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服城(20)

作者:串串草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浓州x陈梦刀 理想主义二极管遇上衣冠禽兽老流氓 封建大家长老流氓攻x(伪)毒舌心软丢球跑受 年上 学长学弟→师生 受前期医生后期律师 双性 破镜重圆 生子 依旧是非典型狗血和非典型渣贱 童养媳(误)生崽后丢球跑了 攻受年龄差10岁 雷点多文笔渣 原创小说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狗血 - 三观不正 双性 - 年上点击展开

金属支架已经将患者的血管壁撑得脆薄,不太适宜再进行支架嵌套的手术。此外,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在肾脏与脑血方面相对也更脆弱,使用体外循环的副作用与创口都更大,综合而言选择不停跳术式会优于体外循环。

在和家属的商议中,陈梦刀了解到,王国华的家境并不算富裕。农村出身的家庭,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嫁出去的指望不上太大,大儿子王栋是农民。小儿子王梁好些,在匡州附近的小县城的私立医院当了个医生。

只是王国华的冠心病已经反复了十几年,平日中吃药就是一笔开销,加上反反复复的几次支架手术,经济上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消耗。

在费用上,体外循环因器械的使用,还有后续并发症的风险,更长的留院观察时间。整体而观,体外循环术式在会更高于不停跳。

家属的意见也是希望能够有条件进行不停跳的搭桥手术,然而这一术式对于执刀医师的要求会更高。大概王家也是冲着中山医院的医师水平而来,长痛不如短痛。

从乡下来陪护父亲的长子王栋期期艾艾地望着陈梦刀,说话有些磕巴,还带着乡音:“层(陈)医生……我听说,宗(中)山医院,你们主任,关主任……特别厉害,人也善良……能不能让他给我爸爸做手术?”

都是男人的手,一双洁白修长骨节分明,一点瑕疵都没有,艺术品一样的吃饭家伙;另一双却是沟壑纵横,指甲里头还积压了污泥的黑痕,沧沧老木树皮也能变人手。

善良……现在的陈梦刀每每听到别人用这个词,心里都还忍不住咋舌。他人觉得关浓州善良,大抵是因为关科长的收费远要比别人的低,手术成功率又高,更不要说给上的器材和药物,托关浓芳的便利,往往都能走在他人前头。

殊不知只是人意不在此,施舍大鼷鼠罢了。

只是世上没有万全之事,关科的手术台又不是施粥庙——就算是,那也是僧多粥少,恃才傲物的人挑着来会见。

陈梦刀没敢抬头,毕竟那些写满恳切渴求的眼神都太过沉重,压得他只能盯着那双饱含风霜的手。

“院方会尽量安排的,我也会和老师……关科长说明一下老人家的状况。”

陈梦刀将手抽走,也不忍去听那些感激涕零的话,闭上眼睛径直往外走,重新将自己投入成心外科这座忙碌精密机器里头的一枚小齿轮。

新来的小护士还看不懂关浓州独到的字迹,红着脸跑来找陈梦刀请教;影像科亲自来递CT图的医生直接来的办公室,看着眼熟是因为在关浓州的车上见着过;据说小十跟他养父又出了点什么事,于是关浓州又是晚归的。

男人回来时候身上竟然带了血腥味,虽然明显有洗手过,但常年接触这些血肉器脏的陈梦刀怎么会认不出来这种味道。

做医生的,会觉得这些玩意恶心,是种脆弱的大忌。然而从魏然那件事情后,陈梦刀其实好几次梦魇过——有时候是看见血泊里面的男孩尸体,有时候是看见苍白泛紫的濒死婴儿,有时候只是一颗跳动的巨硕心脏。

明明他从未见过魏然那个孩子悲伤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消失在世界上的。

手术刀是冰凉的,血肉体是滚烫的。

陈梦刀靠近上去,帮关浓州将外套脱下来,看见袖口除了血迹外竟然还沾了些化妆品的痕迹。混杂在一块顿时就压着他紧张的神经弦儿有些崩开,腰上被强行勒着,蛮横地被牵扯回来,明显感觉腰臀那儿有什么抵着。

没带一点抚慰与柔情,关浓州直接压着他在鞋柜上肏了一回,也不知道发了什么性瘾。强行拉着大腿掰上去进得更深,清亮的液体都顺着大腿内侧滑下来。

身下那口畸穴被捣得糜软顺服,吮着男人的阴茎。粗糙的裤布面料磨得臀尖泛红,贴在小腹上的手掌还作乱,用尾指戳刺着肚脐眼,像是另一重的交媾。陈梦刀弓腰如弦,双手胡乱地摸索着,没找到避孕套,倒是扫得造影图散乱了一地,抓在柜沿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交叠着的喘息与呻吟,原始的欲望流窜在交合处,快感乘上氧气与营养物质到了全身,拉扯神经元敲打性器官。

浮浮沉沉,关山月明云墨浓,枕头风,剜肉刀。

陈梦刀的声音游离若丝:“去床上……去床上好么?”

