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听雨(12)

作者:何双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关键字:主角:林以宁,萧瑮 ┃ 配角:谢天歌 ┃ 富者知疾苦,贵者非膏粱,该成双 立意:富者知疾苦,贵者非膏粱,该成双。他生于帝王家,争权夺利犹如本能,尔虞我诈似是天生,她如春风细雨,漫漫而来,润物无声。萧瑮不知何为困囿,何为自由,某日惊觉,原来人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点击展开

萧瑮内心颇吃惊了一番,回道:“小婿怎敢言弃,这两位大师是小婿最为敬仰的前辈,我家中所藏已经算是珍品,只是与您这两幅相较,实在不值一提,岳父大人当真舍得?”

林兆元笑道:“我既赠你,岂有不舍之理,你果真喜爱,这两幅画才不算可惜。阿宁也没有见过,你回去记得与她一同赏看。你还有事,就早些回去吧。”

萧瑮恭恭敬敬的拿起两个盒子,向林父拜谢说:“多谢岳父大人赐画。”

回去路上,萧瑮依然亲手捧着锦盒,时而抚之,面露喜色,以宁看他的样子好笑,问道:“什么东西,高兴得这样?”

萧瑮道:“岳父大人知我所爱,赠我名画两幅。”

“我父亲的藏画,少说也有百幅,我没见过的比见过的还多,名目倒是知道不少,不知是哪两幅?”

萧瑮起了玩心,说道:“既然夫人知道些名目,不如猜一猜是哪两幅。”

以宁眉眼低转,笑说:“白猜我可不猜,猜对了可有好处?”

“想要什么?”

以宁道:“若是我猜对了,中秋宫宴可以不去吗?”

萧瑮稍想了一下,面露难色:“你不愿去,我无意强迫,只是祖制如此,夫人若是不去,我怕皇后小题大做,责难于你。”

以宁无法:“唉,好吧,看来是逃不掉的。也罢,总归是要去一趟的。”

见以宁有些失落,萧瑮有意哄她:“不如这样,你若猜对,中秋后我陪你回林府住几日,如何?”

“当真?”

“当真。”

“好,那,我可要认真猜了。”以宁细思之下,悠悠说道:“我爹与人礼来,从未赠过书画,他跟我说过,世俗之道,作画在技,藏画在利,但有品德,二者皆从心而论。他既送画与你,我想意在劝勉。”

“劝勉?岳父大人并未言明,若果真是劝勉之意,当是哪两幅画?”

以宁看了看两个锦盒的长短:“以我愚见,富贵之家不可荒懒,权功之人不可失节,当是东山行旅图和兰竹图,对吗?”

“夫人事先果然不知?”

“哈哈哈哈,”以宁大笑道:“看来是猜对了,家父的心意我一向能猜透,所谓心有灵犀,就是如此。”

萧瑮点头,原来岳父所赠两幅画中还有如此深意,难怪嘱咐自己与夫人同看,他一向敬重林大人才学,今日如此,心中的尊敬之意更甚。以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聪慧过人,知事明理,真是难得。

萧瑮正想着,以宁又说:“我猜对了,过了中秋,您可要同我归家。”

“那是自然。”

以宁看他不像是说假话,忍不住夸他:“王爷人真好,贵为王亲,毫不倨傲,统战掌兵,面无戾色。我可以真心把您当做朋友,平易相处吗?”

“不是大婚当夜就说好了嘛。”

“那我平日可以不尊您为王,恭敬有度吗?”

“当然可以。”

“那我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跟你直言不讳吗?”

“当然可以。”

“那我在你家中不循常理,恣意处事,也可以吗?”

“只要不出格,随你心意。”

“嗯……”以宁有些不明白起来,“我父母家人宠我,是因为血亲,我师父们和天歌对我好,是有朝夕相处的情义,你我虽然囿于婚姻,但是相识尚浅,而且你身份高贵,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包容我?”

萧瑮想起林大人说她大有不同之语,觉得她想事情的确清奇:“你的诉求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谈不上包容,我身边除去兄弟就是下属,真正能不论尊卑交往的,几乎没有,你虽是女儿家,但是行事作风与众不同,有些事你既然大方言明,我若是不尊重你,岂不失了自己的风度。”

以宁点头道:“不错不错,有理有理,我很欣赏你,我林以宁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往后萧兄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萧瑮乐了:“萧兄,哈哈,你如此称呼倒像是江湖儿女的做派。”

“是嘛,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成。”

“自然明白。到家之后,你先随我去书房,岳父大人特意叮嘱我,要与你一同看画。”

“好,看完画你就处理你的公事,晚饭过来吃吧,厨房肯定备了你的。”

“好。你怎知我尚有公事?”

