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8)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就是这般谨小慎微,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婚后至今,宋延年头一次数日夜不归宿,樊楼热闹,繁华而又喧嚣,那里的姑娘定然香甜味美,柔婉妩媚。

没错了,宋延年定是发现外头的女子比家中的小妻更具风情。

顾妆妆在房中来回踱步,不是没想过他有一日会厌弃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她仰头叹了口气,忽然一拍手掌,连忙出门,招手,“画眉,随我来。”

两人来到宋家库房,顾妆妆从腰间的钱袋取出钥匙,开门后,又道,“画眉,把账册拿给我。”

顾家虽是小商,耳濡目染多年,顾妆妆也有经营算计的心思,她捻开册子,对照着嫁妆与聘礼,细细盘算完,抬头扫了一眼。

东边排着十六个箱匣,是宋延年当初下的聘礼,皆未拆封。西边排着八个箱匣,是父亲为她准备的嫁妆,都上了锁,钥匙也由顾妆妆自己保管。

她合上账册,拍回画眉掌中,那股不安也慢慢缓解下来。

“夫人,你是要取物件?”画眉打了个哈欠,手中的火烛迎风晃了晃,账册被吹得簌簌作响。

顾妆妆退出库房,锁了门,边走边笑,“不取,我心里发慌的时候,看着这些黄白之物,甚是心安。”

画眉迷惑,回头看了眼库房的门,又问,“夫人你慌什么?”

众人眼里,宋延年是个顶好的夫君,顾家宠妻,又不流连酒色花场,可谓万里挑一,可遇不可求。

顾妆妆摇头,叹,“以色侍人,安能久远。”

她这样玄虚,画眉更是云里雾里。

回房后,顾妆妆拆了头饰,换了寝衣,很是愉悦地将衾被一卷,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日前,曾宾特意回府报她,宋延年要宿在樊楼几日,要她万勿担心。

顾妆妆便理所当然的内锁了房门。

只是,半夜睡到憨甜之时,忽然觉得手脚被束,口不能言,她在迷糊半醒间,又惊又怕,好容易挣脱了梦魇,一睁眼,却见身上压了个人。

沉,那人毫无支撑的覆在她身上,跟石头一样。

顾妆妆自是害怕极了。

不能叫,一嗓子喊出去,清白全毁。

她拍了拍那人的头顶,又用力掰着他的脸,面向自己。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正是本该流连樊楼的宋延年。

他穿着夜行衣,脸色凄白,顾妆妆低声喊,“夫君,夫君...”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顾妆妆掀着他往上起身,宋延年却跟失重一般,后仰着摔倒在地。

顾妆妆哪还顾得了别的,只寻思是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便赶忙去桌边取了茶水,俯身要给他灌,宋延年的眼皮睁了睁,哑声道,“疼...”

“夫君,哪里疼?”顾妆妆上下摸索,忽然顿在腰间。

手掌濡湿一片。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衣袍,宋延年腰间的伤深且重,鲜血尚在汩汩涌动,若是不及时止血,恐怕小命难保。

她哎吆一声,想赶紧去请胡大夫,人刚起来,脚腕被他猛地抓住。

宋延年把手伸进怀里,微微颤着掏了半天,好容易掏出一只黏糊糊的看不清模样的东西,他抬了抬眼皮,虚弱道,“给你买的...”

顾妆妆愣住,忙接过去,甜丝丝的是已然融化的糖,她捏着那根棍子,问,“夫君,这是糖人?”

宋延年有气无力嗯了声,忽然呕出一口血,挣扎着又补了一句,“买糖人没给钱,被人捅了一刀,别让旁人知道....”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又道,“劳烦夫人替我清理伤口...”

话音刚落,脑袋兀的偏了过去。

昏了。

堂堂宋家大公子因为没钱买糖人,被人捅了刀子,宋延年这借口编的太过草率。顾妆妆拖不动他,索性就地剥光,又去洗了巾帕,一遍遍的擦拭污血。

脱掉的夜行衣窝成一团,血腥气不多时便充斥一室。

宋延年细皮嫩肉,脱去衣裳小腹却显得分外紧致结实。他的伤口很深,几乎捅透了腰身,顾妆妆眉尖紧皱,拔了瓶塞往他伤处撒药,又取来纱布一层层的裹好,复又怕血阴出,又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彻底。

