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番外(22)

作者:阿言_阿言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深沉城府攻x不择手段受点击展开

许卿垂眼一瞥,冷冷地说,“我不喝。”

“听话。”某人哄人的词说遍了,也就只这两个字。

许卿不吃他这套:“拿走。”

许是怕他砸东西,彦堂之真就把碗拿得远了些。

他一手仍搂着许卿的腰,锢着他不让他动,跟着凑近了问,怎么才肯喝这碗药?

许卿懒懒道,你让我弄死彦龄。

彦堂之答复他:现在不行。

许卿点点头,倒也不作纠结,他靠在彦堂之肩头继续谈条件,“那你把秦楚给我放回来,我要在三个小时内见到人,少一根汗毛,我一把火烧光彦家。”

第47章

“把药喝了。”彦堂之将药碗端近了。

许卿轻飘飘地瞟他一眼,勾着唇笑了一下。

“你喝了,”彦堂之说:“我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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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后,许卿紫荆庭的花厅里见到了秦楚。

彦堂之外出时带走了一半保镖,紫荆庭不同别处,只要屋里的人不想着跑,外面的,实难能够摸进这块地方。

他留了两名做事老成的,让他们就守在院外,不必跟着人。

秦楚是由一辆V字头白色车牌的军车送进紫荆庭,许卿坐在花厅里喝茶,从一大株紫玫瑰攀成的景观墙的间隔中,看到秦楚下了车。

接着他看到后排车窗放下来,穿白衬衣的男人笑着向秦楚说了什么。

秦楚驻足片刻,没有回头,脸色非常难看地走进了彦家的院子。

许卿猜到他情绪不会很好,因而让厨房在沏好的普洱茶里又添了点胎菊。

秦楚被引进花厅,有管家替他开门。

管家低着头,很礼貌地迎他进去,随即又关上玻璃门,远远地走开了。

许卿招呼他过去坐。

秦楚站在桌椅前,定定地看了许卿一眼。

许卿说:“这里是他的家,他不会在家里装监控。”

秦楚坐下来,就手拿起桌上的烟盒。

这种合金制的扁形烟盒在紫荆庭里有很多个,保姆把香烟和雪茄分别放在不同大小的盒子内,放置于屋里各处,为的是方便主人取用。

秦楚火都拿在手里了,啪地一声打开烟盒,一见黄色烟嘴上烫金的三个小字——大重九,面无表情地又把烟盒给合上了。

许卿给他倒茶,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一小碟刚出炉的鲜花酥饼,“尝尝,味道挺不错的。”

秦楚拈起一块,拿到眼前略作端量:“彦龄就在彦家老宅,彦堂之把他身边的人都带走了,换了警卫,看样子是要把他软禁起来。”

许卿皱了下眉,似想起些什么,端着杯问秦楚:“那人是袁祁吧?”

秦楚手里的点心差点掉下来。

许卿思量了一会儿,缓缓说:“怪不得我的人找不到你,偌大一个北京城,哪里都容易去,可如果是军W的地盘……他为难你了吗?”

秦楚摇了摇头,长睫徐徐眨动了一下,“他没那个本事。”

许卿笑了起来,了然于心。

有这两人所处的地方,彷佛连阳光也变得旖旎起来了,光束从花厅四周的玻璃墙照进来,透过一层紫色花朵的渲染,折射在空气里,微阳潋潋,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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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堂之于晚饭前归来,秦楚已经走了有一会儿。

厨房准备了鲜活的鲟鱼,现宰了清膛,炖了一道野菌汤,许卿喜欢吃牛肉,这些天紫荆庭的餐桌上总少不了这个。

凉热八道菜色,外加两盅炖得雪白的鱼汤。

彦堂之换了衣服,洗过手,才坐下来,就看许卿杵着筷子,下巴搁在筷尾上,一脸漠然地盯着饭桌,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彦堂之尝了一口汤,放下汤匙,见许卿面无表情地发呆,他问:“菜不合口,那让他们再做。”

许卿眨巴着眼说:“我要吃小龙虾。”

管家立在一旁,脸色上微微有点发难,他小声插话:“现在怕是没地儿去买虾了……”

“不用,我带他出去吃。”彦堂之一如既往的语气,看上去一丝变化也没有,五分钟前才坐下来准备吃饭的人,不过一个眨眼,就理所当然的把才拿起来的筷子给撂了下去。

他起身来,管家很有眼力地去拿无线座机:“我打给张司机,您和许少先去换衣服吧?”