“你在军中数日,昨日匆忙赶回,明天便要上朝,若是没有公务,今日何须早早回府。”

“是了,夫人冰雪聪明,我多此一问。”

不多时,马车慢慢停下,两人回府,一同去了萧瑮的书房。

第9章 .盼头

以宁随萧瑮来到他的书房,房内两面立书架,窗下设案,左右各有玄门通往内室,想来一间置物,一间起居。

萧瑮一进房门,立时打开锦盒,小心取出画轴挂在壁上,入神细看起来。以宁不觉稀奇,只是看了看那幅兰竹图便不再细看,自寻位置坐下,静静等着萧瑮看完。

过了一会儿,萧瑮终于想起以宁尚在屋内,转头问她:“夫人以为如何?”

以宁道:“都是珍品。辰日大师的画作自不必说,寸笔千仞,意境高远,形神相得益彰。”

萧瑮点头,又问:“那这幅呢?”

以宁道:“这幅虽是仿作,不过已经极其形似,摹画之人定是亲眼见过原作的。”

“哦?夫人如何这般推断?莫不是……”

以宁点头:“嗯,我见过真迹。”

萧瑮略有些吃惊:“世传晋元大师此画早年作为赌约输给了临风山庄的庄主,此画入庄,世人再无缘一睹,夫人小小年纪,如何见过?”

其实,这位谢晋元大师不是别人,就是将以宁养大的高人之一,以宁自记事以来就叫他二师父,而晋元大师的妻子,就是以宁的大师父。二位的身份连以宁的父母都不知道,以宁更加不会对萧瑮明言,至于这幅画,以宁自小就见过的,从来没有落入他人之手,世间传言不知从何而起。

以宁道:“因缘际会吧,我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不过我所言非虚,爱信不信喽。”

萧瑮心中存疑,但不深究:“信,哪有不信的道理。”

两人赏看画毕,以宁就先行回了西苑。

晚上吃饭的空档,以宁想起天歌想要开酒舍的事,自己对京里熟悉的地方不多,这事情还得向萧瑮打听。

吃完饭,萧瑮没有再回书房去,两个人就在外间坐着说话,以宁问他:“公事都处理好了?”

“嗯,没什么要紧的。”

“我向你打听个事情啊。”以宁一边说话,手上仔细的剥着一个通红透紫的李子。

“什么事情?”

以宁问:“京城里各坊间酒楼茶社,王爷可熟悉吗?”

萧瑮奇怪:“酒楼茶社?问来做什么?”

以宁道:“我上次跟你说的我那个姐妹,她有意在京里落脚,想开家酒馆,自谋生计。”

萧瑮道:“要是谋生计,千万种买卖可做,女子开酒家,怕是不易吧。”

“她自有主张,我不过帮她打听一二。”

萧瑮点头,那位姑娘想来也是奇人,遂回道:“这个不难,我九弟萧玖,最是不学无术,这阵子他跟一群浪荡子弟去郊外打猎了,等他回来,我与你引见引见,这些事情他最了解。”

“好,那就先谢过王爷。”以宁手上的李子剥好,伸手递给萧瑮,萧瑮笑着接过,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家里产业很大,就不曾涉及此处?”

以宁继续剥李子:“早年间好像也有经营酒家,后来我曾祖父的一位兄弟,因为沉溺酒色英年早逝,我曾祖心痛不已,立下重规,不许我林家后人再涉足此业。”

萧瑮笑了:“那你帮人家打听,算不算涉足呢?”

“当然不算。再说了,先人不自律,这后果为何要后人承担,一人有过,他已然自食其果,旁人当引以为戒,而不是因噎废食。”

萧瑮觉得她说的有些见地,问道:“是你一个人这么想,还是你家里人都这么想?”

“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萧瑮道:“你五哥在青溪坊的聚福楼有股,这事儿你家里知道吗?”

以宁一口李子在嘴里,听到这话一下被李子汁呛到,咳嗽起来,萧瑮拿桌上棉帕擦了擦手,起身过来轻轻帮她拍背,待她咳嗽稍稍缓些才坐回去,微微淡笑着说:“慢点儿,谁跟你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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