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戏+番外(71)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陆相时,陆珩┃ 其它: 承诺终生不娶后被逼婚了。 我披荆斩棘,只为能与你并肩而行。 定王府长房嫡女陆相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十三叔陆珩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皇上欲给陆珩赐婚,汴京贵女可任他挑,陆珩:“臣无心情爱,已决定终生不娶。”后来,成亲当晚,新房。陆相时眨眨眼:“你不是说终生不娶吗?”陆珩:“因为我从未奢望过,能娶你。”陆珩这辈子,从寂寂无名到封侯拜相,旁人都说他无情无欲、心狠手辣,世人皆怕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颗朱砂痣,是他小心翼翼护着,绝不容受任何委点击展开

而在查抄魏府的时候,她甚至还挖出了魏明丽与北燕某位大人物长期往来的信件, 主要交易为矿产走私,魏明丽出货,对方出钱。

凤青梧将那些信件全部交给陆珩,陆珩看到上面的落款,冷嗤了声。

原本凤天池想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但被凤青梧拦了下来,让凤天池将这件事交给陆珩处理,凤天池无法插手北燕的事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公布出来,对对方的伤害直接降了五成,但交给陆珩却不同了,陆珩能让这份证据起到十二分的作用。

凤天池自然也不愿如此简单就放过与她的朝臣暗中勾结的贼子,毕竟当年在汴京时,魏明丽就是借用对方的手,暗杀凤青梧的。

“关于凤玲缘之事,保她的朝臣很多,”御书房中,凤青梧将手上的折子放到凤天池的面前,“不知娘决定如何处理?”

魏玮已经被杀了头,但凤溪云和凤玲缘毕竟姓凤,乃是皇室血脉,凤天池暂时还没有处置她们母女,如今只剩将她们幽禁在王府之中。

这对母女虽然位高,却并不权重,在朝中最大的靠山就是魏明丽,现在魏明丽倒了,敢公然支持她们的五根手指头数了还有剩,没有大靠山支持,朝中又有凤青梧这等厉害的角色,她们是半点戏都唱不起来。

凤天池却转头将这个问题抛给她:“你以为如何处理比较妥当?”

“我知娘与郡王姐妹情深,郡王如今做出这等事来,对于处置她的事情,您心有不忍,而且皇室子嗣凋零,您也想保住皇室血脉,所以才迟迟没有处决她们,这些我都知道,”凤青梧道,“但我与娘不同,皇威不可犯,我会建议娘杀了她们。”

凤天池早就想到凤青梧的答案会是这般,她笑了笑:“你的想法是对的。”

“我是半路回来的,与她们没有感情,但是娘不同,您与郡王是一同长大,你们是有情分在的,娘若不忍,便暂且将她们囚禁在王府吧。”凤青梧道。

“容我再想想。”凤天池轻轻咳嗽了声,有些无力地揉了揉额头。

“娘,您怎么了?”凤青梧扶住她的手臂,“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不慎染了点风寒,太医开了药,我喝了药已经好了许多,”凤天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别管我这点风寒了,你继续说。”

“我……,娘,我想走一趟北燕,”这是凤青梧想了很久才下的决定,“魏明丽已经死了,朝堂之上,曾经支持她的,也倒了大半,剩下的不足为惧,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走一趟北燕。”

她生在南梁,却长在北燕,北燕还有她牵挂的人,而且她与陆珩之间的事情,始终是要解决的,她也需要给定王府一个交代。

“我知道你迟早要去北燕,”凤天池有些无奈,“陆珩身为北燕丞相,你想与他在一起,必须得到北燕皇帝的同意,否则定会给定王府带去灾难,按照我们大梁的风俗,男女成婚,都是男子嫁于女子,是女方家出聘礼,你此去,便顺道将聘礼也带上吧。”

凤青梧:“……???”

娶?娶陆十三?

凤青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看她娘的表情,倒是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好奇地问:“那您给我准备的聘礼是?”

