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壁顶A忽悠标记了(33)
颜炀觉得有些遗憾,是他决心下得太晚了,才错失了这么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到了。”江彦突然拉了他一下,奇怪地看着他,“在想什么?都走过头了。”
“边吃边说。”颜炀推开门,让江彦先走进去。
江彦冷笑一声,每次都这样,结果屁都不放一个,满肚子秘密,我信你个鬼!
他一昂脑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有名的川味火锅店,江彦爱吃辣,但不知道颜炀喜不喜欢,便点了个鸳鸯锅,一半一半总没差。
江彦把点菜用的平板往颜炀跟前一推,大方说:“想吃什么都行,随便点,不用给哥哥省钱。”
“是吗?那我今天就感受一下抱大腿到底是什么感觉。”颜炀笑着说。
“嘁……”江彦努努嘴道,“这段时间你不都一直抱我大腿吗?”
颜炀忍住笑,点着头说:“是是是,都是我抱你大腿。”
江彦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颜炀一边点菜一边问:“明天月考成绩就要出来了,你有没有估算一下分数?”
“操啊……”江彦都快忘了这茬,“我考完就嗨了,哪还有时间估分?”
“能及格吗?”颜炀撩起眼皮,把平板递了回去。
江彦扫了一眼购物车里的菜品,真巧,都是自己爱吃的。
“不知道,大概吧……”江彦点下下单键,漫不经心地说,“反正老爹又出差了,老高总不能追着他满世界飞。”
作者有话要说:颜炀:宠老婆无下限,老婆想看什么都给看。
江彦:脱个裤子看看?
颜炀伸手扒某人裤子。
江彦:……你大爷!
第28章
这一顿火锅下来,江彦心满意足。
他早就习惯了有一顿没一顿或者是啃干面包的日子,也不是没钱,就是觉得老自己一个人下馆子挺孤独的,丁冬和陆尧每天回家都有饭吃,也不会跟着他到处胡吃海喝。
叫外卖的话就更别提了,他们家属于高档别墅区,没有门禁卡连大门都进不来,还得到物业去拿,怪麻烦的。
所以江彦上次吃火锅,还是除夕夜那天,他老爹没赶得回来,就一个人往火锅店里一坐,直到人家店打烊了才肯走。
他餍足地揉揉肚子,大喊一声:“痛快!”
颜炀笑了笑,问:“还吃吗?”
“来点甜点吧。”江彦用毛巾擦擦手,拿起平板一通乱点,“杨枝甘露你吃不吃?”
“嗯。”
“炸小酥肉呢?”
“这不算甜点吧?”
“管他呢……”江彦高高兴兴地下单说,“我乐意就行。”
颜炀看着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江彦都很容易满足,无论是做题有点进步,还是吃饭吃到饱,他都乐呵呵的。
可就是这样,颜炀觉得更心疼他。因为只有自己在许多个深夜里,站在阳台上听过他唉声叹气。
很快,小酥肉和杨枝甘露一起上了,江彦把杨枝甘露推给颜炀,自己捧着一整盘金灿灿的小酥肉,沾上番茄酱一口一个。
“你不是喜欢吃辣吗?”颜炀指指跟前一点没动的辣椒面问。
“都说了是饭后甜点嘛。”江彦笑着,拿了根小酥肉在番茄酱上飘了一下,直接递颜炀嘴边,“你尝尝?”
颜炀张开嘴,连酥肉带江彦的手指头一块吮了一口。
嗯,是挺甜。
“颜炀你他妈……”江彦拿起擦手毛巾使劲儿蹭说,“每次都啃到我手,你也不嫌脏。”
“你自己不也啃么?”颜炀低下头,一勺一勺吃着杨枝甘露,从舌尖一直甜到心窝。
“我啃我自己的,你啃我的,算什么事儿?”江彦瞪他一眼。
颜炀把手伸过去:“要不你再啃回来?”
“……我去你大爷……”江彦埋下头,把剩下的小酥肉全吃了,一根都没给颜炀留。
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不配吃他的小酥肉!
