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新柳+番外(4)

作者:碧山月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关键字:主角:新柳,楚元浥 ┃ 配角:赵元静,白如玉,钟灵 大型虐恋现场,酸爽追妻古言 她是他为美人打造的假身,是替美人遮刀挡剑的盾牌,是他计划里随时可弃的棋子。她不止一次救过他,他却不止一次放弃过她,不,该说是每次需要放弃些什么之时,被放弃的那个人总是她。点击展开

赵元静不满和亲是她从钟灵口中得知,这并不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她也算是半个赵元静。

赵元静的性格骄傲而肆意,又有一手高超的琴艺,素来目下无尘,被迫和亲于赵元静来说绝对是桩耻辱。只是这样的耻辱关乎家国,她只能承受。一个骄傲的人,大大方方承受了耻辱,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寻死觅活,却也在某些地方做着无声的反抗。比如北泠皇帝册封的圣旨下来时未曾下跪,踏上和亲马车时以白色幕篱从头遮到脚,将一身火红的嫁衣遮的只剩下一点红影。

骄傲肆意,却又能保全自己。

“公主,到了。”伴随着马车外司仪官的高声唱名,钟灵的轻声提醒也响在她的耳边,打断了她的思绪。

此次和亲,她嫁给诚王做正妃,和亲的车驾会直接送到诚王王府门口,举行了婚礼,第二日再进南齐皇宫行册封之礼。

听着外面的鼓乐之声,她拿起搁在腿边的白色幕篱戴在头上,等待着车帘的掀起。

如果说从云丰来邺城的路上,她还是自己,那么从此刻开始,她便只能是赵元静。按照赵元静的性格,白色幕篱既然戴上了,肯定就没想过在婚礼上取下来,所以她此刻也只能戴上。赵元静帮了她的忙,也给她制造了难题,据她所知,南齐北泠两国婚丧嫁娶习俗大同小异,绝没有婚礼上着白的道理。

赵元静的不满不屈,在昏聩的北泠皇帝眼中,不算什么。可是在南齐人眼中,区区和亲公主如此作为就是蔑视南齐,恐怕是难以善罢甘休的事。一路上她也没想出什么绝妙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也不知道赵元静当初有没有想好解决的办法,或者说一开始赵元静就存了死志,按理来说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应该。

车帘已经掀开,她懒得再想,由钟灵扶着下了车,只能随机应变了。

周围的鼓乐声一窒,那掌管婚礼流程的司仪官也忘了出声。

皇子大婚,在场肯定有礼官,她已经听到人群中传来的愤怒之音。

“这,这,这……成何体统?”

因无人阻拦,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响,她却站在那里,不曾胆怯不曾退缩,虽由幕篱遮着,却遮不住一身傲气。

“吵什么,司仪,哑巴了?”

一个有些慵懒的男声在吵嚷声中响起,声音虽不大,却足够所有人听到。

吵嚷的礼官们停了下来,有人不甘心,“王爷,这成何体统?北蛮如此不知礼数,置王爷颜面于何地,置我大齐威仪于何地,王爷还不将她发落?”

一个礼官虽然是为国家着想,对当朝的王爷说出这样一番话,也还是太不客气了点。

看来传言多半是真的,南齐的五皇子顾朝是个毫无实权且为南齐皇帝所厌弃的皇子,因为是个闲散王爷,且又耽于声色犬马,一向不大受人敬重。

“哪里不成体统了?”那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同先前比没什么区别,礼官的话似乎不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那礼官没想到他有这样一问,愣了半晌才气愤道,“大婚当日怎可穿戴白色。”

“怎么不可?”

男声的满不在乎和礼官的气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礼官此时赫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与王爷对抗,方才和自己同仇敌忾的同僚们不知什么时候已退至一旁,成了看戏人。

对方毕竟是王爷,他心里发怵,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礼制有定,这有违礼法。”

“哼,”一声轻嗤,男声一改先前的慵懒之态,“本王娶妻,规矩自然由本王定,谁要是看不惯,趁早滚。司仪,继续。”

鼓乐声重新响起,她突觉得人影一晃,身子一轻,已落入一人怀抱。

“一直傻站着做什么,你这一身只怕也不好跨那火盆,便由为夫代劳吧!”