凤天池温温地道:“两千万两白银。”

两千万两白银?凤青梧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她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凤天池拿出黄卷,提笔在黄卷上写字,一边道:“此去北燕,路途遥远,我已安排好一切,你带上我写的国书,到北燕后以使者身份面见北燕皇帝,北燕皇帝当不会为难你。”

凤青梧有些不舍。

凤天池其实并不是一个懂得如何与自己的女儿相处的母亲,她不会哄人,更不知道如何与她交心,但是在她面前,她从不摆皇帝的架子,她的话不多,与她说得最多的就是朝堂上的事情,很少问她想要什么,但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会顺着她,帮她得到。

她什么都为她安排好了。

此去北燕,于凤天池而言,于整个大梁而言,并无多少好处,可是凤天池却丝毫没有阻拦,反而让她去做她想做的,凤青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生身的母亲是何等的样子,没有想过倘若有朝一日,她们重逢了,会如何相处,可是事实却与她想的相差甚远。

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并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她唯一会做的,就是将她想要的都捧到她的面前来。

“娘,”凤青梧拥住凤天池的肩,轻声道:“等我办完了那边的事情,我就尽快回来,您留在金陵,要照顾好自己,别太操劳了。”

凤天池拍了拍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好。”

十一月初,汴京早已经入了冬,凤青梧抵达汴京的这日,正巧遇到汴京下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落在地上尚且不能成型,转眼就化成了水,浸入汴京青石板路面的石缝里。

华盖马车入了汴京的南城门,守在南城门接他们的,仍旧是礼部侍郎庄寒鳞。

凤青梧对庄寒鳞这位卖女求荣的老东西没什么好印象,近四年过去,庄寒鳞像是老了十岁,白熙熙再见他时,险些都没有认出来。

庄寒鳞拱手道:“外臣礼部侍郎,受命接待皇女殿下,请殿下先随外臣入住外使馆,在外使馆稍作歇息,明日随外臣入宫觐见。”

华盖马车的车帘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掀开一角,庄寒鳞抬头,那女子白沙覆面,远山长眉之下,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如海水般深不可测。

那眸光微微一凝,庄寒鳞立刻感觉到他冒犯了对方,他在那样深沉的眸光下,心头一跳,吓得赶忙低下头去。

“庄国公辛苦了,不知令千金如今可安好?”凤青梧语调轻轻地问。

庄寒鳞闻言,很是意外,这位皇女乃是大梁皇室唯一的继承人,是下一位女皇,听说在她前往汴京之前,还亲手铲除了大梁第一首辅魏明丽及魏明丽一众党羽共一百多人,魏明丽当首辅当了十几年,她却能在刚踏入朝堂的时候就除掉对方,可见是个很角色。

这样的人,怎么会问及他的女儿?她又是如何认识他的女儿的?

庄寒鳞一头雾水,却不敢多问,他回答道:“劳殿下挂心,小女一切安好。”

凤青梧放下车帘,未再多问,淡声道:“走吧。”

庄寒鳞在一头雾水中高声喊道:“起。”

华盖马车辘辘朝外使馆驶去,马车之内,白熙熙朝凤青梧道:“您这次回来,怕是要让无数人惊掉下巴了,您看看,刚刚您问到庄瑾瑶的时候,庄寒鳞有多吃惊。”

“和瑾瑶到底是有情谊的,见了她父亲,自然应当问候几句。”凤青梧漠漠地说,“我的身份她迟早会知道,若是她知道我见了她父亲,却半点没有问及她,怕是会以为我成了大梁皇女就看不上她们那几个手帕交了。”

凤青梧有点忧伤,对汴京的许多人而言,她已经是个死人了,Tiempo近乡情怯,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见定王府的人。

待到了外使馆,白熙熙扶着凤青梧下马车。

庄寒鳞暗想,皇女殿下的待遇就是不同,上次魏明丽来的时候,就没见这位白大人上前搀扶,他们都是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而进了外使馆白熙熙才发现,这次与上次又有不同,这次外使馆的一应布置要比三年多前奢华许多,从官窑陶瓷到琉璃杯,从黑漆家具到雕红漆红木桌椅,从普通字画到名家手笔,就连珠帘都用上了拇指大的真正的珍珠。

白熙熙忍不住笑:“果然皇女的待遇与我们是不同的。”

赶了许多日马车,凤青梧早就累得腰酸背痛,闻言也没心思跟白熙熙玩笑,容姑姑见她着实累了,吩咐宫女去准备洗浴的水让凤青梧洗浴。

多日舟车劳顿让她吃东西都没有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几块点心便去洗浴更衣了,凤青梧想躺会儿,就让身边伺候的都退了下去。

她躺在床上,还在烦恼该如何去见定王府的人。

耳边隐约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凤青梧偏头望过去,就见陆珩偷偷摸摸地从窗户外跃了进来,他动作小心谨慎,好似生怕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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