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才+番外(3)

作者:肥四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文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陈三境,娄兰 ┃ 配角:谢清玄,庆嘉帝,明德 ┃ 其它:小女子不才,大人勿怪,追妻火葬场,肥四 不解风情是你,入骨相思还是你 立意: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点击展开

太子如今十七岁,因为性子冷然些还未开情窦,那女子抬手间微微显出窈窕身材来,他竟看得腹内升起一股邪火,将抓刺客的事暂时抛归脑后。

后面的贴身侍卫正自转角要跟上来,他担心让其他男人看到这副画面,索性摆手让那两人止步。

但他也尴尬地说不出话,难道要问她为何不穿外裳独自一人在此赏月吗?

他还是朝那仙子一般的可人儿招了招手,让她上前回话。

阿罗半掩面容地走到太子身前三尺,正经行了宫礼。

“叫什么?”

“……绿叶。”

随口了胡诌了个名字,阿罗只盼着天色晚矣,这太子看不清她的面容,日后寻不到她才好。

可这太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她眼睛都发直。

“你那只手怎么了?”

“听说是脱臼了。”

太子:“……”

阿罗知道自己要牺牲极大才能把这个太子骗走,自脱下外袍的那一刻,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美人计——因为这会使骗走太子变得自然而然,而非煞费苦心。

如果她的外裳没有沾上血迹,这件事就会好办许多,她只要把公主骗出来接待太子,一切便水到渠成。

可根本不会有如果——她现在不可能穿成这样四处乱跑,实在丢人。

她假作告退的样子,脚下步子胡乱一措,整个人便向后仰去,太子果然紧张地接住了她!

唯一不太好的是她的中衣领子敞得更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半个红肚兜。

夜色中的红肚兜将女子肌肤衬得愈发白嫩,阿罗吓得赶紧抓紧了衣领,她甚至觉得自己要吃个大闷亏了……

意想不到的是,猝不及防流出鼻血的太子殿下带着侍卫飞快地撤离这个小小的后院。

要问这一切是谁看得最清楚,当属矮树丛里的俊俏刺客,他借着月色把这个烟视媚行的婢女的肚兜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冷静地压了压喉头,见太子撤了,他正要施展轻功离开时,却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又骤然提气轻身而昏倒在矮树丛里。

昏倒的前一刻他还在想: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美人计,既在他这里保住了命,又在尊贵的太子殿下面前露了脸挂了名,好一个不知羞耻、攀附权贵的侍婢……

*

阿罗自认在太子跟前失了体面,她不敢确定恩人是否看到她衣襟半敞的模样,是以她没什么脸面去面对人家。

她将恩人安置了,遂去了太医院使了些银子弄了好些伤药,也顺路治了自己脱臼的手。

她不通医术,恩人伤口总是裂开,她又没有脸子也没有因由去请太医来治伤。

若是暴露了恩人所在,只怕这事不得善了。

苦思无果,阿罗决定去求公主想想办法。

明德尚且十一岁的年纪,心智虽还不健全,却也懂得些宫里的腌臜事儿。将将听到阿罗要救的人是个夜探皇宫的刺客,她便凛冽了大半心思。

她知道公主不允,“噗通”一声跪下,“公主,阿罗跟你这么久,委实不曾求取过什么,这一次……奴婢求您,救救他吧,他一定不是坏人。”

“奴婢求您,救救他吧,他真的不是坏人,他没杀过人的……”

明德听得心里烦躁,和衣上榻,支使阿罗去吹灯休息。

阿罗吹了灯,一声不响地回去跪在榻前,磕了个头,脑袋耷拉在公主绣鞋旁,“公主……”

明德有点生气,“掌嘴!”

阿罗磕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来了玉漆宫两年之久,她从来没被罚过掌嘴。

但她还是照做了。

“啪。”第一下轻得很,却很能听得出其间羞耻。

她欠恩人一条命,这几下巴掌又算得了什么?

“啪啪!”又打了两下,她终是使了劲儿。

待到第四下,背对着阿罗的明德翻身坐起来喊,“停!”

“阿罗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皇兄近日一直在追查这事儿,宫里处处都是重兵把守!你根本救不了他!就算他逃得了重伤而亡,也逃不过森严布防的金吾卫!”