司仪官唱念的声音卡了一瞬,又继续下去。

她方才站着没什么行动自然也是在看戏,当然在旁人看来或许有那么几分不屈的傲气。

等被人从怀抱里放下来,她早已收了看戏的心思,心中着实无措。眼前这个发展,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若是赵元静被这样抱进诚王府应该怎么做,她实在想不出,也就随着司仪官的唱念行完了礼仪。

行完礼在新房中坐定之时,耳边有交谈之声。南齐婚俗,新房内男方的女性亲属等着新娘掀盖头闹亲。诚王顾朝不受南齐皇帝喜爱,但他毕竟还是个皇子,来闹亲的姊妹姑嫂并不少。

因为方才府门前一出闹剧,新房内窃窃私语之声占多数,少了一点热闹气。

喜娘念完了吉利话,她被花生红枣砸的有些晕时,一个红影在在她身前站定,一只手伸过来取走了她的幕篱。新房内的低语声一停,她心中忐忑,脸上一分没有显露,极力保持着冷淡,没有嫁娘的娇羞和喜悦,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她本来想暗暗打量一下四周的情形,只是男人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入眼处只有暗红色的吉服,吉服上绣着云纹,云海里隐约有蛟龙银白的尾。

“五哥,你这新娘子倒漂亮,怪不得你惦记这么多年!”清脆的女声打破寂静,其他人也渐渐放开,说出些称赞的话。

头顶的人没有说话,她却能感觉到有犀利的目光正在审视自己,心中微微一惊,按理来说审视的目光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时候。对于自己的新娘,可能好奇,与恩人重逢,可能喜悦激动,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目光,显然与这些无关。也许这个男人看出了什么,虽然大师傅说赵元静当初年龄尚小,长大了容貌变化很正常,诚王自然不会起疑。可赵元静是诚王的救命恩人,诚王又对她一腔爱意,他对她印象深刻、格外熟悉,这也是说得通的。

要是一上来就被人识破,那她未免太倒霉,做细作未免太失败。她心中虽然风浪滔滔,面上却如常不变,这就是他们这些细作的本领,越是危急越是镇定。就在这时,她身上感受到的压力陡然一松,低沉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眼前一暗,那人弯下腰,凑到她跟前,语调有些轻佻,“那是自然,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男人鼻梁高挺,唇角含笑翘起,称得上英俊,只是脸色虚浮泛白,眼下有些青黑,似纵情声色之状。

这张皮相也还罢,她没敢忽视的是他那双眼睛,着实生的好看,如暗夜怀抱着星辰,沉敛中生出熠熠的光彩。当然之所以没敢忽视这双眼,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好看,还因为这双眼里的情绪太难以捉摸,如他此刻嘴上说着轻佻的话,看似也被新娘子的美色迷住,实则眼中却是一片清静,看不到欢喜之感,甚至连半点波澜也没有。

她心中一凛,垂下眼,没敢太长时间与他对视。

先前那个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来,“五哥,五嫂这样的冰美人,你今后有的受了。”

女子是南齐的九公主,因受南齐皇帝的宠爱,行事说话素来没什么顾忌。在场众人都已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想起传闻中诚王府后院那几百殊丽,各人面上都带了含义不明的笑容。

男人早已起身面向众人,脸上笑意盈盈,“娶到你五嫂这样的美人,你五哥我还有什么不满,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好了,新娘子也看够了,该走的赶紧走。”

九公主为首的众人哄笑几句,果真退去,男人临去前弯腰凑到她耳边,暧昧道,“卿卿稍候,为夫片刻后便来。”

卿卿两个字让她心里陡起一阵恶寒,面上不显,广袖下交握的手却捏出了青筋。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宁静,她凝神思索,传闻中五皇子顾朝游手好闲沉溺声色,现在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都可信。至少她方才看着他的眼睛时,绝对不信他便是传闻里的那个人。

原先她觉得来南齐远离了北泠,不容易被人瞧出破绽暴露身份,且传闻中五皇子顾朝又有些草包,她的细作生涯想必会少很多风险。现下却知道自己想的简单了,至少在面对顾朝时,必要小心翼翼。

“公主,可以洗漱了。”钟灵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的花梨木托盘上盛放着浅红的寝衣。

两个王府的婢子进来引导她进了沐浴的房间,三四日未曾沐浴,热水洗尽了她一身疲乏,全身都是通透之感。

寝衣也是按新婚吉服的制式制成,一套穿下来也有两三层,但是比之之前那套厚重的婚服实在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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