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偏差+番外(26)

作者:籍籍无名的开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方久琢在时荀淼被欺负的时候随意动动嘴皮子便救了他,却以恩人的身份自居胁迫时荀淼,以此来满足他内心深处的肮脏觉得自己是救世主的变态和被迫接受救赎的可怜虫病娇甜心攻x阴郁倔强受双性受含强制、生子等元素 点击展开

“……不和我说话就算了,记得陪你外公外婆做礼拜,我先走了。 ”

李域行见等不到方久琢回话,时间也不等人,无奈叹了口气,揉了一把方久琢露出的脑袋。

快要离开了房间时,李域行突然想起件事,转身对着团在被子里的方久琢,警告道:“对了,你情绪本来就比别人要起伏不定,烟绝对不能再碰。上次我在你的房间垃圾桶里看到,没说你什么,你自己要控制好。我也会去交代你外公外婆。”

看着被子蠕动了几下,还是不应他,李域行叹了口气,从房间走出。

方久琢的不对劲,历经岁月的长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人家虽长居于国外,但饮食方面却非常传统的中式三餐。外婆摇手招呼方久琢过来喝粥,她亲自熬的,味道自然是极好。

“琢琢,是不是什么事情想不明白了,”外婆慢条斯理地搅了搅碗里的粥,说道,“想不通,闷在家里也没用。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你阿婆说得对,”精神抖擞的外公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慢悠悠地拨着水煮蛋,“近些出门街口遛遛,远一些就到隔壁国家转一圈。找不到答案,就把它遗忘,将它交给主来回答。”

第二十七章

与外公外婆以及母亲相比,方久琢不算严格的信教者,甚至根本就不够格。

即使翻阅过很多相关书籍,他也只是浅尝即止,没有再进行过多的深入,甚至于很多的理解都是从他妈妈那儿听来。晨间昏昏欲睡时,方久琢选择待在教堂外的一片草坪上,没有跟着进去。

九月的北大西洋沿岸已经泛起凉意,日出朦胧时的薄薄冷雾,多少已有些萧瑟之气。方久琢长裤长袖,包裹严实,躺在带着晨露的草地上假寐。不知万里之外,天气是否变凉,或者仍然炎炎烈日夹着狂风骤雨,方久琢刻意地屏蔽有关那座城市的一切消息,但凡意识触及这片区域,恐怕根本抑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想要回去的想法。

这里的动物不怕人,不远处的广场上,蹦跳的灰色鸽子穿梭在过往行人间,有几只调皮的更是低空掠着方久琢头顶飞过。

还有好一些时间,外公外婆才会出来,方久琢也不知道自己要在着躺多久。困是困,可是真要睡去,又会梦到光怪陆离的东西,不管是醒来还是入睡都是让人心口沉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

他半眯着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一只闪着青色光泽的雀儿从他视野里的一线天飞过,飞得不高,低低掠过,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与灰扑扑的鸽子不同,这只小小的雀儿漂亮得夺人眼目,方久琢一骨碌爬起身,眼眸循着雀儿飞去的方向看去。它低空旋转了一圈,就仿佛心满意足般地飞进了一只精巧的笼子里,这样的动作给人感觉好像演示过无数遍的熟练。

它的主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华裔男人,站在长椅边,手捧着笼子,眉目硬朗,鬓上点点花白,不显衰老之气,反而让他更有年长者的沉稳气质。方久琢毫不忌讳地直视别人,他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漂亮吗?”穿着考究西服的男人,用标准的中文与方久琢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被它这样吸引的人。”

“它飞不高,是吗?”方久琢没有接男人的话,走近之后,盯着在笼里雀儿青色羽毛,转而问了中年男人另一个问题。

“飞太高,就抓不住了。”

“所以,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把它的翅羽剪去,让它没办法遨游在我触及不到的地方而已。”男人眯眼笑了笑,眼角带着细细的皱纹。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鸟儿,独独这只,我爱得不行,生怕它哪天逃了,思来想去夜不能寐。最后我决定忍痛把它宝贵的翅羽剪了,解除了最大的顾虑,它就永远会在我的笼子里。我从拥有它就一直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把能飞的翅膀剪了,将‘他’困在身边,就会安心吗?”方久琢又把视线转回笼子里,他在问别人,也像在问自己。

“可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难过?”总还是有些顾虑,方久琢看着在笼里依然上窜下跳的雀儿,又询问道。

这样已经算是对鸟主人不大礼貌的对话,这位中年男人却没有动怒或离开,反而耐心地解答。

“它离开,我会更难过。”他的语气严肃且认真,“它失去能飞到天空的自由,可是也只是短暂的难受,如果我失去他,那就是永远。”

“我为它提供吃食,划出一片天让它在里面伸开翅膀,它很快就会原谅我曾经剪下它翅羽的疼痛。这样不就是皆大欢喜?”

