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36)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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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028

喊住他们的是天宁寺的得道高僧无尘, 眉须银白,慈眉善目, 他停了敲木鱼的手, 捻着佛珠打量着面前人。

杜月娥本就虔诚, 见他神色肃穆, 不由双手合十,谦逊问, “大师可有忠告?”

无尘捻指一算,深沉的眸子波澜不动,他将佛珠拢在掌心, 道,“这位老夫人, 面上蒙灰, 气色暗沉,双颧尤甚,眼底生红丝, 主府邸人运行不济, 且有性命之忧。

老夫人眉间隐透黑线,自眉心堆积横穿印堂, 唇腮萦黑灰青败之色, 主霉运不断,家宅不宁....”

顾妆妆偷偷瞥了眼杜月娥,她虽四十有余,却因着保养得当, 皮肤依旧雪白如膏,眼角的皱纹很浅,至于眉间黑线,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出异样,无尘的名声在外,如此看来倒像个空口白牙套路人的。

她方要开口,却见杜月娥浑身颤抖,连嘴唇都不断的打着磕绊,虽然她极力控制情绪,可激动而出的话,没能盖住她心底的恐惧。

细细想来,可不就是如无尘所言,老爷走商横死在外,儿子与自己离心不和,看中的小辈品行不端,苟且偷人...杜月娥越想越后怕,又听他说自己主霉运不断,不由的情绪翻涌,沉了口气,问,“敢问高僧,可有破解之法?”

闻言,无尘果然又合上眼皮,拇指在其余四指间来回掐算,殿内的檀香气息浓重,顾妆妆掩着唇,又轻轻扥了扥宋延年的衣角,那人低头,她悄悄努努嘴,示意让他提醒杜月娥,别被人诓了。

宋延年反手握住她的小拳,攥在掌心一同背在身后,顾妆妆挣了挣,他全不在意,只是微扬下巴,将视线落在无尘身上。

无尘点头,捏着佛珠转了三转,“福在府邸,只是老夫人被小人离间,目不可查。”

杜月娥不解,遂愈发躬身,又问,“还请高僧指点。”

“老衲观老夫人身旁所立女子,嘴角分明,主性情诚恳,衣食无忧。颧骨有肉,乃富贵相,护财旺财。鼻准浑圆,财运极佳,尤其旺夫。耳珠适中,实乃有福之人,宽厚而人见人爱。”

顾妆妆倒有些不好意思,又怕杜月娥生疑,是自己提前贿赂了无尘,便小声说道,“高僧是不是看错了...”

杜月娥瞪她一眼,斥道,“高僧乃天宁寺一宝,岂会信口胡诌。”忽又记起无尘说的话,再去细细打量顾妆妆,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总之觉得她不如往日那般招人烦。

无尘笑笑,看顾妆妆一脸不信的样子,便又补了一句,“老衲观姑娘印堂红润,福泽将至,府中不久便有好讯传出。”

杜月娥千恩万谢,又投了几份香油钱,很是恭敬的出了佛堂。

事有转机,不管此转机因何而来,总归让她一筹莫展的思绪有了改善,至于好讯是何,无尘决计不肯透露,一行人便回了宋府。

顾妆妆从偏院收拾了东西,连夜搬回正院,因着日间无尘说的话,她心里虽不信,可到底被人奉承了,眉眼间总是噙着笑意,对镜卸妆的时候,连画眉都觉得奇怪。

“夫人,你今日有点反常..”画眉帮她松开发髻,用梳篦缓缓从上往下梳开,溜滑的发丝水润润的弹卷着,画眉握在手里,侧着脑袋又问,“还有公子也是,你们两个最近一见面就笑,不对,不见面也在笑,说不出的诡异...”

“反常?”顾妆妆横着手臂搭在桌沿,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拨弄妆匣中的步摇,玉石叮铃,她不由反思近来同宋延年的房中情景,不想不知道,一想竟觉得自己大有虎狼之势。

自从出疹子那日反扑成功,她便总会想方设法在上面,拼了命的想了法的折磨他,最后两人俱是绷不住弦,直搞得嗓音嘶哑,气力全无,尽兴之后,又在浴桶中同浴梳洗,少不得还要一通冲动。

细细想来,果真是纵情/声/色,浑然忘我,她扬起下巴打量镜中人,腮红雪肤,一双明眸灿灿生辉,唇角的笑意仿佛隔着镜面要满溢出来。

顾妆妆有些惊愕,这不就是画眉提起她的邻居哥哥,明月楼掌柜见到分红,赵妙彤说起她的竹马的样子吗?!

