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瘾品(42)
他吸着快要滑出来的鼻涕的时候,宋乐屁颠颠地跑进了房间。
“哥哥。”
睡了一觉,昨晚等不到哥哥回家的恐惧随着得到抚慰的胃消失了,宋乐嘴里还在嚼着季先生给他做的虾泥奶羹,摇晃床上裹着厚厚被子的蛹虫,大着嗓子嘹亮地叫道,“哥哥大懒虫,吃午饭了。”
宋乃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这时,瞅准时机的男人去而复返,拎起工具小朋友关到门外,再回头,床上的人已经迅速地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满身防备的蛹。
“宋乃。”
“……”
“出来。”
“......我不。”宋乃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带着委屈的小鼻音。
季深面无表情地扒拉被单,找准被角一拉,藏在里面的兔子便一溜滚了出来,直直滚进了怀里。
“啊——”
顺势扒下睡裤丢开,宋乃下半身变得光溜溜,脸跟着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没力气,微乎其微的挣扎中,还是让男人摆成了屁股朝上的趴姿。
宋乃对昨晚的情事充满了阴影,以为又要被大烙铁棒子教训了,战栗着,几大颗泪先飚了出来。
清浅的呼吸逼近汗毛竖立的臀,宋乃屏住呼吸,谁知预料中的疼没有出现,反而那使用过度的地方被覆上了祛除灼热的清凉药膏。
涂药的动作不复昨晚的暴戾,温柔得宋乃受不了,窗帘漏入昏暗的光线,他揪紧了床单,咬住手指,还是漏出一些模糊的轻喘。
“……可、可以了……”
低哑的嗓子软绵绵的,季深听得喉头发紧,结束了上药。
宋乃给闹出了一身汗,偏着脑袋小口喘气,季深忍住欲念,摘了手套,给他套好睡裤,抱进了怀里,低声嘱咐着,“不许再跟安扬有来往了,知道吗。”
只要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季深的心脏就像被放在铁板上来回翻烤的肉,滋滋冒烟。
“……嗯。”沉默的雨声中,宋乃应答了,带着可怜的哭腔,埋头往他怀里钻,双手扣着他的背,紧紧地,深深地,好像十分渴求得到他的安抚和轻哄。
于是季深便哄他,顺着背脊抚摸,薄唇轻啄他的发顶,踌躇着,沉声道:
“小乃,对不起。”
季深很少说这三个字,倒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傲,而是他很少遇上说这三个字的机会,优秀如他,从小到大犯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是昨晚,他的确做了错事,他欺负了宋乃。
他们间的第一次明明可以更温和,更愉悦,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凶了他,还伤了他。
“季先生,我不脏……”
宋乃的睫毛在颈窝里刷来刷去,湿漉漉的,显然还在为他昨晚失控时说出的话介怀,季深心疼得要死,捧起他的脸,面对面地安抚他,“小乃不脏,小乃是我的小宝贝,乖宝宝。”
磁性低沉的声音引起耳朵绒毛的共振,刹那间,宋乃小心脏一抖,几乎瞬间就不争气地原谅了男人昨晚的暴行。
毕竟一向冷面的先生突然间说出这么甜腻的昵称,实在……实在是苏得要兔子命啊……
宋乃小心地凑近他,眨巴着眼睛,还想再多听几句。
季先生的耳朵尖也有点泛红,拧着眉,不说那好听话了,转移话题道,“怪我这段时间忽略了你,才让安扬有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宋乃被他话里的熟识吸引了,脸上透出好奇,“季先生,您和安扬认识么?”
“嗯。”
季深抱着他,向他讲述了一个不算很长的故事。
窗外雨声淋淋,宋乃听完,偷看他的脸色,小声说了一句,“那安扬……好可怜。”
原来安扬竟然是季先生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尚小的他失去生父以后,被一名神父收养,旅居英国。
季深不置可否,只是盯紧靠在胸膛前的宋乃,淡淡威胁道,“再可怜也不许跟他走。”
感觉到他的手臂勒紧了后背,宋乃冲他甜甜一笑,不自觉撒起娇,“季先生亲亲我,我就不走。”
他生着病,说话的声音还很虚弱,可是又像一颗绝不会屈折的小草,浑身透出股倔强,季深就喜欢他这坚韧不拔,柔软又不依附的样子,亲了亲他的额心,那轻柔的触感,宋乃的心酥了一半,哗哗掉渣。
他正傻笑着,突然瞥见男人家居服里的一圈绷带,担忧地提起了心,问道,“季先生,您怎么受伤了?”
