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38)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真是麦芒落在针眼里,巧的厉害!

画舫慢慢靠近,宋延祁似乎发现了他们,他虽未开口,却总叫人觉得神色萧条,一双眼睛先是一喜,随即很快失去光彩,只是失焦一般,定定的望着顾妆妆。

“夫君,有些冷,我们进去吧。”

顾妆妆被看得有些心虚,便拽了拽宋延年的衣袖,背过身,想往船舱里走,谁知手反被宋延年握住,往身前微微一带,圈进他怀里,紧接着,下颌也压了过去,温热的,不容回避的。

“夫人,还冷吗?”

他这般说着,眼睛却是看着对面的宋延祁,顾妆妆没法子,只得连连点头,拍手称赞,“夫君可真是体贴入微。”

“自然。”宋延年不置可否。

顾妆妆咋舌,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自己苦苦折腾了月余,月信却依旧如期而至。各种法子用上尤是不见成效,倒真是叫人丧气。

她自己的身子应是无碍,难不成,宋延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思及此处,她往后回看的目光便带了些许惊诧,惶恐以及默默地打量审视,宋延年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移到自己腰间,饶是男子,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他掰着顾妆妆的下颌令她抬起头来,小声问道,“夫人在看什么?如此专注。”

还能看什么,看你的..传宗接代之物中不中用!

顾妆妆见宋延年一脸绯红,不由更加狐疑起来,原先只是猜测,现下却好像明白一二,两人婚后许久,始终不见子嗣,若是寻常男子,定然早就催促询问,可宋延年不一样,他从不过问,也从不担心。

好像一早便知道,两人不会有孩子!

顾妆妆兀的睁大了眼睛,正在此时,对面的画舫走出一个身穿软烟罗长裙,外罩薄软披风的女子,她头上戴着兜帽,帽沿低垂,尖细的下巴朱唇微启。

她走到宋延祁身边,侧着身子微微扬起头来,兜帽顺着青丝滑落,以往跋扈的样子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汪春水似的眸子,深情而又渴望的凝视着宋延祁,怀春少女一般,不敢动,只定定的站着。

宋延祁张了张嘴,上前扶着船栏,数日不见,他仿佛又瘦了,乌青的眼底尽显疲惫,他有千言万语满腔惆怅,可终于看见她之后,却只化作淡淡的一声吁气,他抬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恙。

“妆妆,你别误会..”

第30章 030

连绵不绝的雨丝缠成一条条细线, 随风斜斜飘入湖中,宋延祁身旁的女子转过头来, 目光触到顾妆妆的一刹, 先是愤懑, 继而便是刻意压下的隐忍, 宛若暴风雨来临前,平静无澜的水面所蓄积的巨大能量, 无处发泄。

冯兰低头伸手理了理肩后的兜帽,抬起眸子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对面两人,她是悄悄回来的, 在乡下日子不好捱,写了许多书信给母亲, 希望她能劝动父亲, 可母亲总是让她蛰伏忍耐,安生谨慎,那样偏僻少人, 粗俗寡陋的蛮荒之地, 她一日都待不下去。

沈红音平素里端着姐姐的架子,明面上宽容随和, 可冯兰找她求助的信封封石沉大海, 连个回音都没有,乡下本就车马不便,伺候自己的那几个丫鬟小厮,日日瞧着早已生厌。冯兰着实百无聊赖, 快要逼疯之际,母亲瞒着父亲遣了车马过来,将她偷偷带回临安。

好容易打听到宋延祁今日与工部侍郎游湖,她打点了船家,早早上了画舫,侍郎走后,她便顺其自然的坐了空余的位置,同他一起听着曲子,船外的风夹杂着雨丝,想是多日赶路,太过劳累,冯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起身时,才发现宋延祁来到舱外,又偏偏遇到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可她得了教训,万不敢再当着宋延年的面讥讽顾妆妆,遂再三压了压喉间的秽词,笑道,“原是大哥哥来了,我想为何他滞留许久不进舱。”她揉了揉压红的脸,挑眉很是单纯的笑了笑,隔着船栏,声音有些被风吹破了,不甚真实。

宋延祁睨了她一眼,方才不受控制说出的话,回过神觉出不妥,她又能误会什么,庸人自扰。他浅浅笑了笑,眉眼间的温柔就像凝了一层霜雪,眸中闪着光,偏头对宋延年问。

“大哥的商船走的是官道?”

