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海探案录(99)

作者:戚雨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关键字:主角:萧予戈,南楚杉 ┃ 其它:萧,南,易,郑,韩探案?探人心!立意:即使身为芝麻布衣小官,仍可担君之忧,解民之愁,兴国之运!点击展开

“早朝上的事我有所耳闻,看来有些人当真是坐不住了。”霍青弯身逐一拾起散落在地的奏章,整理好叠回桌头,笑问道:“这不是陛下早就料想到的事么?怎就这样气恼?”

祁靖宁不理他,冲那名低眉顺眼的侍女道:“这儿只有我们三人,不必演戏。且上来瞧瞧,这纸张与当日的可否有异?”

“是。”

女子快步上前,双手接过信件,端详半晌回道:“回陛下,无异。”

“晋惜,孤给你一匹快马和通行令牌,务必在两日之内将此事告知南师爷。”

“晋惜领命。”

晋惜走后,祁靖宁喊入四喜总管,吩咐道:“传孤的口谕,全国戒备,活捉萧予戈。”

“老奴明白。”四喜也退了。

曹秉章得知命令,惊得跌了手中的书本,“知鉴,你说的可是真的?”知鉴点头,为他续上新茶,“小太监来传话时,卫令大人正同下官一道排查京城守卫的漏洞,所以他说的话,下官听得一字不落。”

“先斩后奏?陛,陛下怎会这般下令?”

“不知。可那名小太监是跟随在四喜总管身边的小福子,四喜总管的为人,大人应当清楚。”

曹秉章垂眸思考,好一会儿才说道:“替本官磨墨。”

“若要请陛下收回成命,恐怕还是面见更快。”

“不,本官要向南师爷求助。”

萧予戈慢悠悠坐起身,只觉头昏脑涨得厉害,而身下刺骨的寒凉一下子又将之逼回清醒。他这才发觉自己睡在一张冰床上,环顾四周,眼前所见的只有石壁。

山洞?

他仔细回忆一番,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依稀记着嘴里曾有甜到发腻的滋味,以及阵阵惑人的幽香。

穿好鞋有些踉跄地下了床,眼前不住传来的眩晕感令他只能贴墙前行。前方的路很黑很长,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周围偶有水珠滴落在地的响动,反倒为这条路更添几分幽秘和恐怖。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透进点光亮,萧予戈的腿越发麻木,最终是凭着一口气循光而去。

身子所及之处是座地宫,四角悬挂宫灯,头前见着的光芒正是由此透出。萧予戈深吸一口气,搭着殿门站起,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挨着墙壁坐下喘气。

忽听齿轮转动,沉重的殿门竟顾自合上,映出张精致的青铜狐脸,不尽人意的是,狐面并无双眼,失了最关键的神采。

歇息好半晌,萧予戈后知后觉地感到阵阵寒气袭来,不禁抬头观望,顿时哑然。只见地宫的中央正摆着一具冰棺,他双手合十朝前拜了拜,又架不住好奇心驱使,站在棺前白石阶踮脚瞥了一眼。

棺中人仍旧明艳,宛若睡着一般。

萧予戈却是一下子慌了神。

恬妃?

祁靖宁一连喝了三四杯清茶,勉强压住火气,却还是止不住地捶击书桌。

“先是七巧,再是纪司墨和赵吏使,当真觉着孤的人好欺负是么?”又是连续几下捶击。

霍青气定神闲翻过一页书,“陛下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子,于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坏处。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盘算,看看接下来又是什么样的招数。”

“且陛下谨记,您现在是万人敬仰的帝王,而非环海的小衙役周嘉海。有些事,有些情,他能做,陛下不行。”

祁靖宁咚地一声靠向椅背,倚着脑袋朝霍青比出三根指头,“这是孤的命令。”

“臣是霍青。”

“真是无趣。”

经过些时候,霍青起身放回书本。

“不留孤这儿吃晚饭了?”

霍青背对着他举起三根指头,“三倍。”

“成交!”

作者有话要说:霍将军半掉马!

☆、命悬一线

曹秉章的信与晋惜的马同日抵达环海,南楚杉读完信, 牵过南楚柳送来的缰绳, 绝尘而去。

“大夫人此行可是将自己的身份全然暴露了, 不怕到时会被打击报复么?”南楚柳环胸笑问。

晋惜自信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既然如此,希望你的直觉这辈子都不要失灵。”

“多谢。”

浩荡送行韩允丞后,祁靖宁领着霍青和四喜回书房,一名内侍着急忙慌地跑来,见着人就行礼磕头, 祁靖宁皱眉,“做什么?又砸坏孤什么东西了?”