阿罗收了手,抬起微红的脸,膝行至明德脚边,伸手扯了扯明德的罗裙,“他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我只是……不想他死在我面前。”

天蒙蒙亮时,明德心疼地应承了。

阿罗在她榻前跪了一夜,她如何能再坚持?那是如她亲姐姐一般的可心人呀。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吧,再凉都不会弃坑。

鄙肥发了直播吃翔的毒誓。

第2章 元启四十一年重逢

2.

自打借着公主名头,偷偷请了医女来治伤,阿罗就整日泡在玉漆宫的小厨房里守着恩人的汤药。

恩人安睡在她房里,她这两日一直和绿枝挤在一处。

除了送药喂药,她极少去看他,一来是因为她怕走漏了风声,二来是因为她当日的确用了狠劲儿,脸上巴掌印略有些明显,此般去见他多少有些不妥。

三来么……是因为那日她衣襟大敞着实不雅,她实在没脸去见他。

其实她去了也无伤大雅,因为失血过多,他一直没醒过来。但医女说没什么大碍,她就放下心来。

玉漆宫上下,只有绿枝与阿罗十分交好,也同是明德跟前得脸的人。偶尔阿罗忙不过来,送药喂药的事儿便要交给绿枝代劳。

绿枝看着不着调儿,实则是个靠谱的,做事也不拖泥带水,送了几次,也没出什么事。

昨儿个晚上绿枝送药回来,说是明德去阿罗屋里瞧了眼那“刺客”,没待多久又出来了。

阿罗心里一沉,但她和绿枝已吹灯准备歇息,她不好说去看他,便按捺下了。

翌日清早,阿罗自绿枝屋里偷跑进自己屋里瞧他,发现恩人已经不见身影,才晓得他已经走了,连张条子都没留下。

悉数这两日过往,阿罗心里难过的很,他已昏迷就是两天,好不容易醒了自己还没赶上热乎去瞧他。

两人竟一句话都没说上就静悄悄地分别了。

也不知他认出来她是当年那个衣衫褴褛着钻狗洞逃跑的小丫头没有。阿罗想。

她后来旁敲侧击地问过明德几次,那天晚上明德究竟跟恩人说了什么。

明德一开始还但笑不语,次数多了便要笑骂她春心荡漾,一池春水都被个犄角旮旯的男人搅碎了。

初时,阿罗还不以为意,慢慢地竟发觉自己心思越来越多放在那人身上。每当闲下来,便要将他的脸在脑海里描摹描摹。

她一度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于是她偷偷地画了幅工笔画,描的是她依稀记得的模样。

她怕自己忘记他。万一老死在这深宫里,怎能,怎能连个……心里的人都没有。

*

一年后

元启四十年年底,朝堂上出了件大事。

一直盘踞在权势顶端的右相,阿罗的父亲娄左相的死对头——刘尚,锒铛入狱。

通敌叛国、惑乱君心、扰乱朝堂、欺君罔上、陷害忠良、私养暗卫、私吞赈灾款项……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每一条都是死罪!每一条都铁证如山!

罪名甫一落下,拍案叫绝有之,呆若木鸡有之,深信不疑有之,半信半疑亦有之……

总之,刘尚这个人,就此在大庆政局中除名。

刘尚对娄家满门遭屠的事也供认不讳。

阿罗莫名憋了口气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不是傻子,屠府的事,刘尚做得堪称明目张胆!世人皆猜测是他又如何?那时谁也奈何不了他。

阿罗使了银子打点关系,乔装打扮成个男子去天字号牢房里探看刘尚。

刘尚再也不像刘尚,听她表明身份,他也只是浅淡地笑一声。

“为什么,皇上都发了通缉令,你还是不愿放过我全府上下?”

头发乱糟糟的他冷笑一声,“娄正廷该死。”

“凭什么……刘伯伯?”阿罗眼睛里蓄了泪,小时候她见了这位长辈,总还是要唤一声刘伯伯。

刘尚浑身一震,双眼散漫地看向一处,很快恢复镇定,“丫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吧。”

阿罗倔强地立在原地,她好整以暇地收了泪,冷笑道,“这样的滔天大罪,刘相孤身入狱,并非株连九族,怕是……还有隐情罢。”

刘尚这回真真是震惊,他抬头望向面无表情的阿罗,叹息道:“你若是个男儿,成就绝不会止步于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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