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93)

作者:越十方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关键字:主角:晏映,谢九桢 ┃ 先生今天也在真香。立意:无论再来多少次,她都会是映照他一生的光。晏映嫁给了清冷帝师谢九桢,每天都在为迷倒他而努力。奈何先生定力太强,晏映再衰三竭,屡战屡败。终于某天发现,原来先生心里有个白月光,而自己不过是白月光的替身。伤透心的晏映怒而离去,不料失足跌倒,重伤昏迷。点击展开

晏映心情就不美好了。

滕六如坐针毡,觉得自己得解释一下,她对她笑笑,笑容有些僵硬:“太傅大人怕有人扰夫人清净,所以做了这个安排。”

晏映本是心中不喜,听她这么说,神色微微缓和了,她偏过头看了对面一眼,淇阳侯的郭家四娘在高台的另一边遥遥相望,魏王府的仪仗离这里很远。

“鸣玉。”

鸣玉附身道了一句:“滕氏是能信的。”

晏映就懂了。

她记得滕氏的根在清河,侯府后院的秋娘原是清河郡王妃,滕六不喜欢晏氏……

好像有些清晰了,但仍旧有细枝末节的东西模糊不清,她莫名有些头疼,正好有人招呼,便心安理得地将冒上心头的猜测压下去。

“我是来看诊的。”魏济不知何时站在旁边,背着一个药箱。

晏晚将头埋起,紧紧咬住唇。

晏映看着魏济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心里就气呀,这人怎么能这么道貌岸然?要不是她偷听,现在保准要赞他一声“魏仓公辛苦”。

“魏仓公如此上心,还追到了这里……”

晏映装不知道,神色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魏济放下药箱,一边拿脉枕一边坦然说道:“都是我该做的。”

他好像一语双关,晏晚偷偷瞪了他一眼,魏济笑着看她:“晏娘子,把手放上来。”

晏晚恐怕妹妹看出端倪,不敢表现地太明显,只好把手腕放上去,这次魏济没有拿手帕盖上,而是直接覆手上去。

“你——”

晏晚要把手抽出来,魏济却先知先觉,用了巧劲将她的手腕叩在脉枕上,外人看不出来晏晚在挣扎。

魏济扬了扬嘴角:“晏娘子,你脉象不稳,什么事如此介怀,情绪跌宕起伏啊。”

晏晚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晏映坐在前头缩了缩脖子,真想捂住耳朵跳下去,这魏济果真不一般,连她阿姐都应付不来,她阿姐多厉害一个人啊,竟然反驳不出半句话来。

魏济不得寸进尺,认真把了会儿脉就将东西收起来了,却没说离开,做到了旁边空着的席位上——原来早有准备。

玄武门又不是晏晚家的,她也不能做主把魏济赶走,只好无视他,却总是无意识被那人的视线牵着走,正焦心时,忽然听到妹妹的声音。

“阿姐,在那!”晏映扭头唤她,手指指着下面。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参加武举的人群中一个面色黝黑,剑眉星目的人。

晏晚也笑了:“怎么又黑那么多!”

有点看不清,她起身走到栏杆旁,细细去看:“你怎么认出来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晏映凑过去:“他刚刚朝我偷偷挥手来着。”

下面那个人似有所觉,仰头往这边看,然后露齿笑了笑,日光耀眼,衬得那牙齿又白又亮,像是能闪光一样,人憨憨傻傻的。

晏映不禁捂眼睛,才多久时间不见,她弟弟怎么变得这么傻了。

这人正是两人许久未见的晏归麟,晏氏出事前,晏道成和舒氏就被连夜送走了,晏归宸在谢九桢的书院里,倒是不必害怕谁来将他抓走,至于早就说要参加武举的晏归麟,则被谢九桢藏了起来。

如今换了个身份,终于出现在京城的武试上。

改头换面,还换了个身份,好在当初是晏映顶替他在京城生活三年,否则还真不一定能瞒过去。

这还是晏映后来在谢九桢那听说的。

武试开始。

按照笔试成绩排名,剩下这些人都是笔试成绩排在前头的,武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和对擂,只有马枪和对擂是需要两两比试的。

先头比射箭,尚书台主管兵曹的官员根据成绩打分,晏映最关注的就是陈砚时和自己二弟。参加武试的人寒门子弟居多,剩下是在家族没有荫恩的人,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的,要数那个新找回来的福王殿下。