“不,不是。”内侍直起身子低着头,“是有位大人求见陛下。”

“让他在书房等着便是, 你这么急做什么?”

“因为有人要, 要缉拿他归案。”

祁靖宁与霍青对望一眼, 不等四喜和内侍反应过来,两道颀长身影已飞速消失。

“总, 总管?”

四喜连忙将他扶起, 讶问:“是萧大人么?”

“是。”

“没你什么事了,去忙罢。”

四喜目送他远去,停在原地想了会儿, 还是抬步往书房去了。

祁靖宁并未责怪他的迟到,只是吩咐他上了茶点,又以协商要事为由,将门外所有人员遣离, 包括四喜他自己。四喜心里虽有点计较,可帝命难违,于是带着小福子前去司膳房监督午膳。

“你这几日去了何处?孤还以为你出事了。”祁靖宁觉着自己的心终于落回胸膛,大口地灌下一口茶。

萧予戈睨他一眼,“怎么?你很担心么?”霍青有些不悦,“萧大人,别忘了你作为臣子的本分。”

“谁是他的臣子了?”萧予戈冷笑,“我这回来,纯粹是想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不是来当祁靖宁的臣子。”

祁靖宁闻言陡然摔了茶碗盖,“南,南子彰?”

“萧三下落未明,以防万一,娘嘱我来做烟/雾/弹。怎么?不许?”

他那跋扈的姿态放在萧予戈的脸上是怎么瞧怎么别扭,祁靖宁取回倾翻在奏折上的碗盖,“没。孤允许。既然‘萧大人’回来了,届时孤会命北都所开堂审案。子彰兄弟,到时还请你嘴下留情,权当是给萧大人面子、”

“再说罢。”

祁靖宁:……

南楚杉一路奔驰,在天黑之前赶到落脚驿馆,嘱咐小二牵马去喂水后,点了馒头和小菜窝在角落用餐。

“听说了么?这回的年宴要请胡人舞女。”

“胡舞?陛下不是最不喜欢这个的么?”

“听说是近日风头正盛的纪大人安排的,而且还有人说陛下的妃嫔也会参与到其中。”

“真的假的?那还真是叫人期待。”

几名年轻男子聊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撞杯咬牛肉。

南楚杉咽下一口炒鸡蛋,心道,祁靖宁不是向来喜欢一切从简么?怎么今年倒是愿意大操大办了?

转念又道,帝王之心,果真深不可测。

是夜。

南楚杉简单梳洗一把,合衣枕在包袱上,眼里亮堂堂的,毫无半点睡意。屋里烛火已灭,外头偶有房客走动,衬着半启窗子里透来的呜咽的风,有些催眠。就这么躺了好一会儿,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换了个新环境,她不住地做起梦,好的坏的连轴转,意识恍惚之时,忽见一道银光掠过。她近乎是下意识地举起头边的竹枕格挡,竹枕一劈两半,也将她的睡意给劈了去,她一手一半枕头,狠命往当中一敲,听得一声闷哼,刺客陡然后退两步。她借助尚且明亮的月光,伺机朝对方下盘扫去,刺客连翻两个跟头躲过攻势,霎时又举刀砍来。

南楚杉勾起一边方凳飞去,正中刺客膝盖,对方单膝跪倒在地,她正要踹出第二张凳子,脚却被床下伸出的手牢牢握住,登时被掀翻在地。那人的手犹如蟹钳,像是要将她的脚腕捏断一般,南楚杉眯了眯眼,一把拉过手边的踮脚小凳,狠命往自己的脚砸去。

剧痛霎时走满全身,对方也因此暂时松了点力道,南楚杉摸索身上可用的武器,却听身后脚步靠近,一道银光直直朝她身上落下!

南楚杉用力闭上眼,疼痛与回忆潮水般打在眼前。

未见谨怀先生昭雪,不能死!

铿。

刀应声而断,又听一声惨叫,温热的液体喷到南楚杉摊着的手背上。

脚腕上的力度重新加大几分,南楚杉咬紧牙关,狠命撑起身子朝后挪动,期间不住摸索可用的物什朝前砸去,砸到后来,竟是不觉任何痛感。

咔吧。

对方的手腕一扭,更为强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南楚杉浑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却还是拼命朝后移动,直至摸到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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