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171)
乔熊猫脸上被玻璃碎片划破了,他扶着腰勉强站起来:“这个笨蛋,我,我去驾驶舱看看。”
飞机颤抖,翻转,乔熊猫一个倒栽葱摔倒。大头朝下,当场摔晕。
天花板破烂,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行李散落的到处都是,人叠着人,人挤着人。
混乱之中,楼渡试图开启异空间,不料后方的晏紫突然抓住他的手。
好似被毒蛇咬到,楼渡用力甩开:“你放开我!”
晏紫唇边扯出一道冷笑,天真无邪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这可不合规矩啊!”
短短几秒,飞机骤然下降,从万米高空直挺挺的坠落汪洋大海!
“1102号是你处理掉的?”楼渡反手扣住晏紫的手腕。
“她话太多了。”晏紫攥紧楼渡的手腕,笑容阴鸷而狰狞,“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贸然违反法则,代价会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楼渡怔鄂,冷不防晏紫伸手在他背后猛推一下。
晏紫笑道:“E先生,好不容易被“唤醒”了,就别多管闲事了。”
第101章 H2333次航班
在飞机坠落深海之前, 乘客们已经摔死的摔死,窒息的窒息了。
江岸雪全身多处骨折,腥咸的海水大量的涌入口鼻, 身体在快速的变凉变冷,仿佛血液之中都掺了冰碴;逐渐模糊的意识, 白茫的视线,这是死亡的味道。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江岸雪没有思考的余地, 死亡彻彻底底吞噬了他, 意识归于虚无。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直到刺眼的光线透射进来。江岸雪下意识遮住眼前的光, 只听耳边传来甜美温柔的声音:“您是要咖啡,橙汁,可乐,还是水?”
江岸雪心头巨震, 猛地看向站在身旁笑脸迎人的空姐。
他下意识转头, 看向左邻右舍——坐在自己身边的老两口, 坐在自己对面的诸葛怀宁和那一对母子, 还有后方的乘客,包括梅千秋,乔熊猫全部坐在原位。
餐车上有整齐摆放的餐盒,矿泉水, 一桶橙汁和咖啡,还有水果和西点,这些的排列摆放位置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的坠机是幻觉?
见空姐眼也不眨的望着自己, 江岸雪左右权衡之下,说了同样的台词:“水。”
“请慢用。”
“谢谢。”
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敢贸然出错,如果和“上次”的所作所为不一样,鬼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喝了一肚子海水的江岸雪已经不想再喝水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拧开矿泉水瓶象征性的抿了口,同时看向邻座的诸葛怀宁。
后者的脸色也不太好,尽管这个性格高傲的人极力掩饰,但还是没有逃过江岸雪的眼睛。
“我们要咖啡。”
“你这老婆子,多吃点肉,这对身体有好处。”江岸雪沉思的时候,身边的老头语气不悦的跟老太太讲话。
“不能吃了,今天超标了,我得保持身材。”
“最近有演出吗?”
“下个月有,是在C市的大剧院表演。”
江岸雪的呼吸微滞,全部都一模一样,就连这些人的微表情也没有丝毫破绽。
和“上次”对比,这时候该轮到江岸雪插话了。可江岸雪决定冒险改变一下,虽然他和老两口的谈话对游戏主线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正因为如此,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江岸雪没有插嘴,过了大概三分钟,后排的青年准时站起来:“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啊?磨磨唧唧的老半天,绣花呢?”
四处坐着的玩家们俱是一惊。
一切重来!
轮回!?
撕逼大戏没什么好看的,乔熊猫冒着被游戏弄死的危险,提前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其他玩家见了也纷纷跟上去,江岸雪和诸葛怀宁是最后到的。
短发妹子显得特别悸动:“怎么回事啊?飞机不是坠毁了吗,咱们不是都死了吗?”
另一个戴方眼镜的女玩家说:“该不会是做梦吧?”
梅千秋怀疑道:“梦境有这么真实吗?”
诸葛怀宁说道:“这简单,想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验证。”
乔熊猫:“什么?”
