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诡案(78)

作者:种花的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天启五年,边城死了个外族的王子,任职大理寺寺正的闻幼卿被打发去查案,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边城仙湖案、京都桃花案、宫闱禁书案…… 朝堂风云,江湖浪起,一个个案件走来,闻幼卿走上了朝堂顶端,位极人臣。 闻幼卿:一心为民和玩弄权势,两不耽误,在下就是这么优秀。 某位景姓工具人将军:晏晏超棒的,案子办完了,我们顺便再成个亲吧。 闻幼卿:闭嘴!休想!不许叫我小名! 点击展开

商澜清此时的思维陷入了死循环,他从下定决心朝着皇位走去的时候,就没给自己想过退路。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善渊恨铁不成钢般,趁商澜清喝醉了,狠狠在肖想许久的脸上捏了把,心中烦闷少减。

他看着昏昏沉沉的人,想起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那时候商澜清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凤眼总是湿漉漉的,很乖巧的模样。

想起小时候的单纯,再看看这人现在的心狠手辣,善渊不禁感叹,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居然觉得这人凶残起来也透着可爱。

只是如果这人知道自己的心思还能接受跟自己同处一室吗?

这时候楼下又传来一声有关太子的高谈阔论,刚刚还软软趴着的商澜清猛地坐起身,拿起手里的杯子朝楼下扔去,眯眼嘀咕着闭嘴。

善渊:“……”有点可爱。

第88章 满是荒唐

这京都里风风雨雨,当官的忙着站队,老百姓怕有乱子忙着屯粮食钱财,国学书院里的学子忙着高谈阔论发表个人观点,总之就是谁都不消停。

闻幼卿走出书馆,再次的一无所获让他脸上温文尔雅的笑都假了几分。

“继续下一家吧。”江南星用笔划掉册子上记录的书馆名字。

“还有几家?”闻幼卿瞥了眼册子,“只剩一个小书房了啊,距离这里倒是不远,过去看看吧。”

因为商澜云的种种操作,闻幼卿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鼎峰,所以这几日他不让景云继续跟自己鬼混,而是把人赶到军营里去练兵。

与其留着精力耍流氓,不如留着用在练兵上以备不时之需。

比起景云还得赶才能赶走,黎素问要乖些,自动自发的守着分舵,随时准备着带着江南星跑路。

又因为景云忙得原因,江南星十分积极的跑来当小跟班,陪着闻幼卿逛了一上午的书馆书房,比起书生体格的闻大人,江湖人江大侠的身体素质要好得多,奔波下来依然精神奕奕。

最后一个小书房的位置不好找,说是在巷子里却没有表明具体位置,闻幼卿望着巷子里少说二十几户人家,微微有些窒息,“南星,靠你了,找到小书房,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江南星打量了一下墙的高度,挑眉笑道:“小意思,交给我。”

半柱香后江南星回来了,只是湿了半身衣服,衣摆上还挂着菜叶子,脸也羞红了。

闻幼卿一愣,“……噗!”

“不许笑!”江南星恼羞成怒,愤而搓脸,“那大婶怎么能把我这么英俊的人看成流氓呢,还用水泼我,忒不讲道理了。”

他只是路过其中一户,想看一看宅子里是做什么的,结果谁知道刚攀上墙就看到个大婶,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婶就把手里的水盆扔了过来,要不是江南星闪得快,这会应该是全身湿透了。

“咳,我错了,是我连累你了,回去赔你衣裳。”闻幼卿忍笑摘掉他身上黏着的菜叶子,“找到小书房了吗?”

“江大侠出手还能有找不到的?”江南星带着人往里走,走到尽头才指着一户紧闭的大门道:“就是这户,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这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私闯显然说不过去,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闻幼卿二话不说就把门推开了,“闻大人我管他有没有人,今儿闻大人我就是律法本法。”

两人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的进了宅子,这才发现这宅子家具上落了不少灰,显然这没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一屋的搜查起来。

不大会儿功夫,闻幼卿听到江南星叫他的名字,于是赶紧找了过去,是主院后面的一间小柴房,里面摆着个火盆,里面积了满满一盆黑灰。

“看来他们走之前把剩下的话本都烧了。”闻幼卿摸出块帕子,手在纸灰里翻找着,片刻后,他从纸灰里翻出一张小纸片。

纸片瞧起来像是信纸的一角,可偏偏就这一角就给了闻幼卿足够的信息。

“南星啊,你瞅瞅,眼熟不?”闻幼卿笑的宛如春风拂面,只是这眼里冷的却像是数九寒冬,“你瞅瞅这花纹像不像你家男人的教徽?”

