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65)
这下包括俞绥在内四个人都笑喷了。
俞绥笑得往边上倒,被晏休扶了一下。
晏休的手是往身侧护的,防俞绥往前摔。俞绥的额头抵了他的掌心一下,脸侧碰到他肩上,很短暂地靠了一下,飞快地摆正坐了回去。
“有那么好笑吗?”晏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儿无奈。
“是有点。”俞绥抿了唇,他忽然关掉自己的语音频道,又握住了晏休耳机线上连麦的地方,问:“你突然换这个,是不想我跟着你走了吗?”
氛围其实有点吵,有游戏的音效,还有另外三人的吆喝声。
俞绥摘了一边耳机,看一眼屏幕看一眼晏休,很平静地等他回答。
杨飞文他们可以当晏休是不熟悉游戏,可俞绥知道不可能。晏休早就分清了游戏怎么玩,他知道什么样的角色是什么样的属性。除非那会儿有人突然抢走了他的手机,不然这个人是不会干临时换角色这种让队友措手不及的事。
这话问的很直白,直白得不像大少爷的风格了。
晏休操纵着角色往杨飞文那边溜溜达达地走:“不是。”
说着他似乎偏了下头:“我想看看我玩这个你还会不会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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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躲他。
俞绥的心慢慢落回原地,他撒开耳机线,哦了一声说:“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梁文问。
“没。”俞绥敷衍过去。
他光顾着松一口气了,直到这把游戏终于以失败告一段落,才后知后觉地一阵酥痒。
俞绥下意识蹬了晏休一脚,蹬完却不知道说什么,他在晏休或是疑惑的视线里转了个身,整个后背都倚到了晏休肩上,无赖似的。
他俩这边的声音时不时细细簌簌的,易田忍了一晚上才问出件大伙儿都很关心的事:“你们今晚怎么又到一起去了?”
杨飞文酸溜溜地:“我还没去过绥儿家。”
“不太一样。”俞绥朝晏休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说,“晏休要喊我爸世伯的。”
“世伯?”众人被这个新鲜词整懵了。
俞绥挑了个杨飞文和梁文认识的人来解释:“他是晏颍她堂哥。”
这下杨飞文瞬间懂了:“卧槽?”
易田不认识晏颍,没听懂,不过能根据这个反应判断这事的惊悚程度,她斟酌着自己是不是不该问了,只听杨飞文忽然说:“草,那你不也得冲晏哥喊哥的?”
他纯粹是震惊过后的反应,忘了这年纪的男生都不喜欢被人压一头那感觉。
晏休也张了张口想换个话题,却听到俞绥应了一声,坦荡道:“嗯,我喊哥的。”
晏休转头看着他:“有么?”
“有啊。”俞绥摊开手,若无其事地比划了一下:“给你一个管我的机会,一般人都没有这个荣幸的。”
他说完开始了新的一轮游戏。大抵是碍着开着公共语音,晏休后来也没再说什么。
他们那天玩到很晚,晚到袁语和俞贞都回来了又睡下了。晏休甚至没动去隔壁客房的念头,随意地洗漱过后,撑着最后一点清醒,回去把俞绥拖进洗浴间让他洗漱。
大少爷还是很讲究的,但是困到顶点忍不住四处撒火,绷着脸一声不吭,像被强行摁去洗澡以后闹脾气的猫。
晏休也没清醒到哪去,就连他自个儿都很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在这里等了俞绥这么久。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乱七八糟地想起很多事。先是想起俞绥双手合十说拜托了哥哥,又想起他撑着门说我不需要哥哥,最后浮过的是不久前那一会,俞绥说给你一个管我的机会。
他最近总能感觉到俞绥在纠结,在一条线上左右徘徊,于是就总跟喜怒无常,若即若离似的。
而他居然生不起气来。
浴室门响了一声,俞绥换了衣服从里面出来,游魂似的直奔床上,扑上去就不动了。
晏休看了一会,慢慢走去关灯。
他把俞绥放地上的签筒拎到桌上,随手抽了一根。
上上签。
晏休只看到这就放了回去,然后他抬手关了灯。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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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朋友的幻耽文→《热搜上线》,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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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夏最近拥有了一种奇怪的能力——碰到危险就会瞬移到影帝身边。
