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总裁还我清白
娱乐时代流量三月一换,五年过去,早没人记得。
就连前一阵,他因为深夜从霍宅出来的事意外上了热搜,全网沸沸扬扬热闹了三天,也因为只扒出来了个太像冒牌的空壳主页,只好不了了之。
梁宵重新冒头,早晚要被龙涛针对,有星冠撑腰,日子总归能好过些。
“回去申一个新的。”段明有意借阵东风,低声提醒他,“找点素材,换个头像发两条内容,等剧组互动。”
梁宵想了想:“我跟霍总说一声?”
段明:“说什么?读后感写完了?”
梁宵:“……”
“先替你自己想。”段明苦口婆心劝他,“机会难得,就这一回。”
梁宵没应声,被他戴好口罩戳上墨镜,拽进了绿色通道。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上次的消息就突兀地停在了那封孤零零三个字母的读后感。
戏照拍,酒店照住,管家没再发消息过来,霍总也没排遣冰峰特工队。
段明担忧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回来之前,特意给梁宵买了三大包暖宝贴。
“不用特意跟霍总提。”
把人送到家,段明依然不放心,提醒梁宵:“星冠说了,龙涛那边会帮咱们处理。”
梁宵无奈,笑了笑:“星冠不知道我差点死在龙涛。”
段明脸色瞬间沉下来。
梁宵打住,不提旧事:“我现在发微博,龙涛难免误会星冠在我背后撑腰。”
段明指望的就是龙涛误会星冠在他背后撑腰:“两家原本也不对付……”
“我看微博。”梁宵摘口罩,“飞扬药业也从属霍氏。”
段明没跟上思路:“所以呢?”
“四期试验,最近股价动荡很大。”
梁宵点开手机,给他看股市折线图:“忽然召回一款面世多年的抑制剂,网上有不少揣测质疑,星冠也受影响。”
放在平时,龙涛就算再使手段,星冠也不会多在意。
这种时候因为他对上龙涛,无论是霍阑还是星冠的领导层,都要仔细斟酌。
“未必这么严重。”段明不甘心,勉力坚持,“万一龙涛这边已经忘了咱们呢?”
段明抱着一线希望:“都过了五年了……”
“过了五年。”梁宵说,“我从霍家出来,他们还是给我买上了热搜。”
段明愣了下,没说话。
梁宵单手摘着口罩,一边还挂在耳朵上,微侧着头。
带弹性的白色挂绳乱七八糟缠在清瘦指尖,认认真真垂着视线,算屏幕上的股票指数。
他难得严肃,过于精致的五官被敛着的眼睫压下来,那点干净又固执到说不通的少年意味反而更鲜明。
段明张了张嘴,到底劝不下去,叹了口气:“明明平时坑霍总钱眼睛都不眨。”
梁宵愕然:“我凭本事清清白白挣的。”
段明:“……”
梁宵问心无愧,一身正气放下手机。
毕竟霍总一开始连怎么临时标记他都不会,就只能给他咬个牙印。
热搜的事是龙涛在背后捣鬼,他一开始其实也拿不准,还是星冠出手撤热搜撤得太过利落,才忽然意识到不是狗仔业务水平太强。
要是真热搜,压热度也要压个十几次,不可能他从霍阑办公室回来,网上就干净得风平浪静。
霍阑归根结底是生意人,不怕被这类绯闻干扰。但他在圈里发展,要干净清白,这种热搜如果当时没有星冠援手,只怕难免伤筋动骨。
五年过去,龙涛依然没准备放过他。
“段哥。”梁宵心里有数,耐心劝他:“你们合同毕竟还在龙涛。”
这样暗度陈仓,不光要把星冠坑进去,经纪人也要涉嫌违约。
辞职最多赔一个月工资,违约重了,说不定倾家荡产。
“你不靠星冠,又要护着我们。”段明叹了口气,“谁护着你?”