彦堂之转身向楼梯走过去。

“叫什么司机啊。”一道懒洋洋的少年声线从他背后飘了过来。

许卿用手托腮,余光瞟了一眼某人的背影,笑着对管家说:“这不现成就有司机么,折腾什么,让小张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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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上

老宅诚如死水一潭。

往昔的繁华恍如在一夜间就湮灭殆尽了,只余下满园的萧瑟,衬得厅堂之中彦则之与林雪两幅平列而置的黑白照片,格外的不协调。

宅院中门大敞着,寒意凛凛,却无人问津。

彦龄着一件灰色的高领衫,坐在正中一把太师椅上。

那曾是彦则之与彦雍,彦家的两位家主坐过的地方。

数日前的某一个清晨,在熬过了又一个睁着眼到天明的长夜后,彦龄光着脚跑下楼,跑到正厅,手指着墙上所挂的祖父的遗照,命人把那东西摘下来,裹上一层又一层不透光的黑绒布,丢进了后院一间久不开启的瓦房里。

他恨彦雍。

即便没有彦雍,他的母亲林雪就不可能嫁进彦家,即便彦雍待他如掌中珠、心头肉,可是他恨彦雍。

他还想叫人把彦则之的像也取下来,然而当他怒目尖叫着喊出他的要求,戍守在内院的两名警卫却只是站到了一边,没有执行他的命令。

他们是彦堂之的人,深谙在这间宅子里,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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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许董的日子就得趣多了。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得的。

他看好一块长安街沿线的地皮,早早地就被一家背后有政府注资的地产公司给圈起来了,因区域敏感,故未及开发。

许董铁了心要买这块地,以不吃饭不喝药做要挟,躺在紫荆庭主卧那张大床上缄口抗争了长达一整夜——终得偿所愿,挪动了彦氏一整年度八成以上的流动资金,在土地转让政策异常严峻的当下,一举拿下这块换算成克重,一把土贵过一块金子的天价之地。

经此一役,彦氏里一伙还算有资格在股东大会上插上话的元老们坐不住了。

打着为集团长远计的幌子,某些人决定以身犯险,力劝董事长顾及全局,不要宠信小人。

这起倚老卖老的家伙倾巢出动,不想却在升往十八楼的电梯内被集体扣下,直接带到了长袖善舞的许卿董事和秦秘书的面前。

彦氏一系列的投资行为终于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上峰顾虑到彦袁两家的势力,于是指派了一位企业调查专员下到彦氏了解情况,打算找个适当的机会,能和彦总见上一面。

在目前这种大市疲软的经济环境下,领导们还望彦氏能低调些,免得让人抓住话柄,再做别的文章。

可惜这位专员还没踏进顶层那间办公室,就在坐等周例会散会这一会儿功夫,彦氏集团董事会出了件大事。

有股东联合董事会成员向司法机关检举,彦氏集团董事长彦堂之在任职期间,无视公司章程,私自挪用公款,以个人名义购入非法土地,获利不详。这一行为严重损害了集团股东以及董事会的各项权益,因此请求司法人员的介入,对我司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彦堂之先生,进行全面性资金调查。

按流程,检察机关在接收检举人所提供的书面材料后,核实无误,应于时限内数日,对被检举人进行常规性传唤。

到今天为止,这是第五个工作日。

而有效期限的上限是三天。

这三天里,没有一封信件被送进过彦堂之的办公室。

所以当市公安着人到彦氏,当着一会议室的人,手举工作证宣读了对彦堂之进行现场传唤及行政调查的时候,在场的,逾半数的袁家人立时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办案警官对彦氏的背景多少有了解,对彦堂之尤其客气,不愿得罪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位。

他举着工作证,态度谦和,微微欠身向彦堂之及其背后的袁姓董事说明:“各位,我们是例行公事,还请各位能理解,这个案子是实名检举,又错过时限,进行现场传唤,这是很正常的一步……这样,我们先带走彦总,做一份程序上的笔录,各位可以随时再补交证据,只要能证明前序举报有误,彦总即刻能离开,”言尽于此,他还不忘提醒,“就算前序证据有效,本次传唤的时间也仅限于四十八小时内,彦总不会在里面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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