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在意。
既然是莫若拙主动抱他,还露出那种表情,安静跟他走的路上,对他笑得难过。
罗晹不会懂莫若拙这样的人,所以他很快就不去想,脱下衣服,膝盖跪上床,精壮的身体覆盖住莫若拙。
烧得神志不清的莫若拙身体很软很热,罗晹感觉到情欲,又觉得可惜。
要是莫若拙醒着,该哭得多伤心。
因为陌生的感觉和经历,莫若拙本能地抗拒和退缩。
罗晹皱眉直起腰,看看莫若拙的脸,手上确认地摸了一下,邪肆的眉眼霎时凝滞。
他从床上坐起,分开莫若拙的腿,诡异得头皮一麻。
莫若拙浑身少有毛发、皮肤也出奇细腻,脸颊线条柔和,五官介乎中性的干净与秀气,全都是因为那条不应该存在的裂缝。
明明觉得恶心,但有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潜伏在身体里。
罗晹想,那么粉嫩幼小,直接被捅开,他大概会死吧。
罗晹饶有趣味地拨开他垂下的小可怜,打量他诡异的身体,然后抽湿巾擦了手,让人叫来医生。
在等医生来时,莫若拙呼吸出来的气体都是滚烫的,被罗晹亵玩的嘴唇不正常红着,舌头也有些麻。
打过一针,莫若拙在一个小时后就醒了。
发现自己在罗晹家里,也没有力气多说。当罗晹说家庭医生来看过,莫如拙虚弱的、感激的笑笑。
罗晹坐在床边,测了他稍降的体温,不带情绪的声音问他:“莫若拙你很缺钱吗?”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并不难开口,莫若拙只笑笑。
罗晹对傻笑的莫若拙说:“来给我补课怎么样?”
“为什么?”
“我缺个老师,你缺钱。”罗晹和他对视,“不答应?”
莫若拙缩缩肩膀,并不是真的怕他,“怎样?”
罗晹说:“就举报你,让人没收你的小车。”
莫若拙一时笑起来,唇边衔着朵绽放的蔷薇似的,鲜艳而有活力。
“罗晹你是在帮我吗?”
罗晹实话实说:“不算。”
莫若拙像容易被一点好处就收卖的小动物,眼睛亮闪闪看着他,“谢谢。”
第10章 “如习惯去忍受”
罗晹嘴角若有若无地牵了下,好整以暇看着莫若拙。
感觉好了很多的莫若拙坐起来,手掌没事找事地在床垫上按了按,红绯绯的脸转而看着罗晹说自己好渴。
咕咚咕咚喝水时,莫若拙长长的眼睫毛对着杯口,有些贪心有些着急,白白软软的脸颊略鼓。
隔着杯子看眼罗晹,仰头喝完杯低浅浅的一层水,又看着罗晹。
像吃着狗粮会摇短尾巴的小狗。
“我还想喝一点。”
罗晹接过水杯,问他:“莫若拙你在撒娇吗?”
莫若拙尴尬地抿抿唇,皱着眉,“什么啊。”
又在撒娇。
罗晹起身给他倒上半杯水,这次莫若拙喝得慢了许多,濡湿软红的唇瓣小幅度动。
这次喝完,莫若拙就没再要水,捏着水杯告诉罗晹他该回家了。
莫若拙跟着工人往楼下走,浑身都在痛。
脑袋胀痛,喉咙也又干又痛,张嘴喝水时,耳膜也在痛,舌头还有刺刺麻麻的痛感。
有点严重,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烧,舌头都烧麻了。
走到门口,莫若拙回头对站在二楼的罗晹挥挥手。
罗晹站在高挑的楼梯上,单手插兜,抬起左手,懒洋洋动了动手指。
莫若拙坐上司机扶开的车门,晕沉沉地靠着睡觉,想,罗晹一个人住这个大的房子,是否会觉得孤单。
周瞭在街口接到莫若拙,多看了眼送他回来的车,又看额头有片退烧贴片的莫若拙,把人背在背上。
回家后,体温量出来,莫若拙还在发烧。
周瞭骂骂咧咧,说他同学找的是什么医生,
莫若拙坚强地记录了新的体温,告诉周瞭,他已经慢慢降温了。
周瞭把那张废纸抽走,递给他药和水。
莫若拙嗓子都肿起来,吃着药片都费劲,还吐出什么都没有的酸水,小脸惨白惨白的。
周瞭问: “是不是开错药了?那个医生是不是三无医生?还有你那个同学为什么不直接送你去医院?”
