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情雪(60)

作者:千_墨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花季雨季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关键字:主角:夜冥空,宁雪,燕零雪,萧纤语 ┃ 配角: ┃ 其它:校园,武侠,江湖,历史,爱情,成长 以校园写历史,以剑问情。一段真实存在的历史,一段真实存在的校园生活。 断剑情雪,雪月宁平。历史的风,从不曾远去,一如两千年前的先秦战国。在这部小说里,军事,江湖两大争场。你将看到校园与历史的完美结合,爱情与友情的纵横交织;以剑问情,以笔拼杀。它不仅仅是一部小说,更是一种生活。断剑,断的末端是对整个战场的隐然看透;情雪,当一切繁华落尽,谁才可堪为真? 当秦已成一统大势,点击展开

“何事调兵?”若非当道,招手喝住。

卢湛出列行礼:“回将军,奉秦岁寒将军之命,捉拿叛逆余势夜冥空。”

“我也在寻他下落,方追至此处,夜冥空朝北向逃去,你赶紧带兵去追。”若非向东北方一指。

“这……”卢湛左右巡看,却不肯领命。

“连我的命令也要违抗吗!”若非严声厉令。

“若非,我受你严令只因职位所限,你不要太过得意!”

“哦?那哪天等你爵位在我之上了,再回来对我严令吧。”若非当路,依旧冷言。

“哼,我就不信,单凭你一个人能拦住我整个军阵!”

“此处乃宫前正场,带兵擅闯已违禁忌,难道你还敢动武不成?”若非甲臂一挥侧身傲视,“若下令有误我自会以军法接受处置,抗命不遵,我即刻便可以将你斩下!”

“你……”卢湛攥地剑柄咯吱作响,却只能盯着若非怒目相向。“秦晴一人之行,取我兄弟三人性命,这笔账你给我记好。”列阵掉头转向,卢湛带着兵队悻悻离去。

卢湛率兵刚退,若非便急忙奔赴边城调离亲兵。秦岁寒一直未出,想必是要在更深一层处暗自着手。要想封锁咸阳各个出口,至少得有咸阳令的命令,在这一点上若非和秦岁寒都不占理,若禀告秦王恐怕来回之际便已放走来人,所以依秦岁寒作为,他必是擅自封锁先行抓人,等人落手中后秦王那边自可再圆其说。

绝地求生,虚即为实。夜冥空携人逃脱,他定会把燕零雪的安危当做第一考虑,虽然咸阳东门严设密防,但东门的来往人流亦是最多,夜冥空为掩饰好燕零雪便极有可能在此一试。

若非果断起兵,直扑咸阳东门。行军一刻,当踏上巍峨城墙时,没想到秦岁寒亦伫立在此登高远望,在若非之左。

“若非将军似是比我还急啊。”秦岁寒轻扬嘴角。

“秦将军在意的事,我自然也要上一点心。”

“可惜,你上的这点心终将会引火烧身,我劝你还是就此收手。”

“烧不烧身,还轮不到你来定论。”

“若非,你休要猖狂,等我抓住夜冥空之时,也便是你命丧九泉之机。”

“那就要等你抓到人再说。”若非扭过头看向了城门之外。

若非很是清楚,对付秦岁寒这种人,必须是以黑治黑。你越是软弱惧怕,他便越会变本加厉,而一旦你去除恐慌无所畏惧,连他也会对你忌惮三分。论军职,若非与他同属阵前将军,官爵等级一模一样,没有向他低首称臣的理由;论武功,若非虽逊于秦岁寒,但也不是那种天壤之别,秦岁寒可胜于若非,但要想取若非性命,却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目前不行。

“大哥,快看!”若非与秦岁寒僵持之际,身后的卢湛指着城下一声叫嚷,他看见一个蓝衣士子驾马闯过城下盘查,顺着平直辽阔的夯土官道遥遥东去。

“追!”面目冷峻的秦岁寒一声令下,然后傲气满满的瞥一眼身旁的若非。

卢湛即刻带兵下去,秦岁寒依旧面不改色的站于楼墙。当此之际,面目凝重的若非并未出手,因为他知道自己若动,秦岁寒也必会随之而动。

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卢湛便带着一支百人骑队急速追去,路过城门时一心向外,根本没在意到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男子,他立于城门之侧,左手执一香囊,右手持一蒲扇,正对着疾风而去的百人骑兵轻摇右手,从头至尾。

事成之后,青年男子走向城外几步,对着前路独自点头,而点头给看的人,正是城楼之上的若非。

夜冥空驾一黑色骏马,正好将燕零雪揽在身前,情势危急,夜冥空也顾不得她愿不愿意。由于追击的时间相差无几,没一会功夫夜冥空便显现在骑队眼前。

卢湛轻举左手,百名骑兵同时搭箭,待得卢湛一掌劈下,百支铁箭一齐射出。因为未有防备,驾马急扑的夜冥空身重两箭,全部射在了暴露最广的右背,连燕零雪都感到了那股隐隐的顶冲之力。夜冥空咬牙忍过,没发出一丝声响。

坐在自己身前的,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燕零雪,自己刚从若非手中将她要过,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秦军铁骑的马蹄声惊雷般响在身后,可夜冥空却没有丧失半点求生的意志,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怀中之人!

