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娱乐圈】(104)

作者:梓叶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娱乐圈 关键字:主角:邢修弋,谢潭西 ┃ 配角:容晰珥,倪砚,魏依,等等等等很多 ┃ 其它:真人秀 脑子是个好东西 立意:团队协作,逻辑推理能力 真相是真》是个益智推理真人秀,评分高,火,但也不是谁都敢上的,毕竟一个不小心就被观众知道了真实的智商水平。偏偏有两个人就是被对方严谨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给吸引住了。点击展开

谢潭西摆摆手,叮嘱她们小心回家,然后推着邢修弋走了。

“靠……”一个小姑娘看着俩人的背影,邢修弋偏过头说了句什么,谢潭西没听清,身子前倾听他说话。

“我感觉我这一次回去要变成CP粉了咋办啊?”小姑娘看着那俩人和谐的背影,喃喃道。

“今天下戏早,晚上出去吃吧?那天让你想结果出了个这事儿。”邢修弋说。

“您都这样了还想着出去吃呢?我推你不费力气的么?”谢潭西道。

邢修弋感觉到了危机:“果然啊……你现在已经开始嫌弃我行动不便了。”

谢潭西被气笑了:“我要嫌弃你,还天天跟你住一屋?”

邢修弋也觉得这个要求不合理,出去吃饭累的是谢潭西,他道:“那叫外卖吧?”

“你伤口还没好,现在吃不了发的东西,你想吃什么?”谢潭西问。

“你看着点吧。”邢修弋说:“想吃什么点什么,可以不用管我,我到时候在里面挑着吃就行。”

谢潭西应了,刚好,他也吃烦了剧组的盒饭了。

九月初,邢修弋去医院复查了一下,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主要是谢潭西照顾的好。

“现在可以慢慢走一些。”医生说:“但是不可以走太多,外面看着是可以了,里面还没有完全长好,别不当回事,到时候又严重,更耽误你工作。”

“行,我有分寸的。”邢修弋笑道:“我也没那么工作狂,自己身体更重要,我知道的。”

谢潭西又拿了一堆新药回去。

邢修弋伤还没好利索,金华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雨,他脚踝一直隐隐作痛,见不得阴雨天气。

谢潭西的新电影定档了十一上映,之前说是暑期,但是后期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又推了两个月。

《沾衣》现在戏份不重了,那边剧组联系他让他准备开始跑路演做宣传。

这是当时签合同时就定下来的,谢潭西也没想到中间会出邢修弋那档子事儿,不去不行,去了又天天担心。

他不是每场都去,远一点的能推就尽量以拍戏冲突为由推了,剧组也不是不能理解,也没过多苛责。

九月下旬,《沾衣》拍摄近了尾声。

这天要拍电影的……算是大结局,这是邢修弋和谢潭西最后一场对手戏了,之后还有点琐碎的镜头,有的之前已经拍过了,有的需要后面再补。

梁闲中了毒。

景琢下的毒。

景琢恨他,从三年前开始就买通人手给梁闲饭菜里下慢性毒。

这种毒平时查验不出,真正要它毒发还需另一种药,两者相克,一旦相遇,毒发就非常明显非常迅速了。

所以等梁闲察觉到自己身体出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后景琏和梁闲的儿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景琢一直觉得,是梁闲不想让未来的皇帝受外戚干扰过多以至皇权旁落,才狠下心杀了梁允诚,杀了他的亲外甥。

梁闲子嗣不多,儿子只有三个,嫡出的更是只有一个梁允诚,剩下两个,一个年纪尚小,一个母亲出身寒微低贱,早年在后宫之争中已经没了。

这孩子叫梁允初,后面一直养在皇后膝下。

但是他母亲死时,梁允初已经八岁了,他懂事,也懂隐忍,平日里在皇后面前很乖巧懂事,实际心里有自己一套想法。

梁闲知道他这一点,也知道这孩子是个可以做接班人的好苗子,对于他的诸多小聪明和小手段,视若无睹。

梁闲咳出一口血来,推开给他扎针的太医,吩咐身边的太监福元道:“叫右相进来。”

这个时候不叫皇子进来,却要叫右相,福元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准备躬身退下。

“且慢。”梁闲叫住他:“你过来。”

福元跟了他多年,知道这是有私密事需要他去做,所以赶忙上前,附耳过去。

梁闲吩咐了几句,福元大惊,喏喏地领命去了,在外面唤了景琢,自己等着他进去之后才匆匆离开。

景琢看着龙床上面色惨败,胸口剧烈起伏的,曾经心里的不可触碰,眼神有一瞬间的伤痛。

梁闲看着他,虚弱地笑了一下,眼睛有点湿:“朕,从来没想过,你会对朕,做到这么绝……”

景琢垂着眼睑,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他没有说话。

“从那年……”梁闲不再看他:“你在昭阳殿跪了一天一夜时,你就恨着朕,一直恨着朕,是不是?”