吃完火锅一身的味儿,江彦一到家就往浴室里钻,等他洗完澡围着条浴巾走出来时,哼在嘴里的歌一下就变了味儿。
“你?”江彦光着膀子看颜炀,那人正坐在他的床边,悠哉悠哉地叠衣服。
更羞耻的,是他叠完的那堆衣服里,有一半都是江彦的内裤。
江彦有个坏习惯,他不爱天天洗内裤,往洗衣机里一扔,高兴起来三天一洗,不高兴就五天一换。
这次巧了,刚好碰到他不高兴的时候,五条内裤整整齐齐地叠在颜炀的手边,江彦难以想象在他洗澡的时候,有个男人在帮他叠内裤时候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自己下身空荡荡的,只有一条浴巾围着,连忙抓了一条又钻回浴室。
颜炀嘴角一翘,身材不错。
关上门,江彦拿着内裤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了心里障碍。
这是颜炀碰过的吧?卧槽……他碰过哪里了?裆没碰过吧?
操蛋……
江彦心里扑通扑通的,这样的感觉又他妈来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拽下浴巾把内裤一套,穿上件T恤和齐膝的大裤衩走了出去。
床上被叠好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他诧异地看向颜炀,只见他十分淡然地说:“外面下雨了,顺便给收了进来。”
“哦,谢了。”江彦想到自己刚刚胡思乱想的那一阵,不由得脸红起来。
“不过,你怎么进来的?”江彦问。
“江叔叔今天给我打了通电话问你的学习情况,他又怕你躲着我不肯学,就把大门密码告诉我了。”颜炀嘴角一扬,“而且他说了,他走的时候设置过,你的权限被取消,无法更改大门密码。”
???到底谁是亲儿子?
江彦冷哼一声:“我才没那么事儿逼。”
颜炀笑了笑,把书桌前凳子拉开坐了上去:“我先挑几道题,你吹完头发就来做。”
“不用吹,麻烦。”江彦说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坐了过去。
已经快入夏了,气温不低,不吹也没事。颜炀心想。
他把《五加三》放在江彦面前,指着上面几道文言文的阅读题说:“今天就这四篇,你先做,待会给你讲。”
“哦。”江彦叼着笔,埋头认真看题。
颜炀看着他,那头乌黑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更有甚者从鬓角一直往下淌,顺着他的脸颊、下颚,再流到白皙的脖颈,在分明的锁骨上溜达一圈汇聚到凹陷处,亮晶晶的。
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一下,颜炀长呼一口热气,赶紧别开目光。
到了晚上,小狮子就成了只猫妖,还真是魅惑众生。
颜炀顺手在架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往他锁骨的水塘里一压,又将江彦扔在床上的浴巾往他肩头上一披,裹得严严实实。
江彦诧异地看他:“什么毛病?”
“风吹着容易感冒。”颜炀说。
江彦抬起头,窗户分明关得死死的。
这人今天没吃药吧?
他笑了一声,抬起一只腿踩在椅子上,又低头刷起了文言文。
这文言文看着真他妈费劲儿,苏轼那时候真是闲的蛋疼,玩就玩了,抒发什么感情,写什么《赤壁赋》?又长又难懂。
“颜炀,这句什么意思?”江彦指着其中一句问。
颜炀看过去,他指的是“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这句指的是乐曲的悲伤感人,能让潜伏在深潭中的蛟龙起舞,能让孤舟中的妇人哭泣。”颜炀说。
“嘁……事儿多,”江彦又笑道,“这妇人是被抛弃的吧?”
颜炀点头:“嫠妇还有种解释是寡妇。”
“寡了就再嫁呗,嚎什么嚎,”江彦对这个哀怨的“嫠妇”嗤之以鼻,“被抛弃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不能活了,高高兴兴不好吗?”
颜炀的心疼了一下。
别听江彦嘟囔两句后又低头做题像个没事人一样,其实颜炀知道,刚刚那两句他是对自己说的。
江彦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起因是江祁工作应酬四六不着家,他的Omega妈妈胡乱猜测江祁出轨,天天吵闹不说,后来还用一些手段把江祁踢出公司并且让他净身出户。
这个女人也狠,本来江彦是判给她,但她觉得带个小拖油瓶嫁不了豪门,便把当时才几岁的江彦抛弃在家,一个人出国走了。
后来,江祁虽然要回抚养权,但他净身出户是个穷光蛋无疑,为了养活江彦,他重新振作白手起家,短短十年时间,就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