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画家(149)
“他没救了。”何筝说,“他要是知道你们要办升学宴,肯定走不成——”
杜夏弓起腰,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那根被全然纳入的庞大阳具,至少先把这磨人的玩意拔出来。
“——但你要真问他要钱,就今年大卫村的行情,他也拿不出多少,只会徒增烦恼。”
何筝晓之以理,继而动之以情,“所以这事还得另想办法,不能让他知道。”
杜夏明明就在白布后听得一清二楚,他摸到了那根阳具的底座,光滑又干燥。他不得不再做扩张,手指捏到更深处,那里又很紧,不够湿润,死死咬住道具,必须用足气力才能撼动。
杜夏牙关紧咬住口塞,蓄力要将那物什拔出,何筝又吸了口烟,咽进到肺里才出气。
“要不这样吧,”何筝对杜富贵说,“你开一个价,我给。”
“那怎么好意思……”杜富贵下意识推让。他对何筝的了解仅仅停留在杜浪的只言片语里,并不知道这个长得就很贵气的青年人究竟拥有何等财力。
何筝说:“你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又说,“就当是彩礼。”
杜富贵怔住了。身边,慧珍看看丈夫,再看看何筝,又看回丈夫。
“也不用你们回嫁妆……”何筝指尖一点,有尚未燃尽的黑白烟灰飘落,随空调口吹来的微风游散。
裹藏其中的星星火点被一点点解构,穿过白布上的洞隙烫得杜夏手抖,一滑,阳具没能拔出,反倒摁中了某个震动开关。
杜夏彻底脱力。崩溃的呜咽却和道具的嗡声一样,只在他的世界里振聋发聩,歇斯底里,传到白布外又如坠烟海,缥缈无迹。
“……就当我问你们买儿子。”
何筝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荒唐,一本正经谈交易,“以后,他就是我的东西。”
第74章
谈妥后,杜富贵带着慧珍离开。何筝送他们到门口,刚把这间出租房唯一的铁门关上,杜夏就从电脑桌下的白布跌出来,在何筝的注视下手脚并用的爬起,脚步虚浮,左右摇摆。
杜夏双臂大张,双眼大睁,如回光返照的垂死之人,生猛地扑过来。
他溃败的眼神里毫无温情可言,前倾的身体义无反顾撞进何筝的臂膀,绝非是要给予一个拥抱,他刚要再有动作,何筝没有将人扶住的那只手向下,在他穴间精准一抵。
杜夏急促抽气,被胶衣覆盖的小腹抽搐,紧闭的腿根颤栗,软瘫在何筝的臂膀里。
同归于尽的冲动变成了娇滴滴的投怀送抱。杜夏连口头上反驳都做不到,口塞还戴在脸上。
何筝轻而易举将人推到在了床上,防尘白布在杜夏的挣扎间卷上了他的身体,如布袋包裹住被圣水洗礼后重获新生的婴孩。
杜夏湿漉漉的。
在角落里躲久了,长发黏成一缕一缕,面色潮红,包裹绝大部分皮肤的胶衣光泽感比任何时候都明亮,有汗,有口水,还有尿——前穴里那个鲜少用过的尿道口在阳具震动后就开始失禁,漏斗似的在电脑桌下积了小小一滩,也有一部分顺着腿根滑落,淌在腿间的液体还有甬道为了适应阳具而分泌液体,穿了环的性器勃起,顶端湿润黏腻,那个小孔里冒出来的前列腺液体量是最少的,气味却最浓郁。
杜夏双腿大开的仰在床上,浑身无力。何筝帮他解开束腰,手指刚挽到他脑后去摸面罩的束扣,杜夏又开始激烈地抗拒,毫无章法地胡乱挥动双手,要将何筝推开,殷红的眼角有泪溢出好像他是恶魔,是梦魇,是杜夏挥之不去的终极恐惧。
“这是干什么?”何筝很顺利就抓住杜夏的双手手腕,举高叠在一起。
何筝低头,极为近距离的端详杜夏惊恐的表情,他自己露出委屈的神情,问杜夏:“不爽吗?还是说我处理的不够好,让你不高兴了?”
杜夏几乎呼吸过度。眼角的泪不住滑落,咿咿呀呀地乱叫。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互不理解地自说自话。
这还是杜夏第一次崩溃,被何筝踏破了底线和身而为人的最后尊严。没有人会觉得当着父母的面自慰是件爽事,更没有人会在父母把自己当物品交易后,还能保持理智。
而何筝本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他就像个天赋异禀的神童,却偏偏要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考得零分,还拿着全错的试卷到杜夏面前邀功,跟他说,“快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何筝解开了杜夏的面罩,一并拔出的还有那根震动的阳具。杜夏的咿呀声变得清晰,也更响亮,但他长久说不出一个字,更别提完整的一句话。
他只是大瞪着眼,止不住地流眼泪,失控地冲何筝啊啊大叫,额头和脖颈都有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