景琢心口一痛:“陛下说笑了。”

梁闲眼睛很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苍白的脸上被憋出了些红晕:“你其实心里知道,朕为什么一直不肯见皇后。”

只是这话,如今说出来,已经无用了,也晚了。

景琢的眼睛也红了。

“朕与你之间暗潮汹涌这么些年,最终还是倒在你手上,你觉得朕输了,是不是?”

景琢没有说话。

梁闲没有输,但也输了;同样的,景琢没有赢,他也输了。在这场博弈里,他们两败俱伤,伤了情分,亦伤了性命。

“朕会立梁允初为太子,太子年幼,不能无人辅佐,右相……烦劳费心,将我梁氏江山,好好地交给他。”

景琢眉心微动,心念电转间,他已经明白了梁闲的用意。

他是以德报怨么?不,才不是。

梁闲知道梁允初并不信任景家人,但他还把摄政王的位置给了景琢,他就要他们之间互相牵制。

梁允初如今羽翼未丰,需要一个摄政王辅佐,但同时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野心,他绝不会允许景琢一直独大下去。

景琢相信,梁闲已经给梁允初找好人了,真正能够辅佐未来皇帝的人,他这个摄政王,徒有虚名而已。如果他有朝一日不肯放权,只会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景琢半辈子为之拼搏的权力,就这么被梁闲亲手掐了。

所以梁允诚才必须死。

景琢突然间又想到什么,刷得一下站起身,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当即就要往外走。

“晚了。”梁闲又咳了两声,看向脚步顿住的景琢,笑道:“右相……精明了一世,此时却糊涂了,福元有多久没进来了?”

景琢眸中带刀,倏地回头看向他,捏紧了拳头:“杀了儿子,如今又要妻子的命么?”

梁闲看着他,突然开始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儿子?妻子?”

梁闲目眦欲裂,吼道:“那是你的棋子!你这般恨朕,当真是因为朕害了你的亲外甥么?你只是……少了一个可以握在手里的棋子罢了!”

“既然迟早要毁在你手里,那他毁在朕手里又有何妨!?”梁闲拼了命吼出这几句,又倒回榻上,大口大口喘气,没一会儿便又呕出一口血来。

景琢浑身发冷。

“景琏必须死!大梁未来的皇帝,不需要一个左右他摆布他的母亲!不需要一个徒担虚名却还要他为天下尽孝道的母亲!”

景琢慢慢走回去,他看着眉目间还带着少年时影子的脸庞,喃喃地问:“梁闲,你说我恨你,其实你才是恨透我了吧?”

梁闲喉结颤动,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下:“景琏……景琢……哈哈!”

他笑了两声:“你以为朕当年,想娶的是景琏吗?把她推给我的是你,我从那时,就恨你,一直都恨。”

景琢嘴唇轻颤,喉头似是哽着什么东西,他难受,难受的浑身都疼。

那又能怎么样,景琢在心里想,不把景琏推给你,你就能娶到自己想娶的人了吗?别傻了,都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要做皇帝,就注定只能过别人安排好的一生。

戏已经结束了,但谢潭西和邢修弋好像还有点出不来,黄郢建没着急叫他,关了摄像和灯光,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邢修弋从助理那儿拿了纸,然后坐在床边看着谢潭西。

好看的人哭起来都是好看的。

邢修弋拿纸巾给他擦眼泪,任由他哭了好一会儿。

其实他也有点没出戏,看着谢潭西哭,他心里也难受。

为命运,为时代,为那一段一直藏在心里,以至于被捂坏了的感情。

邢修弋弯腰,在谢潭西眼睫上亲了一下,嘴唇碰到泪水,是咸的。

他失笑道:“水做的吧?昨晚还没哭够?”

谢潭西看了他一眼,成功被他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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