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不雨+番外(31)

作者:达尔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 - (划重点:双向暗恋)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情书》 ---- 受遇到多年的暗恋对象时,却在和渣男谈恋爱无法抽身,没想到暗恋对象急了,想把受搞到手,以为情敌是个大BOSS,没想到情敌自爆了。 ---- 季知非x苏风眠HE 叶傅轶x苏风眠BE ---- 不是n批,是修罗场 简单狗血恋爱文 主角们年龄大 都不洁 偏现实向 涉及医学专业知识,可以无视,我也不太懂欢迎指正点击展开

“我们的确很久没见了。对了,”叶傅轶转开了话题,“我家厨房有几个碗还没洗,你有空的话……拜托拜托。”

叶傅轶很少这般小孩子气地对苏风眠说话,叶傅轶一整天都不像是苏风眠认识的叶傅轶,他似乎很开心。

和平日里不一样的那种,真正的放下防备的开心。

“我已经洗了,放心吧。”苏风眠的语气干巴巴的,像在嚼蜡,“那,不打扰你了,你还在忙吧?”

“白天已经忙完了,过一会儿,吃了晚饭后就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再见。”

“嗯,再见,你先挂吧。”

叶傅轶表现得越热情,苏风眠就越明白叶傅轶在撒谎。

他挂了电话,对着硕大的衣柜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只好伏在床边,头埋在平铺的被子里,有一种莫大的悲伤从他心里溢出来,只是还没有到要流眼泪的地步。

苏风眠以前想过,如果和一个自己不那么爱的人在一起,或者说,和一个喜欢却谈不上爱的人在一起,将就着过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命题,到现在其实也还成立。

他知道叶傅轶隐瞒了很多事情,他也不愿意去探究,同性无婚姻的爱情本身就是一口空话,能磨合到何种地步,就顺其自然地走到那,走不下去了,也就不了了之。

虽然,叶傅轶算得上是他正儿八经的中年初恋,是他自己花了很大精力去维护关系的一个人。

但是当季知非出现以后,苏风眠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叶傅轶,不敢责怪或者要求叶傅轶,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做到忠诚。

苏风眠越是想这些越是觉得累,就好像一直在水里行走,速度怎么也提不起来,水的阻力太大了些,他不是鱼,知道自己没办法将现实和理想处理得如鱼得水。

苏风眠搬回了自己家,这个搬家没有其他的含义,他只是想搬回去,他要照顾苏落崎。

晚上,他躺在床上,手机惨白的光让苏风眠心里更加沉闷。

他还是在半夜发短信给叶傅轶,说了自己暂时先搬走,没有提叶傅轶行李一事。

“你学生更重要些,他伤好了你再搬回来也可以。”叶傅轶没有睡,很快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还没睡啊。”

苏风眠努力忍耐住诘问,却是莫名地就生气了,不知道是气叶傅轶的隐瞒还是气自己的软弱。

他对着手机低声顶撞了一句:“我不想搬回去。”

叶傅轶沉默半晌,这个几秒钟的沉默在夜里有一点冗长,他似乎是被难住了。

苏风眠听着电流声,焦躁起来,还是没忍住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苏风眠摸了摸额头,又擦一擦眼睛。

“我是说,我只是状态不太好,没有对你发火的意思。”他的语气比方才生气时还要低沉。

叶傅轶听了,也没有怪他,哄了几句,谈了无关紧要的话,苏风眠心有旁骛地应声。

“累了的话,早点睡吧。晚安。”适时,叶傅轶在电话那头说。

“晚安。”

“我爱你。”

这句话本具有穿透力,混着电流传到苏风眠耳朵里,苏风眠含着困意,听到叶傅轶几乎是第一次说他爱自己,却在叶傅轶刚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拉扯过枕头,静默得几乎有要哭的欲望,酸涩感被他硬生生吞下去,锁在喉咙里,这个夜晚总是漫长的,这感情也总是漫长的,漫长到他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期待已久的“我爱你”,他第一反应是,希望对方只是在哄哄他而不是来真的。

第23章

苏风眠第二日醒过来后,阳光很好,晃得他眼迷迷蒙蒙的。

他对昨晚自己的失态有略微后悔,同时庆幸只是通过手机交流,而非面对面,这样叶傅轶也就看不见他要哭出来的表情。

适应了叶傅轶一整天的短信轰炸,这一天,苏风眠没有感到别扭,时间日子平静得如流水,上完课便带苏落崎回家,做饭,再备课做课件。

晚上七八点,季知非给他发来了一条微信:明天有空吗?是吃饭?

