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撩年级第一了(85)
那些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的亲戚也过来苦口婆心的劝他。
蔺简直接骂了声“滚”。
谁特么心疼过他,照顾过他?
哪怕现在提到他,他们会愧疚吗?会自责吗?一个个滚过来道德绑架,真是有病!
蔺简坐在车里,脑袋乱成一团乱麻。
方景映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在寂静的车厢里显的尤为突兀。
他烦躁的挂断。
没过多久,电话再次响起来。
蔺简接过: “有屁快放。”
方景映被这冷厉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开始哭起来,小心翼翼的:“简……简哥,你在哪?”
蔺简收了几分情绪,“说话。”
“我表弟被打了,你快过来,他被送到医院了,舅舅把我们囚禁在家里,不让我们去看。”
蔺简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眉头下意识皱着,心底窜过一抹慌乱的情绪。
他无法抑制到扼大声质问着:“怎么回事,哪个医院?到底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那天他不给我借钱,温九宵那群人揍了我一顿,跟我说宁悬他是同性恋,我回去之后,一气之下,就说了,舅舅听到之后,很生气,就……简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舅舅会发那么大的火,我不知道舅舅会打他啊……”
蔺简没有在听他的话,让黄毛他们帮忙排查。
半个小时之后,他找到宁悬所在的医院。
那是家私人医院。
蔺简仓皇的冲进去,揍了门口守着的人之后,他进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那是多么矜贵的一个人,如今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布满了上伤痕,甚至还在昏迷不醒。
一瞬间,蔺简觉得喉头堵的慌,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他半趴在宁悬病床前,手指不敢触碰他的脸,眼眶湿热。
想要发声的时候,俨然没了嗓音。
他没见过这样的宁悬,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的生机。
前些天还撒娇叫着他“哥”的少年,现如今伤痕累累。
蔺简双腿瘫软,五脏六腑绞着发痛,坚毅的面庞上出现人眼可见的脆弱。
对不起,亲爱的,哥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对不起……
他在心里重复着无数声对不起。
可宁悬根本听不到。
他宛如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静静的躺在那里。
宁叔叔蓦然出现,神情冷淡。
看到蔺简的时候,一没有其他的一点情绪。
没多久,蔺天成就来了。
他从未见过蔺简这个样子,只是接到宁叔叔的电话,前来接走他罢了。
这次的蔺简异发反常,他眼眶红的可怕,执意要带宁悬离开。
宁叔叔淡然处之,波澜不惊的对着蔺天成说道:“蔺先生,抱歉,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儿子的心情。”
蔺天成扫了蔺简一眼:“你到底发什么疯?”
“发疯?我就发疯了!”蔺简只知道一个事实,他如果走了,还不知道这个人面兽心的宁叔叔会对宁悬做出什么事。
“我今晚就要到待在这间病房。”这句话,是冲着宁叔叔说的,他眼里坚毅又带着强烈的恨意。
蔺天成咬牙切齿:“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像什么话,跟我回去!”
蔺简双目猩红,径直的对视着蔺天成:“我像什么话?呵,他是我对象,我男朋友!”
宁叔叔温雅的面色一拂而过,转面,冷的骇人。
只有蔺天成听到这个消息,如樽石像一般震惊的站在那里。
他刚刚听到什么?
对象?男朋友?