荆棘盘附着狰狞鬼面,诡谲古朴的徽记,是九黎的标志。

江南星脸色难看的仿佛吃了个死苍蝇,他嫌恶的啧了声,“这九黎还真是阴魂不散。”

闻幼卿极赞成的点点头,用手帕将纸片包起来,小心的放到怀里,“原本我抱着几分侥幸,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站起身,垂眸看了眼装满纸灰的盆,冷笑,“真正想篡位的,是商澜云。”

商澜云篡位的理由比任何人都充分,父亲帝位被抢夺,从当朝太子一朝沦为冷宫中的阶下囚,他比任何人都恨是当朝皇帝。

.

善渊在冷宫的门上轻轻敲击三声,一击声长两击短促,这是从善渊来京后就知道的暗号。

不一会儿仆人就来打开了门,“国师大人,主子刚醒,你进来吧。”

虽然叫着大人,但仆人的语气没有多少恭敬,他清楚这位看似风光的国师跟自己的地位差不多。

都是商澜云的狗。

善渊并不在意这些,他对自己的定义很明确,是狗是人都无所谓,活着就行,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大部分时候善渊是感谢九黎族的,他差点冻死街头饥肠辘辘的时候,可是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跟着仆人走进内室,商澜云披了件外袍坐在琴前,手虚放在琴弦上,时不时拨弄几下。

“殿下。”善渊单膝跪下,语气平淡却也恭敬。

商澜云并不看他,“最近商澜清怎么样?”

善渊瞳孔微颤,手搭在膝盖上,头垂的更低了些,“商澜清现在分身乏术,多次尝试拜访官员府邸,但都被拒绝了。”

“看来进展的还算顺利的。”商澜云抬起抚琴的手,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棋盘前坐下,“过来,跟我下盘棋。”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棋盘,商澜云落下一子,“商澜清之前以为大权在握太傲了,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也该尝尝反噬的滋味了。”

善渊不语,只是谨慎的看着棋盘,他的黑子落得很快,好似没有思考过一般。

“最近会有大臣提议卜算国运,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商澜云执子的手顿住,他抬眼看面无表情的善渊,唇角勾起眼里隐约透着恶意,“商澜清那样的人,寡义薄情,你不会还在等他回头看你吧?”

“殿下说笑了。”善渊捏棋子的手青筋绷起,语气再平淡心里的躁动还是难以隐藏,商澜清一直都是他的死穴。

这一幕自然是落尽了商澜云的眼里,他眼里的恶意更浓厚,“这局棋你要是赢了,我就饶商澜清一命怎么样。”

嗒。

黑子失控的落在棋盘上,位置选的不好,这子一落,善渊的败势已成定局难以回转。

“看来商澜清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商澜云的将尚未落下的白子随意扔回盅里,“不想他死就不要有别的心思,你清楚的,商澜清的命在我手里。”

搭在膝上一直紧握的手终于刺破掌心,刺痛感让善渊脑中空白了一瞬,起身跪下行礼,“是的,殿下。”

善缘走后,仆人端来刚泡好的茶,“主子,茶泡好了。”

“东宫那边换一批人,善渊每次去都得告诉我。”商澜云看了眼棋盘上那枚失控落下的黑子,轻笑,“失控的棋子就要做好被放弃的准备。”

.

奉天殿,早朝。

殿内百官看着龙椅上的安平帝心思各异,他们已经许久没见到这位了,这次突然出来,难道是出来给太子撑场子的?

毕竟说实在的,皇子里能用的都被太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不是废物,要不就是个孩子,除了太子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殿下百官心思各异,殿上安平帝的内心也不是毫无波澜。

昨晚他梦到了自己的兄长,那个被他赶下帝位的皇帝。

兄长阴狠的咒骂犹在耳边回荡,此时他坐在龙椅上,心中竟然有几分害怕,他总觉得自己当年谋逆的报应到了。

半晌,沉默中已经有数位大臣冷汗加身了,安平帝这才开口道:“诸位卿家应该都听过城中的传言了吧。”

帝王抚弄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语气平淡,好似这件事跟自己的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个冷漠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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