更甚者说,有些像极府中养的那条大黄狗,看见肉包子摇尾流哈拉的谄媚德行啊!

她拍了拍脸颊,惊诧之下,又有些惶恐,这还是那个视财如命的人吗?不对劲,极其不对劲。

顾妆妆觉得自己大约中了邪,这几日没有一刻想过银子,票子,满脑子都是宋延年吃了什么,几时归府,回来的时候又给自己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她就像个二傻子一样,美滋滋的等着,一切与宋延年有关的事情。

哪里还有正经生意人的样子。

这非常不好,她直起身子,挺了挺肩膀,忽然充满了危机感。

画眉篦完头发,松松软软的撒开,见顾妆妆一时狂喜,一时悲苦,间或捶胸顿足懊恼万分,她很是不解,遂试探着问,“夫人,公子马上回来了,你是高兴坏了吗?”

要回来了吗?

顾妆妆扭过头,画眉手里还捏着新找出的蚕丝寝衣,又薄又软,通体光滑可见内里,两侧绣着喜庆的芍药,她有些愁苦,甚至觉得自己毫无进取心,就像攀附在墙壁苟且生存的地锦一样。

“画眉,我...像不像大黄?”她指着自己的脸,无比笃定。

画眉僵住,半晌又后退了两步,偷偷扫她一眼,憨憨笑道,“夫人怎么能跟大黄比..”

完了,竟不如一条狗,顾妆妆两肩一塌,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出息。

画眉接着说道,“夫人比大黄好多了...大黄可没有公子这样的好夫君,我瞧着夫人跟公子,就像水中交颈的鸳鸯,恩爱的叫人羡慕。

自从那狐媚子..陈阮走后,夫人心结也开了,你都没注意,每每你同公子合寝后,翌日总会多吃两碗米饭,连笑也见多,走出去浑身散着光,更好看了!”

顾妆妆托着腮,摸着愈发滚烫的脸颊,有些赧颜起来,门轻轻推开,扑面而来的风着急的窜过房中的每一处角落,拂纱弄影一番,又悄无声息的没了动静。

画眉看了眼门口,忙将顾妆妆寝衣的丝带系好,低着头迅速退出门外。

宋延年缓步进来,入目便是坐在桌前的妙人,臻首娥眉,肤若凝脂,昏黄的烛火映得小脸愈发妩媚动人,她微微扭过头,柔软的颈项露出皙白的皮肤,樱唇轻启,双瞳剪水似有繁星点点,只一眼,便觉得身心荡漾。

他解了外衣,松了腰带,信手搁到榻上,从后探首贴着她的腮颊望向镜里的美人,迷离的镜面,将两人的神态勾勒氤氲,他看着,喉咙便忍不住的干哑疼痛,这里痛,那处更痛,他压着她的肩,俯首低眉,顾妆妆后仰着脖颈,碰到他坚硬的鼻梁,耳根不由一热,喃喃道,“夫君,想你...”

夏日的风带了炽热的缱绻,饶是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坠向地面,空气中却还是湿漉漉的,闷热的叫人喘不过气。

赵妙彤上完香,瞥了眼不以为意的顾妆妆,摆了摆手,示意她过去。

昨夜折腾了大半宿,晨时又起的极早,顾妆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方才赵妙彤上香虔诚,目不斜视,她却满脑子都是宋延年说混账话的样子,想着想着,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着实花痴了些。

“拜一拜?”赵妙彤将三炷香推给她,顾妆妆小声道,“前些日子跟婆母去天宁寺的时候,拜过了。”

她向来不信神佛,却也不会当头泼人冷水。

赵妙彤婚后不久,便四下打听了求子最灵的地方,也就是这座见子山。名如其山,许多妇人为了求子,不远千里来到此处,供奉香油钱,三步一跪,倒也真的灵,回去后着实有些得偿所愿的,故而过后还愿的时候难免同人提起,见子山的名号便越来越响。

顾妆妆不明白赵妙彤缘何这般着急,明明结婚不久,却像是三五年没有怀孕一般,她那样性情柔和,端庄娴雅的人,在顾妆妆心里,应是个沉得住气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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