梁宵笑笑:“不是一回事。”
哪怕没人护着,他一个人也一样走到了现在。
他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掉头坑霍阑。
段明沉默半晌,没再坚持,帮他简单收拾了屋子,叫了外卖,调好空调检查过门窗,带着助理走了。
梁宵准备去冲个澡,路过偏厅,停下脚步。
霍阑的外套还在他这。
那天霍阑失控,他情急之下用知识的力量武装了自己,从霍家出来时太仓促,穿的是霍阑的衣服。
毕竟梁先生的外套没有被消毒水泡过八遍,没资格跟洗了三遍澡的梁先生一起进霍总裁的卧室。
衣服转过手,还被助理好心送洗了一遍,信息素的气息已经不明显。
这样稀释几次下来,倒像是阳光下差点化出冰碴的那一点融雪。
当时原本准备找时间送回去,但紧跟着就进了组,始终没来得及。
梁宵站了一阵,想起那天霍总卧室里的情形。
高挑强悍气息凛冽的alpha,被信息素冲得意识模糊。
胸肩绷得刚硬如铁,紧阖着眼死撑,筋骨悸栗,断断续续让他快走。
……
虽然后续发展多少因为他确实被箍得走不了,出现了一些无伤大雅的意外,但那种其实紧急到极点的场合,回想时竟然也不觉得有多危险。
梁宵对着那件衣服站了一阵,决定给霍管家打个电话。
前几天文思枯竭坑了老人家,但他早晚要发微博跟剧组互动,总归提前给霍总通个气,无论星冠怎么决定,他都能配合。
原本也走不通流量的路子,就算不开微博也无所谓。
当个演员也强过在天桥底下十块一张手机膜。
梁宵横横心,把电话拨了过去。
没过几秒,另一头接通,语气甚至称得上轻松愉快:“梁先生?”
“……”梁宵警惕:“您是霍管家吗?”
“是。”霍管家高高兴兴,“听段先生说了,您回来参加综艺。”
梁宵甚至开始觉得读后感的事可能是自己的一场梦了:“霍总……不要紧吗?”
“不要紧。”霍管家说,“霍总睡了。”
梁宵更摸不透形势,翻出手机,重新确认了聊天记录。
管家才想起他这边信息严重不足,乐呵呵对着电话,给他从头解释了一遍。
当时梁宵被洗衣机逼得走投无路,踩着死线发过来了消息。
他们霍总对着那封道歉信,不但没动怒,甚至还冷冷地笑了一声。
然后就放下了手机。
然后易感期就结束了。
这几天霍总已经恢复了常态,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该下雪下雪,恢复了冷酷冷淡冷漠的总裁日常作息。
“……”梁宵甚至有点跟不上剧情:“为什么就结束了?”
管家也不清楚,但管家不在乎:“下次霍总易感期,您再试试发两张K带一个二。”
梁宵:“……”
他觉得霍总易感期结束可能不是因为扑克牌。
他还有事要和霍阑说,格外关注霍阑的情绪心理状态,只能暂且放下易感期之谜:“您确定霍总是冷冷地笑了一声?”
“不确定。”管家坦诚,“当时整个屋子都很冷。”
咖啡冰碴都还没化。
霍总那个笑很轻,只一晃就不见踪影,然后就拿起手机沉稳冷静地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再起来,就已彻底没了什么异样。
梁宵仔细听过一遍,多少放心,跟管家提前通气:“有件事,想托您跟霍总说一声……”
……
管家听过始末,也有些慎重:“您知道飞扬药业的事?”
梁宵怔了下:“什么?”
“……没事。”管家愣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他只是网上冲浪看了八卦,匆忙改口,“您忙,我跟霍总说。”
梁宵蹙眉:“飞扬药业有什么事?”
“没事。”管家生硬否认,“您听错了。”
梁宵没出声。
“对您没什么害处。”
管家第一回 做这种事,有些心虚,磕磕绊绊:“霍总说不用特意叫您知道……”
梁宵听出管家其实非常想说,笑了笑:“您说。”
管家长舒口气,当即毫不犹豫给他透了实情。
梁宵安安静静听他说完,道了声谢,挂断电话。
这次试验就是霍总要求的,霍阑对专用抑制剂不敏感,超剂量用了valu,信息素也只是勉强平复。
重启第四期临床试验,一年内为志愿者免费提供抑制剂,资金缺口已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