他虽是王爷,却是所有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唯唯诺诺地低垂着头,一有人靠近,就跟吓破了胆似的,赶紧躲到随从身后。

他的箭术成绩不好不坏,平射拿到了乙等优秀,马射和步射差点,只摸到了乙等低级,泯然众人。

但他一个傻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好的了,别人本身也没寄予他多大希望。武试继续进行,很快到晏归麟上场,他上去时,晏映听到喊他的名字是“赵铁牛”,晏归宸笑得嘴角抽抽,晏映差点没滑到台下。

“这也太土了吧!”晏映不能忍受。

但其实那些寒门子弟里诸如这样的名字有很多,很多平民家里,奉行贱名好养活的俗话,不会给孩子起特别文绉绉的名字。

想起,肚子里也没那个墨水。

晏映也就是心里嘀咕两句,很快就被二弟的身姿吸引了,他在军营里呆过,骑射都是在战场上练就出来的,相比别人,多了几分沉稳,快狠准,有时就是因为一瞬间的犹豫,才会失了准头。

甲等优秀!

这已经算最好的成绩了!

晏映和晏晚心里高兴,却不敢太过张扬,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赵铁牛跟她们是素不相识的人,表现得太欣喜,该惹人多想了。

今日的武试落幕之后,两姐妹赶紧走下高台,不能多说什么,二人只好隔着人群对赵铁牛笑笑,赵铁牛接收到她们视线,又露出白白的牙齿。

人多眼杂,武试之后总有时间再见的,上了回去的马车,晏晚总是心神不宁,知道阿姐还在想魏济的事,晏映也不打扰。

晚上谢九桢回来,晏映没给他好脸色,安寝时,谢九桢想抱抱她都不行,晏映背对他,抱着被角缩成一团。

谢九桢神色茫然,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过。

他拍了拍晏映的后背:“映儿……你怎么了?”

晏映不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呢吗?

听到声音,晏映哼了一声:“先生跟滕氏关系交好,特地让滕六关照我,可你知道我跟她有过节吗?先生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她大摇大摆走过来,张口就是托你的情,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关系有多好呢!”

谢九桢听着听着,紧锁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来,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将人一捞,牢牢按在怀里。

晏映“哎呦”一声,拍他的手,羞红了脸:“您的手往哪放呢!”

谢九桢却搭上她侧颈,挨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我错了。”

晏映就不挣扎了。

其实她也不是生气,她就是心里酸酸的,她发现自己占有欲好强,就是在别人嘴里听到先生的名字都不成,尤其是女子。但是她也不会胡搅蛮缠,她甚至觉得自己这样闹一下,先生还很喜欢。

谢九桢是真的很喜欢。

晏映失忆之前也喜欢他,但那喜欢飘飘忽忽的,若有似无,像浮萍一样没有扎根。

而此时的喜欢,则让他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在乎。

谢九桢也不喜欢原随舟靠近她,也不喜欢穆迁注视她,甚至晏映总惦记着春香楼的秦淮南,也让他心里不舒服。

“你不喜欢她,明日我让她换地方,”谢九桢紧紧搂着她,闭着眼睛,能嗅到馥郁香气,他说完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解释,“滕氏为我所用,她在你身边,我放心。”

晏映被他呼出的气息抓挠地脖颈痒,心头也痒,忍不住躲:“不用,你跟我说清楚了就行!滕六挺好的,我甩了她一日的脸子,她也没有怨我,就是神色好像觉得我怪幼稚。”

谢九桢失笑:“没关系。”

晏映听出他的开心了,转过身搂着他脖子,屋里是不熄灯的,浅浅的灯火投射进来,在青纱帐上落下影子。

她也笑:“你瞧我这样,就是小心眼,我要了先生,别人多看一眼,我就吃醋,酸死人!你喜不喜欢?”

谢九桢该怎么说呢?

他没说话,只是将人紧紧扣在怀里。

昨日已经……要忍忍,不能这样毫无节制,他怕晏映经受不住,明日还要在玄武门观看一天。

不知怎么就睡去了。

第二日在玄武门又碰到了滕六,这次晏映没有甩脸子,笑着迎上去:“滕六娘,你今日将桌子挪一挪,咱们坐在一起吧!”

滕六脸上一怔,刚要说什么,背后就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挖苦声。

“滕六娘什么时候跟晏二关系这么要好了?二妹妹,虽然晏氏现在遭了大祸,可你也不能这么丢晏氏的脸啊,从前,晏家人可从不跟滕氏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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