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妆妆+番外(33)

作者:三月蜜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顾妆妆 ┃ 配角:宋延年 ┃ 宠妻如命 立意:风雨同舟,携手共舞!宋家是临安城首富,嫡子宋延年美如冠玉,仪表堂堂,仰慕者不绝如缕。那日雨霁天青,朝露漙漙,宋延年的三弟带了一位姑娘入门,那人眉目如画,娇嫩似水,红唇微启便能勾走人魂。点击展开

顾妆妆连忙点头,虔诚的仰着下巴,去够他的后颈,宋延年却故意坐直了身子,单手攥着她的手腕,笑的不怀好意,“那夫人且说说,哪里错了,又打算如何睡过今夜,让夫君我统统忘记?”

真是越来越难以应付了,顾妆妆默默叹了口气,想着趁热打铁,以色解释,她勾了勾右手,嗓音蒙了烟似的,“夫君,你抱抱我,我好热...”

宋延年呼啦一声,撩开帘帐,顾妆妆抬手盖住眼睛,红着脸缩进他影子里,讷讷的小声道,“不热了....”

“现下夫人可以说说,到底哪里错了?”

宋延年翻身下去,侧躺在她身旁,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心里头想的发疯发热发狂,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状若无恙,他不肯顾妆妆靠近,唯恐被她窥到自己的心跳,快的就像大战之前的擂鼓,砰砰砰的杂乱无章!

顾妆妆知道躲不过去,便勾着手指偷偷拽着他的衣角,不着痕迹的往前贴了贴,“我不该不信夫君,不该腹诽夫君,不该胡思乱想夫君...”

“嗯?”宋延年抬起眼皮,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胡思乱想我?”

顾妆妆点头,复又轻轻摆了摆手,“那日清晨你昏倒,我还以为是你与陈阮...玩过了...现下想想,定是夫君日夜操劳柜上,又为着我的事情筹谋设计,这才殚精竭虑,昏厥倒地,我真是荒唐,怎会臆想夫君那般不堪....”

宋延年的脸霎时通红,他压低了嗓音,指尖覆在顾妆妆的腮颊,压出一条柔白后移到她耳后,温热的手掌握着灵动的耳朵,“夫君如何不堪,今夜定要叫夫人好生试试...”

辗转便到了丑时,顾妆妆把“宋延年不是人这句话”在心里骂了十几回,此刻依旧悬在书案上,就着火烛宣纸,以汗做墨,画了几幅潦草的画。

笔架,宣纸墨碇砚台被胡乱扫到地上,宋延年用一夜的努力,弥补了一月的亏缺。

顾妆妆最后连求饶的力气也全然了无,由着他为自己擦拭干净,换了寝衣,隔着薄薄的料子将她勾进怀里。

“这是什么?”他捏着钱袋,在顾妆妆面前晃了晃,是什么他一早便知道,只是方才缱绻之时,闻着里面的香气,仿佛情/动愈发自然畅快,帐内气温升高,那股香气便愈发甜软入骨,叫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倾尽所有,将身边人揉进骨血。

顾妆妆本已迷迷糊糊,透过长睫扫了眼荡来荡去的钱袋,骤然惊醒,伸手抢到怀里,后又觉得不妥,抬眼,果然,宋延年的脸已经耷拉下来。

一晚上,白哄了,功亏一篑。

顾妆妆想哭,为她险些折断的腰,为她嘶哑的喉咙,为她软成无骨的双腿,她要说些什么,总得解释一番,宋延年精明,欺骗肯定不成的。

“夫君,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她在心里走了一遍说辞,见宋延年并未愠怒起身,便往前拱了拱,道,“这是从前三弟送我的,你也知道,后来没寻着机会还他,现下不是回来了吗,我便想着不能同他再有勾连,这才放在身边,等他到府里的时候,归还与他。”

宋延年依旧不语,顾妆妆辨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又剥开他月白寝衣,将脑袋钻了进去,一通乱啃,到底还是宋延年忍不住,将她抱出来,不动声色道,“不如我替你还给他?”

顾妆妆抬起头,殷红的唇上水润润的,闻言赶忙将玉佩拍到他掌心,点头,又无比崇拜的拍着马屁,“夫君可真是天底下胸襟最宽广的人了....”

.....