偏偏他还很容易碰到危险。
走在夜路井没盖。
上个节目舞台塌。
起初他还觉得难为情,后来他悟了。
生活不易,保命要紧,且瞬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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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沈听河最近绯闻缠身,对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季闻夏。
说好的一个人去洗手间,出来时身边却跟着衣衫不整的帅哥。
说好的不带家属上综艺,被窝里却突然探出熟悉的脑袋瓜子。
说好的三年之内不恋爱,微博认证却神不知鬼不觉改成了“季闻夏的神秘男友”。
粉丝:神秘。
粉丝:真他妈神秘。
粉丝:这两人究竟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第39章
咚咚,房门被轻叩了两下。
清晨的鸟鸣,车引擎声以及楼下厨房里起锅的声音喧杂成片,而房内悄无声息。
“没醒呢,别叫了,他们醒了自己就下去吃了。”袁语说。
“真能睡啊。”这声来自年轻女性的感叹。
高跟鞋有两阵声,有一阵从楼上到楼下,到远处另一道房门前兀然停下一道,然后是震耳欲聋的两下拍门声,那年轻女性冲屋里毫无形象地喊:“俞斯!你把老娘车钥匙藏哪了?”
“我没拿你的!”
保姆阿姨咕哝:“日晒三杆了。”
“为什么是他们?”俞僚经过时停了一下,问,“还有人?”
袁语说:“小休昨天在这休息呢。”
俞僚好像诧异了一下,小声说了句什么。
袁语起初可能是想等他们俩起床的,毕竟有客人到家里,身为主人她却从头到尾没露面,这说不过去。
但那屋里寂静太久了,院门一次次打开,车子一次次打火出发,一直到整栋房子重归沉静,里头也没有动静。
第一道车引擎声响起时,晏休醒了一次。那会儿是在学校里寻常起床铃声响起的时间。
老晏家的双休日没有这么喧闹过,所以他短暂地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他在俞家。
而后又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在十点左右,晏休一睁眼便对上拱到他下巴底下顺软的短发。
俞少爷可能没有跟别人共享过同一张床,睡着以后非常有领地意识,整晚都在竭力把外来客从床上弄下去。
晏休醒了好几次,后来干脆拿被子在中间横了一道,也不知道俞绥怎么翻过来的。此刻晏休动弹不得,俞绥的双手隔着一层被子绕过晏休的腰腹,紧紧地扣在床头,他身体百分之七十的重量压在晏休身上。
晏休很勉强才能撑起身体,俞绥跟着往上抬了个很小的幅度,随即沉沉地坠下去。不轻不重地砸到晏休腰腹上。
男孩子腰腹以下碰不得,即便隔着一层被子,晏休还是倏然拧起眉,有那么一瞬间表情空白,举起的手好几次落在俞绥后背,很想把这混蛋玩意儿丢出去。
混蛋玩意儿大概梦里察觉到了这股杀气,抓着衣领挠了挠脖颈,闷头滚进了另一侧的被子里。
俞绥上一次换床的时候就是奔着面积大去买的,因为俞家迷信,一度觉得床有多大空间,人的成长空间就有多大,跟长脚不买小鞋一个道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不过俞绥进入成长期以后身高的增长幅度确实一直很可观。
现在俞绥一滚就滚得老远,他侧蜷在另一个床角,还知道自己抓被子往身上裹,然后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晏休继续睡。
身上少了一重物,胳膊腿都轻松了。晏休卷裹着被子坐在床头,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几分钟后,掀开被子起身洗漱。
旁边独卫里冲水声响起那会儿,蜷在床角的俞绥兀地睁开眼。他迷瞪地抓了抓头发,抱紧被子默默挪到床头那边去了。
他其实醒的要比晏休还早一点,仅仅早一丝儿,大概就是意识刚出来那一秒晏休就睁眼了。
可怜俞绥压根儿没来得及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跟他同桌躺在同一张床上,下一刻就把他同桌砸了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