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小娇妻总是失忆(29)

作者:越十方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关键字:主角:晏映,谢九桢 ┃ 先生今天也在真香。立意:无论再来多少次,她都会是映照他一生的光。晏映嫁给了清冷帝师谢九桢,每天都在为迷倒他而努力。奈何先生定力太强,晏映再衰三竭,屡战屡败。终于某天发现,原来先生心里有个白月光,而自己不过是白月光的替身。伤透心的晏映怒而离去,不料失足跌倒,重伤昏迷。点击展开

谢九桢听后忽然垂下头去,眼睫盖住一片幽深,像翻涌的暗潮,有一股无声的危险,晏映下意识就噤声,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后,谢九桢挥了挥手:“去看书吧。”

“是……”晏映乖顺地走回去,总觉得先生在她提到那桩旧案后变得尤为阴沉,她不再说话,闷头看书,一日时间悄然走过。

晚间,谢九桢又跟她回了栖月阁,晏映知道他隐疾,这一夜非常老实,第二日醒来时先生已经去上早朝了。她却没找别的乐子,而是梳洗整齐,披上厚厚的斗篷,出了栖月阁后,鬼鬼祟祟地去了侯府的竹林里。

清月和碧落在外头把风,晏映拢着衣领站在墙根底下,看了看天上的日头,正辨别时辰,墙那边突然传来规律的敲击声。

“阿姐——”那边的声音很是小心翼翼,压着嗓音唤她。

晏映一听是晏归麟,兴奋地敲回去以作回应,墙上有块转头松动了,晏归麟扣出去一块儿,露出他一张脸,表情霎时怪异,第一句话就是问她:“阿姐,你让我给你找这种药做什么?怕人误会,我还得偷偷去找,可费劲了!”

晏映耳朵红了,却不跟他多做解释,只是把手伸过去要东西。

晏归麟乖乖递给她,猝不及防来了一句:“难道是姐夫要用?”

晏映急了:“你别管!”

“肯定是!阿姐,这种事你还替他瞒着!”

“我警告你,别告诉爹娘,也别说出去,我也没有确认,要不是阿姐不在京城,我也不会找你,这不是看你比大哥嘴巴严么,你别让我失望!”

晏归麟一听阿姐夸他,心里飘飘然,得意地“嗯”了一声,然而还是很愤恨:“他自己有毛病自己不会去看吗?还得阿姐托我来办这事,那神医给我这药时,看我眼神可奇怪了!”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重点没抓对:“阿姐,我得劝你一句,为了你今后的幸福,你还是找机会跟他和离吧,男人不行怎么行!”

晏归麟是行伍之人,在军营呆了一段时间,荤话说得那叫一个顺溜,晏映却开始不好意思了,她拿砖头把洞堵上,骂了他一句:“你给我少学这种腌臜话,还有,这种药你也不许瞎用,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就让爹爹打断你的腿!”

晏归麟在墙那边控诉她:“怎么给你办事,最后反而骂我?”

晏映“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小玉瓶,也觉得烫手,可是一想起自己已经在先生面前出过一次糗,让先生看到过她那副样子,她就不服气。或许是奇怪的胜负欲在作祟,她也想要赢回来一局。

“这个……怎么用?”

晏归麟声音从那边传来:“就着水内服即可,那大夫说了,甭管多柔弱无力,吃下去保管生龙活虎,叫人欲罢不能,连京城里的魏王爷都总去他那买呢!”

晏映早就听不下去,转身离开了。

“阿姐……阿姐!你听呢吗?阿姐?”

作者有话要说:谢九桢风评被害呦~

第20章 美人心。

晏映回了栖月阁有一会儿了,一直趴在桌上盯着那个精致的青色玉瓶,动也没动过,时不时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碧落端着绣笼过来,神色不解,好奇地看着她:“小姐盯着它看好长时间了,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呀,给谁吃?”

晏映回过神来,一把将玉瓶收起,她替先生瞒得严严实实的,谁都没告诉,碧落随口一问,她忽觉脸上滚烫,转过身去支支吾吾道:“就是清热解毒的金银花露罢了,没什么……”

她走到妆台旁,将抽匣拉出来小心翼翼放进去,心里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后面的碧落挠挠头,小声嘀咕:“这还是冬天呢,备金银花露做什么?”