宋延年搓着顾妆妆的肩,眉眼不露声色,“官道太/平,却也并非最佳选择,在商言商,有时候扣除各项支出,总有几条船自己拿主意。”

宋延祁跟工部侍郎走得近,秋闱的举荐便是此人为之。现下跟他来往频繁,为的也是提早了解工部事宜,以便日后尽快接手。他课业向来得学究赞赏,秋闱对他来说,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他只不过与工部侍郎巡了几天河,便摸出不少门道,贯穿临安城的几条主干道分别向内地呈西南北三大方向奔涌疏通,临近长江,地势尤为复杂,事关边防,守卫也格外严密。

而有几条水路,贯穿北魏和西夏地界,驻扎尤为森严。

据他了解,宋延年的商船,前几日走了一趟货,去的是西夏,来回多了三日的行程,原不该多想,只是恰巧碰到,便信口提了一句,宋延祁见他反应如常,也没再多问。

双方坐在一起,聚到宋延年新置的画舫内,窗边摆着两盆冰块,软扇轻摇,徐徐冷风若有似无的环绕在舫内,温凉适宜。

顾妆妆将广袖拢成一团,堆叠在膝上,身旁是岭南的荔枝,青红色的皮仿佛透着水汽,鲜嫩好看,她看了眼冯兰,右手忽然藏到袖中,宋延年见状,扭头凑到她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顾妆妆兀的红了半边脸。

宋延祁喝了口茶,愈发觉得嘴里苦涩的厉害,茶香盖不住,从胃里反噬到喉咙,灼烧着食管,让整个胸膛都如同被砂石磨砺着,浇上炽热的酸油,难受。

唇上一凉,他低眉,冯兰手里捏着一枚剥好的荔枝,雪白通透的荔枝肉挂着甜汁,冰凉凉的,他蹙眉,往后一躲,冯兰也不勉强,便缩了手自己吃掉。

“大哥哥人真好,特意为了妆妆快马加鞭从岭南府运回荔枝,宫廷中的娘娘整个夏日不见得吃上几颗,我瞧白玉碗里的这些,足够后宫娘娘一同分食..”

她本是想说给宋延祁听,叫他死了那条心,可话说出嘴,又好似变了意思,遂尴尬的吐了吐舌,怕宋延年斥责,忙补了一句,“我这嘴总是说错话,妆妆你别在意。”

做戏是顾妆妆的本行,信手拈来,毫不费劲,冯兰可向来是连名带姓唤她,从未如今日这般客气亲昵,顾妆妆自然知道她是做做样子。

“不会,冯姐姐又多想了。你是大人大量,做错了事情自己惩罚自己,小报那事足以证明冯姐姐的品行,实乃大家风范。

换做旁人,断不敢登报道歉,是吧?”

她声音恬淡,又夹杂着慵懒的舒适气,一番话娓娓道来,着实将冯兰激的一口气提不上来,只紫青着脸,笑的愈发咬牙切齿。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宋延年握住顾妆妆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从容的补了句,“那日看见冯大人,没听说...”

他勾了勾唇,特意只说了一半,让冯兰的小脸由青转白,捏着的荔枝啪嗒一声,掉到桌上,宋延祁替她捡起来,放到杂物盘里。

回来后,陆续听说了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多半都是跟顾妆妆有关,时过境迁,除了后悔,他什么都做不了。

冯兰咬着下唇,又攥紧拳头,余光扫了眼顾妆妆,她藏在袖中的手探了出来,就像那日李婉婷订婚宴上,当着那样多的人,顾妆妆甩出的那个巴掌。

火辣辣的疼,持续到今日,简直是奇耻大辱。

“母亲身子有恙,我这才回来看看..”她的声音低低的,全然没了上一刻的肆意,楚楚可怜像是任人欺负的样子。

宋延祁放下茶盏,徐徐缓缓道,“既是如此,你该回府侍疾才对,怎的还到画舫喝茶听曲,岂不可笑?”

他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他向来都是温文儒雅,谦逊有礼,也断不会堂而皇之的指责她人,况且,还是一个姑娘。

冯兰的小嘴瘪了瘪,泪珠子欲落不落的悬在眼尾,宋延年往后一靠,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顾妆妆立时会意,将自己的手搭了过去。宋延年眯着眼睛,状若无人道,“三弟说的极是,父母在,不远游,既已回来了,便要消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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