之前温九宵说的时候,他只当温九宵在诋毁他,真正听到之后,一时间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今晚必须守在这儿,无论如何。”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去了宁悬床边。
低头玩手机。
蔺天成正在琢磨怎么开口跟宁叔叔解释。
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蔺简;【他是被他叔叔打的,如果我走了,我担心他会出事,帮帮我】
蔺天成看着眼前的宁叔叔,他对这个人早有耳闻。
讪笑两声:“宁先生,这件事还是等你侄子醒来再说,今晚我也陪着等他醒来吧。”
蔺简听到这句话,微信回了一句:【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备考,更新不周,实在抱歉。
爹系男友的文案换了下,感情流,八月份会开,可戳专栏,求收。
《将爹系男友撩到手后》
*双重生,甜文
*高冷医生男友攻VS小迷糊二线美人受
二十三岁的迟晰在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选择了跳楼。
他的葬礼上,所有亲人面色冷漠,如走过场一般的草草了结。
没有人注意,站在最角落的男人,眼眶泛了红。
或许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那个被夸赞娱乐圈最具少年气息的小孩,曾天真的坐在他的面前,歪头笑着说:“傅医生,收不收小白菜啊?我这颗超级嫩哒。”
*
重来一世,他在所有偶遇的场合,等待着他的少年出现。
为躲避私生饭的跟踪,迟晰慌忙冲进电梯,撞进一个怀抱,他抬头,竟然是傅景。
前世,他被吸血鬼家人疯狂吸血,胃炎转化为胃癌,人生的高光时刻,成了生命的终点。
这一次,他不在想疯狂工作,只想追到前世男神。
可是,在他还在琢磨开场白的时候,那个男人却轻轻环着他:“是……胃疼了吗?”
*
《荒野求生》的节目,镜头前的迟晰为了维持“爷们”人设,徒手抓到一条蛇,安慰着大家“别怕。”
镜头一转,少年面色惊白,撒手将蛇扔掉,扑进傅医生怀里,后脖子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那个高冷的天才医生细细的为他擦着汗,眉头微皱:“立什么爷们人设,做我的小娇妻不行吗?”
迟晰一滞,缓缓的开口:“你说……做谁的小娇妻?”
“我的。”
第70章 逼到他发疯
病房灯光亮度调到最低,明暗交错。
蔺简靠在木椅上,侧头凝着躺着的宁悬,全身无力,瘫软的靠着木椅靠背。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苍白的无力感,面对这个世界,他就像一个纸片人,弱不禁风。
窗户投进来的白光十分清浅,细碎的落在宁悬苍白的脸上。
蔺简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张脸,脑海思绪密密匝匝地像张网。
“咳……”
病床上安静的人影缓慢的婴了一声。
轻微的响动在安静的病房十分明显。
蔺简思绪像刀斧劈柴一般,瞬间被砍断,他仓皇踉跄的凑过去,小腿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发麻,他没注意,起步着急了,膝盖一软,连滑带跪的冲过去。
“怎么样,你怎么样了?”
宁悬只觉得耳畔有声音,他微微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细碎如蚊呐的声音哑哑的:“哥……”
宁悬动了动身子,仍然觉得很痛,“是你吗?哥?”
“是我是我,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蔺简焦急地都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
宁悬从薄被里探出呶了呶手指,他的手背还挂着点滴,声音虚弱到蔺简只有伏到他耳边才能听得到。
他说:“……手冷。”
蔺简小心翼翼的握住,哑着声哽咽着道歉:“对不起……”
没保护好你。
“没事的……哥,我不怎么疼。”宁悬极力的想装成日常的样子,安慰劝解他,可这种宽慰在蔺简眼里,如鲠在喉。
黑暗之下,两个贴的很近的少年,低声的诉说着些什么。
次日一大早,宁叔叔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病房。
他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的道:“可以离开了吧?”
蔺简撇头扯唇一笑:“为什么要我离开?难不成你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宁叔叔斯斯文文,轻笑一声:“我侄子就不让外人费心了。”
“我对象也不用他长辈费心了。”他说完,去饮水机接了水,回头拿着棉签沾了水给他擦着嘴唇。
宁叔叔敛眸,垂下的眼睫敛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蔺天成让助理买了早餐正好在门口侯着。
宁叔叔意有所指:“蔺先生,昨日之语,我这个当叔叔的全当玩笑之言,昨晚也是念他是阿悬同学的面子的上,留他照看一宿。今日要是再怎么照看下去,惹来流言蜚语不说,耽误令郎高考那可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