那是夏天祛暑才吃的。

晏映当然不会回答她,她假装没听到,转身走回去,一本正经地从桌上的绣笼里拿出一个空白的花棚子,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看看。

绣笼里面有很多绣样,她看着看着便觉眼花缭乱,不知该如何下手,碧落很快就将疑问抛之脑后,一脸新奇地凑过来:“小姐怎么突然对女红感兴趣了?平时这些玩意,你碰都不碰的。”

晏映点了点头,有些苦恼:“娘亲信上说过了,先生吃的穿的用的,最好都出自我手。可是我不会做衣裳和鞋子,那些也太费时间,我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所以想先给先生绣个香囊。”

见小姐对大人这么上心,碧落有些气不过。老爷夫人从小宠着她,从不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嫁到侯府来,小姐是厨房也进了针线也碰了,偏偏她还一点没看出谢九桢究竟哪里好了,他对小姐一直都冷冰冰的。

“碧落,你会绣什么花样?”晏映捣鼓手里的花棚子,忽然抬头问她。

碧落一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绣工不好,只会描一些花花草草的样子。”

晏映闻言低下头,旁边的清月却忽然开口:“夫人想要绣什么样子?”

“鸳鸯,我想绣一对儿鸳鸯。”晏映比出两根手指弯了弯,像是鸳鸯浮水的模样。

清月笑得温和,将花棚子拿过来,对她道:“那我先给夫人描个样儿吧。”

听她那么问晏映就觉得她是会的,待她拿着炭笔在上面勾线,简单两划就能看出她一定擅长刺绣,半盏茶功夫,两只鸳鸯便活灵活现地相偎浮水,看着娇憨可爱。

碧落也对她刮目相看,忍不住赞道:“没想到你描样子这么好看!”

清月抿唇笑了笑,把花棚子递过去,可惜晏映拿了针线却不知该怎么下手,清月又手把手教她如何穿针引线,好在晏映不是笨的,被指点一二就已经摸清门路。上午时光流逝,花棚子上的鸳鸯已见雏形,她动作越发娴熟,清月眼中也颇有几分惊奇。

“这种绣法当初奴婢也学了很久呢,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会了。”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从前,晏映手上顿了顿,侧耳等她继续说,可惜清月说完这句话又恢复原来的沉默寡言了,只在她线差点挑错的时候提醒一下。

碧落的注意力都放在晏映身上,“溢美之词”丝毫不吝啬。

晏映听碧落夸赞她,也觉得刺绣没什么难,可是一开始打的那些小心思就无疾而终了,她将花棚子往桌上一搁,神情颇为苦恼。

“小姐,怎么了?”碧落不知她为何生气。

晏映叹了口气:“我这么简单绣出来,先生便不知道我的辛苦,我想象中的画面就不会出现。”

碧落和清月互相看了一眼,罕见地异口同声问道:“什么画面?”

“就是……”晏映绞着手指,好像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娘亲给爹爹绣荷包时,经常不小心扎到手,爹爹每次发现了,总要捧着娘亲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吹,要是先生也能这样——”

她不说了,掩唇笑笑,面上染了两朵绯红,笑完之后她面色一变,眼神立刻变得凶狠起来,她抓住桌上的针,恶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指,比划来比划去:“要不我也扎一个,看看先生心疼不心疼!”

“可是好疼啊!”

“呜呜呜我不敢!”

晏映趴在桌上,手上还攥着针,怎么都没办法下手,碧落好笑地皱了皱眉,把晏映手中的针抢过来:“这又是夫人给出的主意吧?”

“可是啊,小姐,你何必要伤了自己让大人心疼呢,这是小姐的心意,大人如果真把小姐放在心上,怎么都会感念小姐的好。”

晏映慢慢将头抬起来,目光有些怔然,仔细想想碧落的话,似乎说得也对,反而是她在钻牛角尖了,若要这么卑微才能换来对方一句心疼,得是要将姿态放得多低。

她就是不确定。

“那你说,先生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呢?”

晏映心情有些低落,扒着手指垂头,感觉自己的患得患失都被碧落戳中了,这问题更像在问自己,别人谁也给不了她答案。

正安静时,外间传来一声响动,晏映一抬头,就看到谢九桢撩开水晶帘走了进来,他一身素衣白裳,眸中雾霭朦胧,晏映反应慢了一瞬,赶紧把桌上的花棚子藏到背后去,惊诧地看着他:“先生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

他应是在前院换了官服,这一身打扮像是要出府。

谢九桢走进来,两个急忙丫鬟行礼,他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晏映背在身后的手,声音清冷:“我一会儿要出府,你今日不必去揽月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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