关浓州算是大发慈悲,直接将他捞起来,卡在那膝盖上叫他不得不门户大开。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走进房间里头,短短一点距离,一步一颠抽插地陈梦刀只觉得将死欲融,整个人就是关浓州的一具性用器。

他被关浓州骑,前头可怜的肉茎不时擦过床单,可怜兮兮地吐汁画液。关浓州一点甜头也不给他,还伸手去掐陈梦刀的乳尖,作弄得他两具器官都止不住洩水,失禁一样淅淅沥沥的。

“他们都没你这么懂勾人……你总这么湿漉漉的,不管是上头还是下头……”关浓州俯在陈梦刀耳边讲荤话,“又爱哭又嘴硬,就是不肯说好话。下面却骚得又紧又湿,嗯?”

陈梦刀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光是喘气就已经足够费力。关浓州的手指一寸寸抚摸他的脊背,指腹在每一块骨头上都点火跳舞,要了命。

最后是开口求来的,还是老流氓良心发现的,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最终都没内射进去,而是主动跪下来给关浓州用嘴含出来的。

那是陈梦刀头一次给关浓州口交,回想起来应该做的不太好,不过至少足够小心,牙齿没硌着。

唇舌之媾于他而言更是臣服与性欲。

关浓州没有射在他的嘴里,而是在临界时抽了出来,浓精喷了他一脸,额发上甚至都滴坠着白浊。陈梦刀的膝盖跪得都有些隐隐发疼,腿也发麻,还是关浓州像扯猫崽子一样将他拉到床上来的。

陈梦刀眨了眨眼,缓缓开口:“外面的造影片子等会你方不方便……”

不知道又是哪儿触了霉头,膝盖上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关节,疼得“嘶”一声。这一声似乎又让关浓州惊慌了,不过陈梦刀已经闭上了眼睛,自然也不知道那男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是他眼前浮现出来的是好一段长久时间前的关浓州了:

穿过了奶白的迷雾,见着还在十四五岁的自己,暑假在关家的房子里暂住,半夜因为生长痛疼得流眼泪,最终是晚归的关浓州察觉到不对。

其实人也不是骨科大夫,更不要说懂中医或者推拿了,最终不过也就是端了热水,守在窗前慢慢地给陈梦刀揉关节,直到天蒙蒙亮,陈梦刀又睡过去,关浓州才离开。

时间也是一种手术刀,锋利又精准,于是呈现出来的心脏有些是除却了病灶的,有些却也是受过劈砍才得出落了足够规矩漂亮的形状。

许是往前十年太长,往后十年太渺,就算是在这男人怀中,陈梦刀也觉得太多东西开始面目全非起来。

陈梦刀去摸关浓州那件沾了脂粉的衣服,找出煊赫门来,悠悠地点上。关浓州的权威受到极大挑战,皱眉睨了一眼陈梦刀。

其实多不值得,前面都挨肏这样多了,偏偏为了一点小事,临天光赖笃尿,叫人啼笑皆非。

可偏偏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尤其这两人实打实都不算什么好脾气,一个暴一个傲。加上平日里乖顺的小东西突然就犟了,不但不听话,还报复性地吐关浓州一脸的青烟。

陈梦刀转过来,面对关浓州,屈身抱膝,微微歪头靠在膝上:“关浓州,我有时候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能梦见你的方法……算了。”

关浓州火起:“你什么意思。”

陈梦刀咧嘴笑了一下,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关浓州冷冷地看着他:“今天跟你讲话的那个女护士,你以为她是怎么挤进心外科里来的?”

关浓州继续说:“你要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陈梦刀将那支煊赫门掐灭在烟灰缸里:“好。”

语毕便披着关浓州的外套下了床,慢腾腾地去了浴室。关浓州觉得烦躁,瞅见那盒烟,也拿来点了一支,却觉得不是滋味,抽了两口就丢在了一边。

他走进浴室,看见陈梦刀正站在洗手台前用力地搓洗那件外套的袖口,又恨又急,仿佛要把那件东西撕扯破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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