一通折腾下来,顾妆妆浑身是汗,分不清是吓得还是累的。

她从床上扯下来一床薄衾,盖在他上身,又抱膝坐下,歪头看去。

宋延年的脸白戚戚好像窗外的月亮,紧抿的唇失了血色,灰扑扑的没有生机。

怕是在樊楼跟人抢姑娘,惹了乱子,遭人报复。

顾妆妆叹了口气,又怕他身下凉,便起身走到柜子前,抱了三床锦衾,垫在身下,将宋延年推滚上去。

上半夜,宋延年一直像块冰,凉飕飕的,没有活气。下半夜反倒像团火,热燥燥的,昏迷中蹬掉了锦衾,浑身虚汗淋漓不断。

顾妆妆几乎没有合眼,换下来的帕子与夜行衣堆放在一起,临近五更,她用衾被将那团废弃的衣裳裹了起来,堆放在箱匣里,不放心,便又上了锁。

顾妆妆托着腮,跪坐在床边,低头守他,不知何时,竟然迷糊过去,猛地撞到了床沿,吓得一哆嗦。她揉了揉额头,又俯身拍了拍宋延年的脸。

“夫君,夫君,醒醒...”

她很怕,怕极了。

宋延年不能死,至少不能以这种方式死。

不说他究竟惹了什么事,单是被捅一刀死在房中,她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宋延年一动不动,干裂的唇瓣染着血迹,顾妆妆用巾帕湿透后,擦着他的唇细细将水渡进去,忽然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顾妆妆起身,挡在宋延年面前,故作镇定的问,“是谁?”

画眉贴上脸,手里拿着几张纸,“夫人,都辰时三刻了,老夫人还等你过去问安。”

顾妆妆低头瞟了眼宋延年,暗道,今日怕是要惹婆母生气。

她清了清嗓子,回绝道,“画眉,且与婆母说一声,我今日头疾发作,便先不去请安了,望她见谅。”

画眉一愣,原先顾妆妆便是病的虚脱至极,也会照常过去例行问安。

她举起手中的纸,道,“夫人,那我进门将邸报和朝报放到桌上。”

“不用!”

顾妆妆拔高了音调,后脊寒毛根根竖起,她摆了摆手,又觉出画眉看不见,补道,“你放在门口,一会儿我自行拿进房中。”

画眉应声,弯腰将两份小报放下,又怕被风吹走,便从旁边捡了几颗石子,压在上头。

顾妆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便轻悄悄的挪到门口,贴上耳朵,确认无虞后,开门,快速的取了小报,又赶忙合上,插紧门栓。

转头,连同昨夜宋延年破开的窗户,一同关紧锁严。

她吁了口气,坐在软藤椅上,目光扫了眼邸报,忽然便弹了起来。

“昨夜宫中失窃,盗匪腰部中刀,若有知情者,不得隐瞒不报。”

第6章 006

顾妆妆将邸报压在朝报下,回过神来,忙蹲下身去,仔细端量依旧昏迷的宋延年。

纵观多年看戏经验,能自由出入宫城的盗匪应当是膘肥体健,孔武有力之人,断不该是宋延年这副眉目清隽的模样。

她托着腮,看了半晌,又用巾帕擦了擦嘴角。

细皮嫩肉委实好看。

南楚朝廷印发邸报,用以公示消息以及其他公办用途。民间商户可以自行印发朝报,内容五花八门,不拘一格,辰时便可在沿街摊贩处购买。

顾妆妆捡起桌上的朝报,打开,许久未见的一个连载故事,又开始重新影射了。

她舔了舔唇,上一回看到这个故事,还是婚前,虽然没有写名道姓,但是通过蛛丝马迹可以看出,里面的主角是她顾妆妆。

比如小门小户,攀上大腿,死死不放,嫌贫爱富,矫揉造作,害死他人未婚妻...

她看了会,便揉了揉额,放在旁边。

“叹气作甚?”

顾妆妆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扭过头,见宋延年无力的睁着眼皮,淡淡的看着自己。

她扑过去,惊喜的低喊,“夫君,你总算醒了。”

说着,眼眶中凝了雾气,红红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

宋延年扯了扯嘴角,蹙起眉尖嗯哼一声,“谁欺负你了。”

说话都疼,他抬起手,腰间的伤被挣裂一些,疼的他倒吸了口气。顾妆妆红着眼眶靠前,双手捧住他的右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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