莫若拙病恹恹躺在床上:“他不喜欢医院。”
“什么毛病。”周瞭拧着剑眉,“把衣服脱了。”
莫若拙不愿意动弹,周瞭便把酒精倒在手上,在他的手心擦了,又掀开他的校服,往他肚子上抹。
莫若拙皮肤白皙,平时捂着地方更白,圆圆的肚脐浅浅起伏,腰际有些不自然的红,周瞭正皱眉,而莫若拙被冰了一下,就吸着肚子躲避,苦恼地问:“周瞭,会不会沾上酒味?我明天还要穿这件。”
周瞭说:“明天请假。”
莫若拙摇头,又问:“你帮我把书包拿回来了吗?”
周瞭点头,拉下校服盖住他的白肚子,抱着双臂在床边坐下,深沉看着他。
莫若拙在周瞭开口前,露出开心的笑,说自己找到一个轻松的兼职,以后就不用放学到处跑。
“给同学补课?”听他说完,周瞭眉毛吊起,“谁的胆子这么大?”他马上明白,“今天这个?”
看莫若拙点头,周瞭心里的古怪更甚,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直觉对方不安好心。
莫若拙眯着眼睛笑:“你怎么不觉得是我在贪他的钱?”
周瞭看着他不假思索的样子眉心皱得更紧:“你不被人骗就不错了。”
莫若拙肯定地摇头,他在心里拨过算盘,罗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也比看上去有人情味。这件事最糟糕的也就是罗晹这个大少爷,是想捉弄、羞辱他。
预想过最糟糕的,其他的都还可以接受。
周瞭问:“小莫你怎么了?最近你好像有心事。”
特别努力,也特别辛苦,好像有什么在追着他。
“没有。”
“是奶奶的医药费吗?”
“够的。我不是会在这种事开不了口的人,你不用担心。”莫若拙傻笑着说, “我就是喜欢钱。”
周瞭低头扑哧一笑,看着眼皮打架的莫若拙,“财迷,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给奶奶买个房子。”莫若拙歪在枕头上,迷糊说,“再买一张很软的床垫。”
周瞭笑了笑。
莫若拙稍微睁开眼,瞪他一下,深而窄的双眼皮形成长长的褶皱,眼睛看着就很大,还有好看的形状。
“周瞭,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周瞭点头,离开前,又给莫若拙测了一下体温,对比下,温度真的降了下来。
第二天,莫若拙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起床。
在浴室冲掉一晚上的冷汗,然后在腰上发现手指状的青紫。
对着镜子照腰上诡异的印迹,比自己的手指长,位置也奇怪。
莫若拙仔细想想,想明白是周瞭昨晚给他掐的。
幸好不疼,但是莫若拙记仇地决定,再也不要让周瞭帮忙擦药。
套上衣服,莫若拙开始着急地补昨天的功课,最后收拾书包准备出门时才看到书桌上那张体温表。
上面加上周瞭帮他做的最后一次记录,一共有五次的体温记录,整体趋于缓缓下降。
正满意自己的免疫力,莫若拙突然地察觉到中间记录的两次数字和第一次的笔迹不一样。
应该是昨晚他醒来就帮他测体温的罗晹记录的。
罗晹只是看着冷酷,对他这个关系一般的同学还是很不错的。
想到昨晚和周瞭聊天说起的那些话,莫若拙心里竟有种对不起罗晹的感觉。
在学校,莫若拙一直找能和罗晹说话的机会。
不过罗晹身边一直有人,对时不时路过他们地盘的莫若拙上下打量,笑得意味深长。
郑家凯悄声对罗晹说这个班长今天好像失魂鱼。
瞿纪濠看眼前面平时就忙得像个工人的莫若拙,继续翻看一本地理杂志,说从马来送来一条龙趸,很靓,今晚去他家吃饭。
杜祈昀还是对小班长更感兴趣,狐疑说Erick昨夜是不是和小班长一起的。
其他两人纷纷看向昨天没有才加集体活动的罗晹。
罗晹看眼杜祈昀,若有若无冷笑了下,“你知道好多。”
见罗晹已经不高兴,这个话题就不了了之。
下午,趁罗晹不在教室,郑家凯走到莫若拙的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