前方密林绕山,夜冥空终于找到了求生之机,一抖缰绳便转向过去。

夜冥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为我死去的兄弟,你受死吧。卢湛拔剑出鞘,百人骑兵亦随之举剑,同时调转马头。然而就在方向调转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卢湛的胡马坐骑如山体塌陷般轰然倒地,百余骑兵的沙场战马亦纷纷扑倒,前进的场面顿时混乱一团。卢湛顺势滚体复又重新站立,但倒下的烈马却如生命衰竭般接连喘气再不能起。

卢湛扫过遍地倒卧的骑队,又眼睁睁看着前方的骏马遥遥奔远,心中的怒吼竟无处可喧。

日落余晖之时,夜冥空和燕零雪早已距秦都咸阳百里开外,夜冥空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正和燕零雪坐在马车中无言对望。夜冥空忽觉腹部一阵锐痛,干涩汗涔的面部焦黄如土,伸手一搭,夜冥空感觉穿腹的伤口已微微开裂,半年重现。

“我喜欢若非。”不知是在何时,透过车帘一直向外远望的燕零雪轻轻一语。

夜冥空恍然,有些不明所以。

“我喜欢若非。”燕零雪转过头来,又重复一句,眼神坚毅、哀苦。

夜冥空转过头,避开了燕零雪凌冽无比的目光,再不敢与她直视。

燕零雪亦扭过头,重新看起了车外风景,任那急速翻滚的车轮在曲直平洼的小道上掀起一路扬尘,在跌宕有致的历史书卷中压出焦黄一页。

车马徐进,小小的空间里,原本相互依偎的两人却变得有些陌生。夜冥空实在不懂,自己明明做了该做的,为何事情的发展却偏偏转向反面。难道就因为一个短暂的离开,就可以让两个人回到最初的原始?还是因为,有些人,一旦进入心里,便不可能再被另一个人所代替,永远不能。

原本只是一次阴差阳错的听见,却在你口中说出,那么可馨,那么唯美。

这一句,又有多少人是在用尽一生去写。秦关易行,情关难过。

第二十五章 亦心恋

素夏,这个季节。

回到辽东北地已有月余,夜冥空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虽然自己的生存使得北地冰宫小有欢喜,可欢喜之后的苍凉又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燕零雪是和夜冥空一起回来,可回来之后却形同陌路,冷淡无情的令人难以相信。

“总之回来就好,嗯。”锺离熙努力地缓和氛围,目光却搜寻着凌楠姐,有那么一刻,她的心里也有种极不自然的莫名其妙。

燕零雪寡言平淡地回了冰雪阁,不让人陪。

庄重之和锺离熙一脸茫然地看着夜冥空,想从他的口中寻找答案。可此刻的夜冥空身憔体悴愁绪万千,甚至可以说,连他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燕零雪的极度转变,难道就因为自己将她从若非身边带走?

这么多天过去,夜冥空却每每活在煎熬。熟悉的人变得陌生,想念的人变得冷淡。一切的发生,来临地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快,自己却没有丝毫准备。

有那么一丝悲凉的念头,时时占据着夜冥空的内心。原本如此熟悉的两个人,原来也可以变得这样陌生,以至于在某天某刻突发奇想,人生一世中这样的人宁愿未曾相遇。

今日的清晨,天空罕见的阴云灰色,笼罩在整座冰宫的上空,略微冰冷的空气中,隐隐零散着丝丝飘雨。夜冥空一身青衣,从冰宫来到王城后随意散漫地走在宫街小巷的青灰石路,空空的两手别无长物,原来等到一切落尽,留给自己的也许只有这么一个空,空地悲凉,空地无谓。一个人,临终前夕的那份心境,应该也莫过如此吧。

今天的雨,很清,很凉。肆意飞舞地弥漫在空气中,将头发打湿将衣襟打潮,初夏的一场清雨,飘落而至却有一种深秋的冷清,一如自己内心的哭泣。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错在了不该,不该和她相遇,不该对她动情,更不该在此时因为一个她而迷乱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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