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他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被病娇男友太阳【CP完结】(7)
他早就把池云暮的人际关系给了解得清清楚楚,在他的有意控制之下,池云暮最亲密的好友只剩下詹邢,而殷时遇一个电话就把火急火燎的对方给安抚住。
“池云暮,我说过那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殷时遇看着他自言自语,“是不是只有锁起来才会听话?”
早上的燕麦下了药,刚才的热水里也下了药,足够在回到家前让池云暮失去意识——就连殷时遇自己也没想过,少年会毫无防备地喝下,是他主动给了殷时遇占有的机会。
手掌顺着笔直的小腿往下移,池云暮的脚踝太细了,一只手就能轻松圈住,稍微碰碰就会激起对方的颤抖,呻吟像猫叫似的,只会把殷时遇骨子里藏不住的施虐欲一遍遍放大。
随手捡起地上一片碎片,殷时遇划开自己的指尖,涌出来的血滴被他抹到少年的纤细脚踝上,动作小心又仔细,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借此用他赤诚而疯狂的爱沾染池云暮。
第35章
池云暮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屋内昏暗一片,手腕一动就能听见链条的晃动声音。
他记起自己在电话亭里的落魄模样,想起自己第一次对着殷时遇大喊大叫,记忆在对方的笑容里断片,下一秒灯光骤然亮起,他巴不得远离的人正坐在床沿嬉皮笑脸地盯着他。
“醒了,难受吗?”
池云暮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半个字。
“迟迟,对不起,”殷时遇的手掌要碰上对方肩膀时又被池云暮猛地推开,迎着对方愤恨的目光,殷时遇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所以,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
殷时遇没等对方回答,就把池云暮的手机从外面拿进房间,当着他的面把电话卡折断,再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刚才我跟你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打算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要我好好照顾你。”
“不许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头又疼又涨,他后知后觉发现,殷时遇这是要限制他的自由,控制他的交友,还要他的爱。
凭什么啊,他在心里质问殷时遇。
第36章
手里的书被殷时遇强行拿开,哪怕是在书房办公,殷时遇也没忘记通过监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殷时遇知道整整一个上午池云暮只翻了两页书,却还是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对方:“别看了,吃饭。”
他没想过放池云暮自由行动——十字开头的少年就像养不熟的宠物,一旦松了手也许再也不能掌控。他的爱没那么伟大,充斥着私欲与种种荒诞不经的妄念,他只想给池云暮,而现在,他早就不在乎对方是否愿意收下。
池云暮像是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低着头沉默许久才说:“……好。”
一开始池云暮不愿意吃饭,用绝食这种幼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殷时遇也没用上威逼利诱的手段,他知道从小就被宠大的池云暮熬不住饥饿感,更不会因为对旁人的厌恶而糟蹋自己。
他猜得确实不错,不过两天池云暮就低了头,安静地任凭他喂饭。殷时遇假装没看见掉进碗里的眼泪,就算喂了对方最不爱吃的蔬菜也不再反抗。一顿饭吃完,池云暮的眼泪也像流干了,转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搭理殷时遇一句话。
他以前总舍不得看池云暮哭,后来虚假的皮终于被撕了个干净,殷时遇只想看池云暮哭红了眼睛,却还是只能依靠他的样子。
第37章
池云暮的整颗心都在殷时遇所谓的爱情里麻木,不过几天他就发现任何反抗都像棉花,轻飘飘的毫无力道,殷时遇总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低头臣服。