“杀一个人。”诸葛怀宁看向江岸雪,语气意味深长,“梦里是不会死人的,对不对啊,一千亿?”
江岸雪似笑非笑,发出一声冷哼:“三千亿的话怎么可能错。”
众人全都愣了,像是短发妹子这样没有开启悬赏榜的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像乔熊猫这样开启悬赏榜的人,虽然榜上玩家数目众多,琳琅满目乱七八糟,但前三名好歹能记住吧?
这个看似不太起眼的诸葛怀宁,居然是悬赏榜第二名!!!
江岸雪看起来波澜不惊,离开此处回到经济舱,站在连接头等舱过道的位置等待片刻,大概半分钟,门开了,晏紫走了出来。
“大哥哥。”
江岸雪朝后面张望,没有看见楼渡,只好问晏紫:“楼渡怎么没出来?”
晏紫惶恐的说:“我不知道,他并不在这里。”
“楼渡不在?”
“嗯。”晏紫拿出自己的机票递给江岸雪,看向空姐,“我和大哥哥换位置。”
空姐不再阻拦,江岸雪趁此机会去头等舱。
头等舱地方宽敞,一人一个座椅,总共就9个。
晏紫坐在最后面,而晏紫前座空着,应该就是楼渡的位子。
江岸雪到盥洗室寻找,没人,和空姐询问,毫无线索。与其说楼渡不在,不如说楼渡凭空消失了!
难道楼渡出了什么差错没有入轮回吗?
江岸雪可以确定楼渡没有受伤或是死亡,因为系统并没有给他解救搭档的提示。
梅千秋远远叫他:“岸雪,怎么了?”
江岸雪敛起越发烦躁的心神,朝梅千秋挥了挥手,表示无碍。同时,江岸雪看向四周乘客。
坐在一号位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一直在玩贪吃蛇。
坐在二号位的是个女人,根据她指甲发黑和起茧子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美发师。
坐在三号位的男人,肩膀很宽,上身成倒三角,可能是游泳运动员。
江岸雪回到经济舱,和聚在盥洗室周围的玩家聚合。
“刚毕业到大学教书是助教,然后升级成讲师,副教授,教授,起码也得七八年,教授最少得三十岁吧?”梅千秋下意识看向江岸雪,自嘲的笑了声,“当然,要排除一些人神共愤的天才。”
短发妹子:“所以三十岁以下的忽略不计了?”
“别以貌取人吧,有些人显得嫩。”乔熊猫再次看向江岸雪。
中分男玩家说道:“我问过左邻右舍了,两个全职主妇,三个学生,还有四个户外冒险的。”
梅千秋:“我只说表象特征,企业主管、测量员、销售员、会计师、新闻记者、无业游民。”
诸葛怀宁:“无业游民?”
“就是那个没素质的青年。”梅千秋翻了个白眼,“我看不出他的职业,只能称为无业游民。”
江岸雪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头等舱有美发师、游泳健将、漫画家、编剧、企业总经理、翻译官、明星。”
诸葛怀宁问:“你怎么知道的?”
江岸雪:“一个在画原稿,一个在写剧本,一个用手提电脑写材料,一个在翻译,还有一个虽然在玩贪吃蛇,但他脚边放着玩偶和巧克力,上面还系着表白卡片,XX粉丝后援会。”
诸葛怀宁轻笑一声:“有怀疑对象吗?”
“坐在我旁边的老中医。”江岸雪看向众人,“你们呢?”
乔熊猫:“和我隔着一排的女人。”
梅千秋道:“那个无业游民吧,虽然没有素质,但不能说人家没有文凭,转圈骂人也是一种功夫。”
如果骂人也是一种功课,那么梅千秋肯定能考上博士后。
“且不说教授的事情,单说上次进入游戏到坠机的时间只有一小时。现在过了五十分钟,你们说十分钟之后,会不会来第二次坠机?”诸葛怀宁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最终落到江岸雪身上,“好像少了个人,那个著名小说家楼总呢?”
不等江岸雪回答,晏紫惊慌失措的抢着道:“楼哥哥不见了。”
梅千秋大吃一惊:“什么不见了?”
江岸雪解释道:“他可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