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校草还在暗恋我+番外(74)
陈姜生第一次吃小龙虾,当着一众人脸不红心不跳,“哆哥,我不会吃。”
纪哆连一次性手套也不带,滋溜溜地吸再一扭,娴熟地扒拉一下,虾尾肉就进了嘴,眨个眼的功夫里面前小龙虾壳就成了山,还感慨:“我一定是老板最讨厌的那种人。”
陈姜生慢吞吞等投喂,凌善帅得羞涩,当着心上人的面优雅得体,简直像吃五星米其林,就章尧一口一个虾尾壳都不剥嘎嘣地附和:“我也是!”
被纯情的小男生喜欢上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情,旁观者都身心惬意。纪哆欣赏凌善,不乏这种赏心悦目的因素。
陈姜生的嫉妒心一拱一拱的,“我是老头子,没小鲜肉嫩了是吧。”
“你是老腊肉老生姜。”纪哆塞他一嘴虾肉,“耐嚼够味持久不散行了吧!”
陈姜生十分好哄,章尧的小眼神又在暗戳戳地嫉妒,他就够心满意足了。
纪哆又抱怨:“我怎么那么重口味呢。”
陈姜生:“……”
……干嚼生姜的确是勇士,事实因素。
等纪哆给陈姜生剥了一堆虾仁,顾凌和贺远寒终于来了。
章尧这个没眼力见的立马拍桌子,嗷嗷叫唤:“罚酒三杯!”
纪哆差点拍他一脸十三香,打圆场:“喝啥喝,先吃点啊,垫垫肚子,饿死了吧!赶紧吃啊,小龙虾麻烦就吃生蚝唉。”
桌面上小龙虾、生蚝、蛤蜊、蛏子壳成堆,大排档提供的种类丰富,等羊肉串牛肉串鸡皮串的签子也成山,一桌六人可算半饱了,有乱七八糟的话题可聊。
来吃夜宵的人络绎不绝,大排档热火朝天。
纪哆要去给大家拿点生蚝,陈姜生立马跟上,纪哆边拿边问:“你手下和我师哥是不是不对劲啊。”
“这个……花螺?好吃,多拿点。”陈姜生指指点点,“年后两个人就开始吵了。”
“哈?”
陈姜生语速飞快,纪哆连蒙带猜,也大概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应该是元宵后,顾凌逃荒似的逃到贺远寒家里。他有钥匙,直接开门进来,边脱衣服边进去,准备了鲜花红酒美人,要给下班回家的贺远寒一个香喷喷的惊喜。
谁成想贺远寒的父母竟然来了,互相觉得对方入室行窃,吵吵得邻居叫来物业,物业又报了警,竟然愣生生把一件丁点大的误会闹得不可开交。
贺远寒父母是农村人,对给他们长老大脸的儿子非常骄傲,一直以为儿子是当了大官非常了不起:“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远寒怎么可能有你这种犯贱的朋友!上门竟然连点东西都不知道带!有你这种求人办事的吗!”
“我求他办事?谁求谁啊!”顾凌是书生,年龄是大了点,但一直是父母娇惯的小宝贝,半点委屈都没受过。何况半个月的相亲失败与此刻不由分说的贬低造成他此刻的火山爆发,引经据典地不饶人,可他也知道对方是贺远寒的父母。
贺远寒工资和年终奖都跟他没法比,家境更是千差万别,也一直是顾凌在想方设法地牵就,但任谁被陌生人二话不说地侮辱都受不了。
110都来了,贺远寒迟迟赶到,可算把警察送走,顾凌也走了,他想追却被父母拦下,当着围观群众地面左一句:“这人办事也不知道送礼对你爸妈那么没礼貌理他干啥”右一句“儿啊你现在有本事了可不能跟这种人来往了多掉价啊!”
纪哆听完之后,默默吃完了陈姜生的花螺,一脸懵逼。将心比心,他要不是爹不管妈不要,陈姜生老爹独宠,估计现在还陷在霸道总裁俏媳妇的狗血大戏里出不来。
不过餐桌上,贺远寒和顾凌你侬我侬也不是装的。后知后觉他俩关系的凌善瞪大眼睛,羡慕到家了。
回去的路上,纪哆缩在驾驶座里,想着得换车,陈姜生腿比他长一截,放不开憋着难受。“等我从章尧他爸那拿稿费了就换个车吧,我交稿快,用不了个把月。”说着他觉得自己还有点霸道总裁的范儿,瞧着自家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漂亮媳妇,“说吧,到时候要哪辆卡给你随便提!”
“……”陈姜生小心地问,“换车之前,能先换房吗?”