苏风眠这才想起来,他们似乎是约好了周三吃一顿饭,就在苏风眠家里,苏风眠还记得,他说过他要做饭给季知非,这样暧昧的话。

一时半会,他还没想好如何答复,但总不能食言。

过了半分钟,苏风眠点开了几个同城大学老同学的聊天界面,他的大学时代没有特别多的好友,在这月城也只有三两个老同学,幸好当年的舍友也在这里。

他给一个叫陈柏宸的人发去消息,很快对方就有了回应。

陈柏宸:周三吗?可以是可以,我稿子刚交,没事做。不过你突然请吃饭了是怎么回事哈哈哈?

陈柏宸是苏风眠大一那年相处得的比较好的一个同学,和他上下铺关系,只不过陈柏宸大二那年出国修学了一年,大三回来的时候,转了专业,没有再学医,而是弃医从文了。

现在他是一个名气半大不小的作家,不写作的时间就兼职服务生,在一家酒吧当了一个调酒师。

自从苏风眠几年前来了月城,他便和苏风眠保持着一个月喝一两次酒的关系,在接近郊区的一家的清净酒馆,常去那里的客人几乎都认识他这个调酒师。

当然了,他并不知晓苏风眠和季知非的那点事儿,毕竟只在这个班上待了一年,他对季知非也没什么印象。

苏风眠也从没主动和他提过季知非。

苏风眠告诉陈柏宸:还有一个老同学,季知非,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他也会来,算是小小的聚餐吧。

陈柏宸:不记得了,不过对方不尴尬吧?我倒无所谓。

苏风眠:认识认识就好了,都是同学,没什么的。

陈柏宸:好,话说,你和你现在那个男朋友谈得还可以?

苏风眠感慨于对方的话题切换速度。

陈柏宸这个人,性子挺直率的,这也是他能和苏风眠做成朋友的原因之一。

苏风眠或多或少有点被动,从某个程度来说,是主动怕了,没结果的感情投入,他再也不想要了,不管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

苏风眠回复他:一般般吧。

陈柏宸:行吧,要记得,及时止损哦。

及时止损。

苏风眠对着屏幕无奈地笑了笑,如果陈柏宸在场,他一定会用学者的语气态度,举着四分之一杯的红酒,告诉苏风眠:“毕竟你恋爱经验太少,认识的人又太杂。”

何止是太少。这简直是一个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恋爱次数,说出去,会被笑,也只有叶傅轶能够保持绅士地认同苏风眠单身四十年这件事。

说起来,他自己当然知道叶傅轶阅人无数,自然可以对什么人都保持尊重,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心里越是有鬼。

但是具体是什么鬼,苏风眠也谈不上来,隐隐约约的不安罢了,他也不想像一个十几二十岁刚学会爱人的小姑娘,缠着对象不放。

季知非最近倒是显得纠缠不放了,时常查阅知乎等答题平台,学习他人的恋爱经验。

虽然经验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充满了偶然性的,从数学的角度来看,经验主义就是概率论。

只是季知非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并不知晓,如何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又有男友的人。

看微博时,偶然看到蔡澜先生说,喜欢得不行了就去争取。

季知非也想争取。

周三是上白天坐诊班,傍晚换班后,他立即赶回了家,没有去住院部瞧一眼病人。

今天他很愉悦。

刚刚开始回暖的月城,开满了点点新花,整座城市像一块躺在包装礼盒里的牛角包,香气昂然,但躲在盒子里,很隐秘。

他的愉悦也是隐秘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隐秘的愉悦里,有不太道德的成分。

道德,和他自己还是差了点缘分,在爱里谈论道德太模糊了。

喜欢就争取,不偷不抢,他也没强制什么,这个年纪了,强制也没有用,苏风眠有自己的判断。

话又说回来,这次是苏风眠主动请他吃饭的。

季知非心里高兴得紧,像一个找到了理由逃课的学生。

他愿意在开车的时候,摇下车窗,就像拆开这个城市礼盒,让花香飘进来,平日不大喜欢花的季知非,今天在等红灯的时候,也乐意转过头去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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