“对,我受伤了,”季深避重就轻地说,“所以我得补一补身体。”
他的金眸变得暗沉,宋乃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放平了身体,解开睡衣纽扣,男人埋首其中,享用之前还要装模作样地问一问,请求他的首肯,“小乃,可以给我吗。”
“……”
虽然这种情景几乎每天都要来上一回,但宋乃还是无法回答男人这种看似一本正经,实则羞耻的问题,拽过枕头盖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煮熟的红耳朵。
第66章 跳楼
这之后,他们实打实地过了几天腻歪日子。
将金佛像交给季龙城,担子卸了一半,季深终于能闲在家中休养,宋乃体质好,第二天病就好了,全然看不出前一天还软倒在床铺上,脸烧得绛红的可怜模样。
当然,这也离不开季医生的精心照料,于是知恩图报的兔子保姆也誓要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的主人。
可惜季深没什么需要照顾的,他是块万年大冰坨子,整天板着张死人脸,半点也不识情趣,小保姆要喂他吃饭他不让,要帮他擦身体他也不让,每每只有夜深人静,到了床上的时候最积极。
偏偏好死不死伤的是胸口,牵一发动全身,那天晚上又是淋雨又是剧烈运动,季深的伤口有些发炎了,但小保姆天天在眼前转悠,闲下来没事做,饱暖思淫的男人看上去还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盯着小保姆系着蝴蝶结的围裙,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些少儿不宜的马赛克内容。
“小乃。”
宋乃洗澡的时候,男主人突然开门进来了,他总爱这样不打招呼就搞偷袭,那个总是恪守礼义廉耻的男人为了随时随地吃豆腐已经毫无底线。
“洗得好慢,我帮你。”
一番水花扑腾后,季深擦干净小保姆身上的泡泡,把人连哄带骗拐上了床。
借着受伤的由头,休养了一天,只有一次经验的宋乃被逼得肩负起重任,艰难地解锁了第二种姿势,第二天醒来他只能揉着快废掉的腰偷偷叹气,唉,谁叫他根本拒绝不了高冷的季先生的请求呢。
这几日,夜夜都要酿酿酱酱不说,季先生变得越来越过分。
有天早上宋乃是被憋醒的,胸膛上像压了一块巨石,他差点一口气倒不过来,一睁眼才发现原来是季先生的脑袋,死死地压着他,头发睡乱了,可脸还是那么帅,薄直的鼻梁戳着他,热气儿直往皮肤上扑。
一整晚都不松嘴,就算、就算是小婴儿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宋乃脸红扑扑的,却又感到一丝诡异的满足,没有叫醒他,反而捧着他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
在小奶兔的溺爱无度下,被宠坏的季深奶瘾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牛奶入喉寡淡如水,已经无法替代小保姆的香醇温软,他无时无刻都要贴住小保姆蹭蹭吸吸,闻到他的奶甜味才满足。
在此之前,季深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对谁产生结婚的念头,父母名存实亡的婚姻让他对这些缥缈的感情感到悲哀,可如今,宋乃做到了,这个乡下来的瘸腿小保姆,成功蛊惑了他,让他对结婚这两个字产生了憧憬。
宋乃穿着白婚纱开心又害羞的样子一定特别可爱,毕竟,他现在就已经够可爱的了。
白天,好学的小保姆总捧着书本问他题,睁大眼睛认真地倾听他讲解,讲完以后,问他听懂了吗,他支支吾吾地说听懂了,可最后还是咬着笔头写不出来,吸着鼻子,瞪着题目快急哭了,那小模样,实在招人疼。
到了晚上,那矮矮的个子让他可以把他整只抱进怀里,宋乃乖得很,睡觉不爱乱动,缩在他怀里,暖得像只小火炉,奶香奶香的,季深简直爱得一刻也不想松手。
他们黏糊得像一对新婚夫妻,可五天后,别墅短暂的宁静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季太太去医院看望叶澜,却在病房内意外遇刺,若不是保镖听到动静支援及时,季太太半个身子都已经都伸出了窗台,差一点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