是这样的吗?方久琢伸出指尖,穿过缝隙,点了点青色雀儿的淡黄鸟喙。

雀儿也不怯人,反而还返回来碰了他两下,小小的脑袋转几圈,乌溜溜的黄豆小眼盯着横在面前的手指看。

方久琢久违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混沌的思绪里好像抓到一丝启示。

方久琢坐在街头长椅上,逗了一会儿的鸟。教堂钟响,人流陆续从高耸的教堂大门走出。他远远瞧见家里两位老人在和神父告别,便站起身也想要同这位陌生男人作别。

男人提起鸟笼,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和方久琢一同往教堂大门走去。

方久琢的外婆先看到他们,与神父作完别,她匆匆走到他们面前,亲昵地拉起男子的手,对方久琢介绍。

“琢琢,这个是你表叔叔。在你好小的时候见过,估计你也记不得咯,阿婆与你介绍介绍。阿眠最近忙得很呐,好久不来看我们。”

原来看到这个人时的熟悉感不是他的错觉,方久琢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阿眠,真是好久没见。”外公姗姗走来,也是较为亲切地拍了下男子的肩。

盛眠与两人寒暄起来,不过几月没见,俨然几年未见的样子。在欧洲这边不是没有亲戚,不过由于女儿的事情,两位老人不愿与除家人之外的人过多来往,独独盛眠是个例外。

方久琢没有认真听他们的对话,只道他们聊得热切,自己则是一直看着笼里的鸟,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深时。

已经惯了在这个点仍未睡去,心头燃起的火苗延至下身某处。方久琢懒懒地窝在软布沙发里,宽松裤头半褪,露出赤红孽根。

他想淼淼了。

虽然很污秽,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反应。方久琢闭眼,想的不是时荀淼瓷白柔软的肉体,而是他那张在情事中硬撑着冷静却早已控住不住欲望的脸,酡红的、诱人的,充满着湿气,薄薄的眼睑是烫、翘挺的鼻尖也是烫,最烫的还是他含过自己阴茎的唇舌。

亲他时,被堵住的唇舌还会穿来气声;要是狠狠撞着淼淼里面的敏感点,他就会伸手挠人,干净的指甲没留下任何痕迹,自己却哑着嗓子叫得可怜,但也好听。

像雀儿被逗弄时发出的声音。

无论他插进淼淼的哪处,水都是真的多,没有自己撸那样干巴巴,方久琢不得要领地搓着自己的阴茎,太久没有泄过,弄了几十来下就射了出来。浓稠的白精沾染在他细长的手指,他不大开心地皱了皱眉头,随手抹在了身侧的毛毯上。

烦躁、急切,发泄过后并没有带来满足感,反而让他越发喘不上气来。方久琢弯下身,从沙发底捞出烟盒与打火机。也不知是什么烟,他与那位表叔要的,能抽到就不错了,方久琢也不在乎这么多。

他自恃对烟没有依赖,可最近却频频想要烟草来控制情绪。带着腥气的手夹着烟,离近鼻腔时,有着一种不好描述的怪味。方久琢咂了咂嘴,漫不经心地想,还是沾着淼淼的味道好闻一些。

高挂树梢的月,亮堂堂,不比太阳,却也能把卧室一隅照亮。方久琢就着烟味,在象征着纯净的皎洁月光中,幻想曾经也同样在月光下的无数个不纯洁的夜晚。他趴在窗口,瞧见外面飞过的鸟,目光沉沉,黑黝黝较夜幕还深,他一直望着飞鸟展开在空中的翅膀,悄悄地弯了弯嘴角。他也想要皆大欢喜。

于是他对着空气,问道。

“淼淼会想我吗?”

语调黏腻,如拉丝的糖浆。

“我好想你啊,淼淼。”

第二十八章

在高三的每一天里,从清晨到夜晚,时荀淼把每个时间段都排着满满的事情。时间也就在忙碌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跨过秋季,时荀淼在某天起床,站在阳台漱口时,凉飕飕的寒风吹过他露出的细瘦脖颈,他才迟钝地意识到已经过了快五个月,到了十二月底,而这座城市才刚刚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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