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画家(141)
何筝尽可能轻柔,把跳蛋慢慢拽出来后,他掌心做勺状往杜夏那儿呼水,连那道缝都没摸一下,避免对他疲惫的身体做任何会让人联想到性暗示的接触。
但杜夏的面色却难得的亢奋。
像是从那一觉里恢复了精力,眼眸子都亮晶晶的,歪歪斜斜跪在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双手扶握住何筝没拿花洒的手腕,颇为任性地往自己下面送。
杜夏竟然还想要。
轮到何筝鼻息颤抖,勉强维持住镇定,问杜夏,你到底想要什么?
杜夏比当初的何筝更大言不惭,眯着眼,坦坦荡荡地露出一个微笑,“我想要你。”
何筝跨入浴缸。立刻有水哗啦啦从缸口溢出,浸湿何筝的T恤,浸没何筝的长裤,盘腿的姿势比杜夏之前抱膝的模样还要局促。
杜夏现在缩在他腿间,搂着他脖子,视觉上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又因为距离太近,他想看到完整的杜夏的脸,必须要抬头。
轮到他仰望。咫尺间,杜夏还是微笑。很干净、很无辜的那种笑。
“是你说要带我走的。”杜夏将何筝的脑袋护进自己单薄但柔软的胸膛里,说,“我愿意跟你走。”
何筝明知故问:“去哪里?”
杜夏答的也不是欧洲,而是“没有人的地方。”
何筝黯然闭眼。
像有什么预言的一语成谶,他的眼睫和脸上的面部肌肉全都细细颤动,一时无法接受。
而他早该察觉到的。
当杜夏一次又一次地闭门不出,不想见任何人,当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又松开,转而要自己把他填满,他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劲。人又不是器具,再充盈的肉欲也无法填满内心的空虚,杜夏又说,你很好,你没有错,你只是不喜欢人。
杜夏当时更像是在说“你们”。他就以为杜夏还是拿杜浪和自己做比较。小时候的杜浪见人就咬,和他一样有先天的恨,未经过允许就被无法选择的父母带到这世间的恨。
所以他们都是恨别人。
而杜夏不喜欢的是生而为人。想解恨,要么死,要么不做人。
第70章
八月,蓉城。又是一年热夏。
艳阳天下,空气热胀翻滚,行人汗流浃背,恨不得光膀露腿;窗帘紧闭的出租房里,杜夏光脚站在那间一居室的开放厨柜前,全副武装,那种和乳胶衣配套的束腰又穿戴在了身上。
房间里的冷气很足,空调间歇的工作声和水声此起彼伏,杜夏关了水龙头,艰难得深吸了一口气,用嘴而不是鼻。他的下半张脸也被之前用过的面罩遮蔽,压住舌头的口塞迫使他的上下嘴唇分开,他好不容易将几个盘子从水池子里捞起,叠好,他一低头,不断分泌又无法咽下的涎液丝丝滴下,正巧落在洗干净的盘子里。
杜夏整理餐盘的双手顿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有些心虚和不安,他身后,倚墙站立的何筝姿势不动,但终于从速写的口袋本上抬眼,把本子放回口袋后,才懒懒散散的往前一步。
一居室的构造就只有这么大。要搬走的房间里再空荡,何筝往前一步,就足够站到杜夏身侧。
在这个位置处,他能更清晰的听见杜夏的喘息。跟下半张脸完美贴合的面罩让最简单的呼吸变成了一项挑战,杜夏双手握着的瓷盘里,那一小滩水证据确凿,却是两人都意料之外的插曲。
何筝应该等杜夏“不小心”将盘摔掉在地后才开始动手,他的手指在杜夏被压住的舌面上搔刮,喃喃自语,说杜夏真笨,连上面的逼都管不住,骚水流了一地。
杜夏被抠到发出好几声干呕,并没有抗拒,乖巧而温驯。事实上他也无法做出有效的抵抗,他的双手手腕被两条银色的短链锁在束腰两侧,脚踝上也有一肩宽的铐链,可以活动的空间非常受限,以至于碗洗得跌跌碰碰,想关水龙头,也要一手撑住厨柜边缘,再蓄力把脚尖踮起。
杜夏顺着何筝摁在自己舌头上的力道,仰视他的同时缓缓跪地,再垂眸,满眼都是从解开的腰带里弹出来的粗长性器。他毫不犹豫地吞吐,被口塞撑开的口腔每一次都被直捅到底。
何筝对他也不怜惜,拽住他的头发,每一次插入填满后,都会有几秒短暂的窒息。
杜夏逐渐发出呜咽,是忍不住了,露出的上半张脸上眉头紧蹙,眼角跟着皮肤发红。
何筝总算从杜夏嘴里退了出来。他扶着硬邦邦的牛子,在杜夏脸上“啪啪”拍了两下,杜夏会意地站起来,转身,被锁链限制所以略微笨拙地调整姿势,撅起的臀部正对着何筝。
杜夏就像个兢兢业业的演员,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角色里,以至于何筝作势要解他的束腰,他屁股一缩又无处可躲,眼里闪过无所适从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