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娱乐圈】(16)
“哎哎哎,干嘛呀,我是你们医院的投资人,你没见过我啊,未免太放肆了吧?”
“我没见过,谁知道你到底是干嘛的,在我们医院门口鬼鬼祟祟!”魏依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地走进来。
“院长!侦探!这个人在医院门口探头探脑不知道要干嘛,我把他拉进来了。”魏依扬声道。
这人一身藏青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容晰珥朝魏依招了招手:“他是我们医院的投资人曾投资!”
魏依瞥了他一眼:“还真是投资啊?那你怎么不大方进来?”
“我刚到门口,你就把我强制性地拉进来了,还要说我鬼鬼祟祟,我明明什么也没干啊!”曾晁很是委屈。
魏依抬杠:“反正你这个点出现在门口就是不对。”
“来了来了,各位帅哥美女!”谢潭西戴了个黄色头盔,骑着小电驴,歪歪扭扭地进来了:“早饭来咯。”
话音刚落,电驴便“嘭”地撞上了拐角处的大柱子。
刚刚沉重起来的气氛顿时瓦解,邢修弋笑着揶揄:“这位小哥儿,就这骑车的水平,平常没少给人顾客少汤少饭吧?”
谢潭西哈哈一笑:“意外意外!”
他停了车,从后座的保温箱里取了豆浆油条,过来给人分餐时在魏依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朝她眨了眨眼:“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那饭不够怎么办?”
众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悲痛下来,只有邢修弋十分给面子,接了一杯豆浆,就着油条开始吃喝,眼珠子顺便在刚刚气氛很不对的一对男女中转了个来回。
“这吃道具的又来了。”倪砚吐槽道。
容晰珥沉痛道:“死人了,我们医院的甄医生没了。”
说罢他拿起象征着侦探身份的黑色夹子,公事公办道:“现在是20**年的十月二十四号早上八点半,十分钟前我接到一通魏护士的电话,她称自己的丈夫死于他自己办公室的卫生间内。死者甄医生,年龄三十五岁,是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首席医师。通过我的观察,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但前襟有濡湿情况,而卫生间水池中有大量积水,初步断定死因为溺水造成的机械性窒息。如果是他杀,那么嫌疑人就在——”
容晰珥目光犀利,拿着黑色夹子把几人指了一遍:“你们五个人当中。”
“首先魏护士,三十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护士。”
“邢医生,三十五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眼科医生。”
“倪患者,二十二岁,死者甄医生的患者,近半个月都住在医院。”
“谢外卖,三十岁,饱了么外卖公司的外卖员。”
“曾投资,三十五岁,归还光明给你医院的投资人。”
“那么接下来,大家就跟我一起去我们医院的大厅,说一下各位的不在场证明和时间线吧。”
节目组早布置好了大厅,中间摆了六张椅子,容晰珥作为侦探坐在中间。
“我这个院长因为产业太多,所以平常很少来医院转悠,虽然跟你们有些人认识,但都不是太熟悉,就从那边的谢外卖开始,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因为我都没见过你。”
谢潭西手里抱着他的黄色头盔:“我是谢外卖,就是那个在全国拥有近三十五万弟兄的饱了么外卖家的外卖员,号称江湖一哥,几乎天天都在给这家医院送外卖,刚刚就是送外卖来的。”
容晰珥问:“早饭也送?”
“对啊,要不叫江湖一哥呢,饭再少路再远也会送。”谢潭西转了转头盔。
“那接下来,魏,这位今早刚恢复单身的美丽姑娘。”容晰珥道。
魏依整了整头上的护士帽:“我是魏护士,这家医院的护士,当然也是护士长,因为整个医院就我一个护士。”
曾晁插嘴:“我每年给你们医院投资那么多钱,竟然就请一个护士,太抠了吧?”
魏依接话道:“那有可能被院长私吞了也不一定呢。”
容晰珥拿笔敲了敲侦探板:“我看你俩是不嫌票多啊?”
“我错了我错了。”魏依认怂,连忙正色道:“死者是我的丈夫,我跟他结婚已经有七年了。”
邢修弋看了谢潭西一眼:“但是你丈夫死了你竟然不怎么伤心啊?”