纪哆是说炸就炸,毫无预兆:“一个月七千的房还装不下你吗!租房是考虑你的需求吗!你都把小金桔挤走了!”
陈姜生谨而慎之地提过两三次,每次都以这句终结,最终不了了之。陈姜生作为金桔改名以及易主的罪魁祸首,只能顺毛:“装得下装得下!”
其实纪哆是觉得车房都该换,一个小客厅容不下他俩工作学习,陈姜生的文件有一回还飞到卫生间里,就为了挤点相处时间。
最起码换个带书房的,多间房、地段好、装修精良肯定过万,纪哆不能让小陈总住不好。
当然小陈总掏钱想都不别想,哆哥要养小陈总。
次日早上陈姜生醒的时候,纪哆还在睡,想着多睡一会就没把他刨起来,等他洗完澡回房间找内裤,纪哆竟然把自己刨起来,进了厨房:“早上吃包子吧!学长他妈包的包子还有!”
贺远寒的父母是骂了顾凌,但手艺地道,离开之前还给他包了一屉包子和水饺。贺远寒不敢给顾凌送,就开车送到纪哆家楼下。
纪哆……他吃都吃了,顾凌又没千里眼,吃完他还刷牙呢。
“好!再看看粥糊了没!”陈姜生应道,翻出小黄人内裤套上。这内裤是纪哆买的,一买两个号,穿里面当情侣装,暧昧又不招摇。不过坏处是陈姜生放水只能去隔间,他觉得自己被人看见扒开小黄人掏叽叽可能会有点害羞。
套好了后一抬头,赫然看见衣柜里还有个防尘袋。虽然衣服混成一堆,陈姜生那些大衣西装还是必须在防尘袋里享受单独存放的待遇。这个防尘袋还是纪哆特地要的,也不知是啥好衣服要独树一帜。
纪哆穿衣服不讲究,但也仅限于一万块的衣服没九十九的T恤好看那我就要穿九十九的。前阵子优衣库携手动漫出联名款,纪哆高兴就买了一沓游戏王和火影的,也把爱马仕的卫衣拆了给金桔垫过猫窝,偶尔扮演小野猫还撕他衬衫。
然而防尘袋里竟然是那件用来扮灰头土脸的跑毛羽绒服。
这是他第一次登门见公公的衣服。
他把这件宝贝起来。
陈姜生心里美,“早上不要喝冰箱里的东西!”
“没喝!”纪哆正叼着包子,赶紧把拿维他的想法放在一旁,“我拿点肉松配白粥!”
陈姜生没美几秒,羽绒服兜里冒尖的红色东西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抽出来,分明是两枚鼓鼓囊囊的红包,“哆哥!”
“干啥!”纪哆叼着包子走进来。
“你拿我的红包!”
纪哆一瞥拉开的防尘罩就明白了,纳闷:“你从我兜里翻出来的红包怎么好意思说是你自己的!长你的腿写你的名了吗!”
陈姜生把红包横过来:“写了!草书!”
“这不梅花吗!”纪哆眼睛都瞪大了,一瞅还真像那么回事。陈姜生三个字一气呵成写成了树杆,一枚红包上点零星几朵梅花,另一枚梅花和花瓣多些。
“我爸的创意,家里近一点的孩子都是这种写名的红包,你不是还说门上对联字儿好看就是太素了,怎么没XX银行落款什么的吗。还有这么粗制滥造的红包,除了他还能有谁。他每年大年初一都会给我两枚,另一枚是代妈妈给我的。”
“给你的怎么到我手里了?”纪哆说,“这是那天我第一次去你家他悄悄塞我兜的,我就说怎么有两个啊,还那么丰厚,我都没好意思动。”
今年大年初一,陈老实揣着两个红包等儿子来拜年,结果拔萝卜带泥牵扯出一串儿的惊天霹雳。
“一只五千。”陈姜生把红包塞进羽绒服兜里,宝贝地拍了拍,“除了我爸,其他人给的红包里都是支票,你猜我今年收了多少。”
纪哆一挑眉:“不猜,反正猜不准。”
陈姜生比了个数字,淡如止水:“千万。”
纪哆咽了口唾沫,赶紧双手奉上半只包子:“老板您吃!”
“我小时候疑似自闭,后来是反正也治不好挑不起大梁的疑难杂症,收的红包是一年比一次多,还互相比谁给的多,意思就是告诉我爸儿子肯定给你看好。”陈姜生吃完剩下半个包子,“他是独子我也是,但沾亲带戚的亲戚是真的太多了,以前他常担心自己眼一闭我就过不好,也是掏心掏肺地对亲戚好。后来他觉得我似乎还能挽救,尤其是这几年,就对他们冷淡了些,这不又爆发了。不过他说了让我照单全收,当老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