宋府三房妯娌坐在一起剥了晌午的莲子,走时便说定晚上到宋三府里用膳。一来因着宋知意从苏州回来,二来宋延祁父亲找了门路举荐他参加秋闱,三来当初宋延年大婚,三房人口不齐全,便攒了个局,想着晚上一起热闹下。

杜月娥临近傍晚染了风寒,顾妆妆本想借机侍奉,也好避开饭局,谁知杜月娥非要让她跟宋延年过去,只说自己身子无恙,歇歇便好。

顾妆妆也不好勉强,可她心里猜想,约莫是被沈红音的事情吓得,不然宋延年往外送陈阮的时候,杜月娥虽然脸色蜡黄,却终究一言不发。

此间种种,杜月娥比谁都清楚。

宋知意带了上好的苏绣,送给顾妆妆两面鸳鸯戏水的做闺房布置,又送给宋延祁两幅夏日喜雨图,附庸风雅。

席上两人挨着坐,顾妆妆与她好些日子没见,自然说不完的悄悄话,正笑着,身旁的宋延年夹了一箸酸豆角辣子鸡,当着众目睽睽,送到顾妆妆唇边,温声道,“夫人,张嘴。”

顾妆妆低眉,看了眼,还未开口,对面那人忽然放下银箸,语气淡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她不能吃酸豆角。”

众人皆是一愣,席上交谈声因着宋延祁的缘故顿时寂然无声,宋三夫人拧眉看着顾妆妆,又神色肃穆的落了银箸,用巾帕擦了擦嘴,劝,“延祁,吃自己的菜,别胡闹。”

宋知意睨了眼宋延祁,又在桌上拍了拍顾妆妆的腿,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笑道,“三弟,尝尝鲥鱼,肉鲜味美,我在苏州的时候,一直想着府里的厨子,想必你也一样...”

她故意岔开话题,想着宋延祁性情温润,如此场合必然不会钻牛角尖,宋三夫人跟着附和几声,顾妆妆微微抬了抬眼皮,唇边的酸豆角一动不动,正如宋延年挺拔笔直的身子,他仿佛没有听到旁人的话,一双眼睛单单望着顾妆妆。

“夫人,果真不吃酸豆角?”

第26章 026

顾妆妆敛声屏气, 寻思着是吃还是不吃,从前在书院, 有次诗会也是上了酸豆角辣子鸡, 她吃了几箸, 便浑身痒痒, 起了一层疙瘩,恰逢宋延祁也在, 没想到他竟记了这样久。

银箸上的酸豆角,一时间成了膳厅里的焦点,所有人都看着它, 顾妆妆心下一横,想着若是不吃, 好像拂了宋延年的颜面, 左右一夜疹子就能消退,比起当众给他戴绿帽子,已然划算。

她冲他笑笑, 一手搭在宋延年腕上, 微微探首,就在红唇离酸豆角只有毫厘之隔的时候, 宋延祁忽然一拍桌子, 吓得顾妆妆忙扭头看去。

他眸光阴阴,儒雅的容貌此时显得有些严厉,“大哥,妆妆不能吃酸豆角, 她会长一身红疹...”言语间充满苛责与鄙薄,仿佛是对他作为夫君却不了解夫人喜好的指责。

宋延年在宋延祁开口的时候,便没想着让顾妆妆吃下酸豆角,他只是咽不下去那口气,五脏六腑就像银箸上的酸豆角,酸的叫人反味,他笑了笑,又觉得自己幼稚,便想往回收,顾妆妆按住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吞下,嚼了嚼,比了个大拇指。

“味道很是酸辣可口,三弟,你也尝尝。”

宋延祁木然的看着她,方才咽下的饭菜在胃中翻江倒海似的,搅得他几欲呕吐,从前两人在书院,温声细语,比肩而立,也是多少人眼中的佳人才子。他本不善言,又逢顾妆妆灵巧聪慧,每每独处,更觉甚合心意。

思及此处,宋延祁的眸光多了几丝懊恼自责的意味。

宋知意清了清嗓音,又笑着对三夫人说道,“三弟在我们几人中,性子最是和软温善,之前在书院,便听他们提起三弟平素有多照顾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只是,三弟再精细,到底是个男子,三婶可要多上上心,城中适龄的姑娘不少,别等人家都挑完了...”

话音刚落,宋二夫人瞥她一眼,笑盈盈的斥道,“最属你话多,打小惯得不成形,这话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该讲的吗?

弟妹可别同她搭腔,越发没礼数了。”

宋知意活的畅快,二房最是放任自流,眼看到了年纪,却也不急着议亲,由着她使劲折腾。若是有人打趣,他们便扬言大不了养着她,二房生意不比大房,却也是堆金积玉,吃穿富足,玩笑一般的话,旁人却并不当笑话去听。

“二嫂无需见外,知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同延祁自小在一起读书,最是知晓他的秉性。前些日子我还同老爷商量,也该给延祁议亲....”

宋三夫人还未说完,便见宋延祁噌的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的望了眼顾妆妆,又落到宋延年身上,声音低沉,“我喜欢的,你们偏不同意。”

宋三夫人尴尬的张了张嘴,又听宋延祁置气一般,“若你们逼我娶不喜欢的,我这辈子就去做和尚做道士,只当没我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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