魏依一本正经:“我应该很伤心的,只不过我演不出来,我就是个唱歌的……”
众人哄笑。
容晰珥受不了地点了点自己旁边的邢修弋:“邢医生,到你了。”
“我是邢医生,跟死者一样是个眼科大夫,但是因为水平不如人家,所以就不算是首席医师,我和死者是大学同学,认识很多年了,我来这家医院也是他叫来的。”
“结果没想到一直被他压着。”曾晁打趣道。
邢修弋神色怪异:“我看起来像是被压着的吗?”
魏依连忙咳了两声:“教坏小孩子啊。”
容晰珥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什么,最终也没问出来,转而询问下一个嫌疑人:“那你呢?这位独眼龙小可爱?”
倪砚指了指自己的眼罩:“我是倪患者,半个月前眼睛出了点问题,所以来了这家医院看病,我的主治医生就是甄医生,但是很可惜,可能问题比较严重,没治好,这下是真的瞎了,戴眼罩不是为了装酷啊,是不得不戴。”
容晰珥蹙眉:“你的眼睛是本来可以治好的吗?”
倪砚摇摇头:“从我进医院开始甄医生就跟我说情况不乐观,但他一直努力在治。”
“所以你是不恨他的?”容晰珥又问。
倪砚却不答了,沉默下来,容晰珥觉得奇怪,但没再多问,转而去问最后的曾晁。
“我是曾投资,这家医院是私立的医院,所以每年需要大量的机器和医护用品,钱都是从我这儿走的,我今天是跟容院长约好的来这儿谈事情,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咱们这个护士连拖带拽地拉了进来,非要说我形迹可疑。”曾晁道。
容晰珥看着他:“可是我跟你约的是下午两点。”
曾晁辩解:“你跟人约了时间不能卡点到啊,总得早来会儿吧。”
谢潭西差点就信了:“那你要是跟院长约的早上八点见面,是不是得凌晨四点就来等着啊?”
几人笑了笑,也没把曾晁的话当真,容晰珥也不再问了,反正一会儿还得搜证,到底为什么来这么早迟早会知道的。
“那还是刚刚的顺序,大家说一下时间线吧,因为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是刚刚上班的时间,而我们的死者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很可能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人下了毒手,所以说的时候也说一下昨天晚上的时间线。”
谢潭西道:“我最后一次见死者是昨天晚上的六点,我来这里送晚餐,是死者出来取的,然后他取完餐回去到六点十分我有点私事儿就在医院待了十分钟,然后就走了,再没见过死者,再来就是今天早上,到八点半我过来给他们送早饭,就听你们说甄医生已经死了。”
“你是每天固定的点儿来送外卖吗?”
“对,每天早上八点半,中午十二点整,下午六点整,如果他们点餐的话偶尔会给送夜宵,但是昨天没有,所以我就没来。”
容晰珥在本子上迅速记着:“下来,护士到你了。”
“我也是昨天晚上见的他最后一面,就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外卖送过来之后他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去吃,大概在晚上六点十分左右,我们吃过饭了之后他就一直在办公室待着,十点我就下班回家了,他昨天一夜没回来,今天早上我来医院上班,顺便进去他的办公室看看,结果就见他已经死了。”
“一晚没回家你到今天早上来才去他办公室看?”容晰珥问:“他经常晚上不回家吗?你都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吗?”
“他经常不回家,因为医院病人很多有时候需要值班,所以我现在都不问他。”
容晰珥沉吟着:“OK……邢医生?”
“昨天晚上我一直很忙,门诊啊巡房啊,还做了一台手术,都没顾得上吃饭,九点半的时候才结束从手术室出来,经过甄医生办公室门口时我听到了甄医生和曾投资在吵架。”邢修弋道。
最后一句话直接博得了大家的关注,一时间目光全部投在曾晁身上。
邢修弋又道:“然后我没管,也没听,因为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我太饿了,所以出去吃了饭,然后收拾东西回家,今天早上来上班才知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