利落地起床,但美色在前,被窝又暖烘烘的,舒适到想让人抱着被子惬意地打一个滚再伸懒腰,让全身心都浸泡在温暖之中。
没人能拒绝来自被窝的诱惑,这也是很多人每天早上起床时都要和床抗争的原因。
于是沈芜弋在垂死挣扎了片刻后,终于还是自暴自弃地一头倒回床上,鼻尖抵着余暮渊的胸膛,感受着隔着一层衣料皮肤散发出的温度,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原本是想浅浅地眯一小会,但没想到最后还真睡着了。
等他被事先设定好的闹钟叫醒时,沈芜弋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又迷迷糊糊地去洗漱,站在洗漱台前刷着牙听着水流声时,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短暂性失忆持续到下午上课的时候,沈芜弋才猛地回忆起来,一时间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手中的笔,指尖戳了戳余暮渊的手臂,想找他秋后算账。
余暮渊没抬头,只是把笔换到左手,紧接着,修长的手指一张一合,将沈芜弋的手指拢在掌心,往桌肚下带了带,然后顺着细腻的皮肤向下滑,极其自然地十指相扣。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沈芜弋一愣,打好的腹稿涌到嘴边时突然卡住。
“写作业,别发呆,别撒娇。”
“……哦。”沈芜弋下意识地照做,乖乖地转回头,拿起手中的笔写了几个字后,又猛地一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
但手还被人牵着,一时间他也不好发作,只能闷闷地继续埋头刷题。
接下来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晚上,沈芜弋又不信邪地回到隔壁的客房去睡,但闭上眼睛前他还躺在客房里,睁开眼时人就已经到了主卧的床上,旁边还躺着自己英俊的男朋友。
沈芜弋:……
生气倒也没那么生气,就是有点恨自己那么不成器。
美色误人。
这场无声的抗争持续到最后,以沈芜弋的主动放弃而告终,当天晚上就搬回到主卧里。
反抗不了就享受吧,这样也不用每天晚上辗转反侧手脚冰凉地入睡,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自己。
沈芜弋这么自暴自弃地想着。
――
由于沈芜弋在班里的人缘极好的缘故,自从他从德国回来以后,班里的同学都或多或少对他表示了不同程度的关心,尤其是刘子顺,在他回学校的第一天就趁着课间三步两步蹿到他座位前,宛如一个慈祥的老父亲对沈芜弋嘘寒问暖,说到感情丰沛处还真情实感地抹了一下眼角,试图情真意切地去抓沈芜弋的手诉说他对沈芜弋的殷殷关切,被一旁余暮渊冷淡的眼神看了一眼后一个哆嗦,只敢退而其次地委屈巴巴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小块袖口,在预备铃打响以后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各科老师也对沈芜弋关照得很,尤其是许应澜,还特意趁着下午的自习课把他叫到办公室里和他郑重地谈了话,大意是身体最重要,如果二模没考好也没关系,不要太过关心成绩云云。
虽然沈芜弋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乖乖地应下了。
那时候,许应澜还不知道沈芜弋当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直到不久后二模的考试成绩出来,一时间轰动了所有人。
因为这次二模,沈芜弋打破了余暮渊蝉联了将近三年的第一的记录。
虽然两个人的分数仅仅只差几乎可以忽略的两分,但还是让所有人都为之哗然。
重点不是这两分,重点是,在之前的每次考试里,第一和第二相差的分数都保持在十几分的水平,这么看下来的话,沈芜弋这多出的两分就让人有些细思极恐了。
-谢邀,我第一次看见ymy没考第一,整个人都傻了。
-我还以为我看错名字了,然后不信邪地把名单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没看错。
-swy上次一模不是还差ymy十几分的?二模结果就反超了。
-细思极恐。
-srds,这不是挺正常的吗,毕竟每个人高考复习的程度都不一样,说不定是swy复习得更好一点所以把漏洞补上了呢。
-重点不是这个啊jm们!!!swy不是有一个多月时间不在学校里吗,我听说是去德国治病了。
-?怪不得期末考他没考。
-操,这就相当于一个多月没学反而还考得更好了?
-也不一定啊,说不定人家边治病还在边学习呢。
-回楼上,就算是这样,那他复习的时间什么的也肯定不如在学校里的。
-还能这样还能这样还能这样???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