他只要张开腿,在一次次的性/事里被迫承受亲吻,就能被满足一切要求——除了自由。
对工作总是格外上心的殷时遇还主动请了一周的假,说是要带着池云暮去旅游散心。
没再被什么链子捆住,殷时遇却不许池云暮摘下脚链,铃铛在人群里轻轻响起,落在耳中仿佛扩音了几倍,耻辱的声音总叫他回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到现在的地步。
他害怕别人的目光,唯一的选择是躲到殷时遇身后,哪怕对方发了疯一般往自己身体里塞更加浪荡的玩具也只是无声承受。
口罩遮住黑色口球,殷时遇拉着他的手走在海边,转过头时恰好一阵风吹过,生得优越的眉眼还是让池云暮再一次恍惚。
他们在浪潮与风声里牵手,坐在礁石上听殷时遇,他名义上的恋人讲永远不会腻味的情话。池云暮垂下眼,瞥见自己的中指上刺眼又夺目的戒指。
避开了喧嚣人群,殷时遇注视着他,笑着问:“迟迟,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哪里是问句,这分明是陈述句。
池云暮轻轻点了点头。
他被逼着走上没有退路的悬崖,身后万丈深渊,空无一人。殷时遇费尽心思让他失去了所有能够依靠的事物,又以卑微姿态请求他的原谅。
哭泣没用,咒骂没用,顺从更换不来同情,疯子的爱是不讲道理的。
池云暮不敢去死,只能受着来源于殷时遇的一切。
第38章
池云暮快记不清这是被殷时遇锁在家里的第几天。
他只能盯着桌面上的日历,看着殷时遇用花花绿绿的荧光笔在上面标出的日子——他的生日,数不清的各种周年纪念日。
不是没有试着逃离这一切,池云暮用最后的希望加入这场赌局,他猜那正是殷时遇想要得到的,一个听话的、乖顺的漂亮玩具。
池云暮尝试着回应每一次亲吻,性/事上总是格外主动,偶尔还会缠着殷时遇提不过分的要求。
直到他偷到房门钥匙,一下楼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待的殷时遇时,池云暮才发觉那压根不是什么平等的游戏,他拙劣又破绽百出的计谋早就被看透,可主角不厌其烦地陪他演着戏,看着他卑贱又可怜地讨好着占据他一切的男人。
最后一点自由也彻底被剥夺,池云暮的活动范围缩小成了一间卧室。
就连上厕所都只能等着殷时遇回家,以最羞耻的姿势抱在马桶前,殷时遇总是不害臊地吹着口哨,看他颤抖着尿出来。
尿液滴滴答答,偶有几滴溅在边沿上,连同池云暮的尊严一并焚毁。
殷时遇只许他穿着女式睡裙,再用池云暮从来没见过的玩具开发每个淫/荡的地方,看池云暮被亵玩到哭泣抽搐的样子。
床单和头发总是湿的,殷时遇从来不介意池云暮的指甲在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只是代价是戴上一天的锁精环。
明明意志抗拒着对方,越发敏感的身体却只能在温柔舔舐下失了力气,自发地为对方打开。
詹邢因为工作去了外地,偶尔几次打来视频电话时池云暮都正被殷时遇按在床脚操弄,快要抵达的高/潮被强行掐断,殷时遇会帮他套上熨烫平整的衬衫,却在里面套上透明乳/罩,被咬破了皮的奶头火辣辣地疼。
他含着殷时遇的精/液和自己的好友通话,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手指肆意玩弄身体,池云暮咬着嘴唇应付屏幕对面的问候,在高/潮之际颤抖着挂断视频。
不敢去想对方有没有看出他的异常,红肿的嘴唇,沾满吻痕的脖颈,链条的动静——无不提醒着他,他变成了殷时遇单方面掌控的玩具,身和心都被抓得死死的,哪怕有朝一日得以逃脱,他都成了已经被操熟了的,淫/荡的婊/子。
池云暮只能抱住自己唯一能抓住的人,哽咽着祈求:“殷时遇,你别扔掉我……”
第39章
新年在一页页翻过的日历里到来。
池云暮彻底在这个社会上死亡——殷时遇以疾病为由给他办了退学手续,高超的骗术和扯谎能力没让池云暮的父母起丝毫疑心,只说着自己孩子不懂事,要殷时遇好好管着点。殷时遇带着他去了另一个陌生的海滨城市,黄昏时分往落地窗外望去总能看见铺满天空的赤色云霞与海岸线融为一体。
从那里池云暮能看见广阔的世界,可他的一切都被困在殷时遇的视野里。
他大概是离不开殷时遇了,池云暮总觉得这是种畸形的感情,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可他堕落于方寸之间,爱也膨胀,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态依恋。
元旦那天,他难得重获自由,和殷时遇一起又一次漫步于海岸旁,看海水漫过脚踝,在红与蓝的交叠里交换呼吸与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